聽到這話,祿有才直接就懵逼了,他一臉不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徐聰,你大爺?shù),我要弄死你。?br>
祿有才直接騎在了許聰?shù)纳砩,砂鍋大的拳頭還沒砸下去,就被人一把拉住。
定睛一看,只見趙虎正一臉愕然的看著自己,并悄悄的對自己搖了搖頭。
“別打了,你這工作你不想要了?”
聽到這話,祿有才才回過神來,一臉憤怒的看著徐聰:“可這小子……”
“我怎么了?難道你敢說你沒有說宋省長的壞話嗎?”
“我……我沒有!”
祿有才再傻也不可能當(dāng)著宋焰秋的面承認(rèn)這件事,可下一秒宋焰秋的一句話讓他如墜冰窟。
“打人的那個,滾回平城去,對你的處罰,會在三個工作日內(nèi)發(fā)給你們領(lǐng)導(dǎo)。”
什么?
回去?
還要將處罰的結(jié)果發(fā)給我們領(lǐng)導(dǎo)?
這是要斷了我的前程?
祿有才的岳父家雖然有點關(guān)系,可是與省長家相比,那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若是就這么回去,就等于是承認(rèn)了這件事,自己這輩子的仕途,也就完了。
“宋科長,您不能聽他一面之詞。俊
“什么叫我的一面之詞,你不就是因為宋科長不讓你抽煙,你心懷怨恨嗎?你剛剛坐的地方,腳下就有一個沒吸完的煙頭,你還敢否認(rèn)?”
這時,眾人看向了祿有才剛剛坐的地方,腳下確實有不少的煙頭,其中一個明顯沒有吸完,且剛剛被踩滅。
再結(jié)合剛剛宋焰秋的命令,和老煙民的習(xí)慣,祿有才口出狂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人?自己在會議室里抽煙,還不讓人說!
“這種人,也不知道是咋進來的,簡直是給咱們丟人!
“這人!我知道,檢察院的祿有才,他能進去,靠的是他老婆那邊的關(guān)系!
“原來還是個軟飯男啊!”
“這種又沒本事,脾氣又大的男人,誰嫁給他誰算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
“沒關(guān)系,這次他公然得罪宋科長,回去以后肯定會被調(diào)到某個清水衙門的!
“這種東西,就應(yīng)該停他的職!
“知道為什么對他的處罰要在三個工作日后下達嗎?這段時間可不是在走流程,而是為了調(diào)查他的過往,弄不好,就真被停職了!”
“那敢情好,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被停職!
聽著周圍人的污言穢語,祿有才的臉色不斷變化,他狠狠的瞪了徐聰一眼,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家伙為什么要“害”他。
平日里自己可是沒有得罪過他?
“還待在這兒干什么?滾!”
宋焰秋旁邊,一個狗腿子模樣的家伙立即吼了出來。
這話一出,那些想要巴結(jié)宋焰秋的人立即來了精神,紛紛要求祿有才馬上離開。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徐聰,則是一臉輕蔑的看著祿有才,眼神中全是得意。
“祿有才,你以為你來左陽,就能跟著程竹繼續(xù)升職?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得罪了宋省長,得罪了宋科長,你這輩子都完了。”
程竹……
對!
程竹!
徐聰是故意陷害我的,他這么做就是為了幫宋焰秋給程竹一個下馬威。
我只是被他們利用的墊腳石而已。
混蛋!
都TM是一群混蛋。
祿有才深吸一口氣,一臉猙獰的看著徐聰:“你剛剛不是說你錄了我罵人的聲音?放出來?我很想知道,我有沒有罵人?”
祿有才剛剛確實罵了宋省長,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他的聲音極小,即便是身邊的趙虎也不一定能聽見,就別說是更遠的徐聰了。
而且就算是他聽到了,能錄下來嗎?
騙鬼的吧?
徐聰?shù)恍]有說話,可徐聰旁邊的人卻直接說道:“祿有才,敢做就要敢認(rèn),剛剛我也聽到你罵宋省長了!”
“對,我也聽到了!”
“我也是!”
一時間,祿有才旁邊坐著的人中,除了趙虎都站出來當(dāng)了人證。
正所謂眾口鑠金,三人成虎,這謊話說了三遍就是真理,更何況是周圍這么多人在說。
“我沒說,趙虎可以作證?”
祿有才滿是希望的看向趙虎,可趙虎早就一臉懼意的向一旁多移了幾步,深怕與祿有才有所牽連。
“趙虎,你說話?你是警察,你不能看著他們冤枉我?”
趙虎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祿有才。
從朋友的角度,他確實該站出來。
可問題是祿有才真的罵人了,只是聲音很小而已。
待會徐聰要是真拿出證據(jù),自己也得跟著祿有才一起倒霉。
這種傻事,趙虎是肯定不會做的。
“趙虎……你說話?”
祿有才一臉憤怒的看著趙虎,可他最后的希望卻并不敢看他。
這一刻,祿有才感覺自己的天要塌了。
“祿有才是吧!難道你還要我們叫人將你趕出去嗎?”
宋焰秋的話,如利箭一般直接射穿了祿有才那本就孱弱的心理防線。
“宋科長,我知道您很憤怒,可我是被冤枉的啊?”
“這件事,會有專門的人員進行調(diào)查,F(xiàn)在,請你離開。我們紀(jì)委調(diào)查組的隊伍中,不能有你這樣目無領(lǐng)導(dǎo)的人存在。”
聽到這話,祿有才的心徹底的涼了。
怎么辦?
難道我就這么離開?
不,我不能離開,我離開的話,我的仕途就算是完了。
誰能救我?
誰能救我?
祿有才的腦子里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的身影。
程竹……
只有程竹可以幫自己,他破案的能力那么強,一定可以幫自己的。
“宋科長,徐聰說我侮辱了您的父親,要拿不出足夠的證據(jù),這一點我絕對不會認(rèn)的!
“至于我要不要離開的事情,這件事也輪不到您來決定。”
“這次紀(jì)委在左陽縣的工作,是由左陽縣紀(jì)委常務(wù)副書記程竹來負責(zé),他讓我離開,我才會離開,他不讓我離開的話,我是不會走的!”
祿有才說罷,狠狠的看了一眼趙虎。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階級的叛徒。
宋焰秋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
下一秒,他身邊的一個人立馬喊道:“程竹?你不說他,我都快要忘記我們有這個組長了!”
“就是,你說他是組長,他人在哪?我們都來了這么久,他人呢?”
“一個藏頭露尾的組長,要他有什么用?”
“這次的行動,我看組長就應(yīng)該讓宋科長來當(dāng)!
“對!除了宋科長,這個組長,我誰也不服!”
“呵,這個祿有才不會是以為程竹和他工作過一段時間,就認(rèn)為程竹能幫他吧?癡人說夢!
“程竹要是敢?guī)退,我就去舉報程竹,我倒要看看,他程竹敢不敢公然和省長作對!
“對,我也去舉報他!
“還有我!”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人們對祿有才的不滿,也轉(zhuǎn)移到了的程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