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昨夜來的時候可是穿著一身華服,出手就是一塊金子,這哪是什么無親無故的表妹。
這一定是哪家富貴人家的小姐來尋有情郎人來。
譚大媽只將這些話放在了心里,抱起小七月說道:“李大夫,今個是多謝了,熊妹子就托你們再照顧幾日了,我要趕著回家了。”
李大夫上前送她說道:“不用謝,不用謝,真的要說謝的話,應(yīng)該是我說,昨夜表妹在你們家住了一晚,打攪了!
譚大媽來到門口,推開門,笑著回道:“這姑娘跋山涉水來的,不容易!
李大夫聽著,愣了一下,笑道:“是啊,不容易!
譚大媽笑笑,轉(zhuǎn)身離開了李大夫家中。
回到家后,譚大媽把方才發(fā)生的事和譚老爹說了一遍。
當(dāng)然,她直避過了尤婆婆那句滲人的話。
譚老爹聽后,眉頭一皺,“以后啊,這種事情你別去,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不是我們都管得來的!
譚大媽回道:“今個也是巧,正巧碰著錢大娘,聽著說要出人命了,這去也不行了!
譚老爹一遍收著曬干的稻子,一遍囑咐道:“我娘以前在世的時候,我就聽說了,尤婆婆當(dāng)兒媳婦的那會兒,就不是什么好角色,仗著自己生了兩個兒子,沒少欺負(fù)她婆婆。而且,她有一張會哄人的嘴,把尤大爺哄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聽說她婆婆就是被她活活餓死的!
譚大媽聽得唏噓不已,“還有這種事?!”
譚老爹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有些人啊,她并不是什么當(dāng)了婆婆才壞的,她就是骨子里壞,所以這種人你少去招惹!
譚大媽聽著心里一沉,這哪是她去招惹了。
是人家一直就記恨她家。
也難怪之前她家一直都是衰命連連,指不定就是被這種人給咒的。
譚大媽這樣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不,尤婆婆一回家就站在門口破口大罵,“那個萬春梅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生了兒子了不起啊,我看你能好到幾時,等老了沒一個兒子養(yǎng)老送終!”
尤大在屋里眉頭一皺,勸道:“娘,你少說兩句,人家又沒招你惹你了,你犯得著這么罵嗎?”
這不勸還好,一勸尤婆婆罵得更歡了,朝著門外吼道:“我就罵,我這張嘴長在自己身上,想要罵誰,就要罵誰!”
“娘!”尤大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提著鋤頭出了門。
尤婆婆朝著他的背一吼,“別給我去把賤人接回來!讓她就死在外面算了!”
尤大腳步頓了一下,握著鋤頭的手明顯收緊了一些,本想要說什么,皺了皺眉頭,把到嘴里的話咽了下去,長嘆一口氣出了家門。
尤婆婆見著自己兒子走了,更加無法無天了,直接搬著凳子坐在門口罵。
這村里的平日見慣了她和顏悅色的樣子,見著她這毫不講理的潑婦樣給嚇得避退三舍。
到了傍晚還沒消停。
譚大媽和譚老爹就懶得去理會這種人,裝作沒聽到照常干著自己手里的活。
他們趁著天黑之前,把所有曬干的稻子都收起來了,眼看著天氣轉(zhuǎn)涼,這個冬天也算是不愁米吃了。
小七月和小六斤坐在院子里,吃著玉米餅,抬頭別看著天上的晚霞,愜意得很。
葉九兒幫著把稻子扛進(jìn)了屋里,一肩一袋,很快,就都扛進(jìn)了屋。
她聽到罵聲,微抬頭朝尤婆婆家方向了看一眼,“這老婆婆可真能罵,也不喝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