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媽抱著小七月,給他夾了幾筷子臘肉,笑道:“來,多吃一些!
柳舟成客氣笑道:“譚大哥,譚大姐,你們也吃,你們也吃!
桌角一旁的幾個小的,豎著小蘿卜頭,瞧著這客氣的三人,默默地夾著肉往嘴里塞。
譚老爹給柳舟成添著酒,笑道:“柳師爺,我們這苦農(nóng)家的粗茶淡飯,也就是如此了,你呀就將就著吃!
柳舟成端起酒杯敬酒,“譚大哥,這哪是粗茶淡飯,這可比那縣令府上都豐盛!
譚老爹笑道:“縣令家不是吃山珍海味嗎?哪還吃這些?”
柳舟成不以為然笑道:“譚大哥你有所不知這,位曹縣令啊,家底雖然還算豐厚,但卻是個十分吝嗇之人,家里有肉不吃,有湯不喝,有銀子不花!
譚老爹聽著不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曹縣令那種連自個親生女兒都敢丟的人,果真是只對自己好啊。
他故意探話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們曹縣令家的夫人好似難產(chǎn)過世了!
柳舟成輕點頭,吃了一口菜,“嗯,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曹大人還為此難過了許久。”
譚老爹又道:“那你可知那孩子?”
柳舟成想了想說道:“知道,聽府里的人說,那孩子一出生便夭折了!
譚老爹朝小七月看去,一想到別人口中夭折的孩子現(xiàn)在好好的坐在自己跟前,他心中便十分欣慰,欣慰自己當初救下了這個孩子,讓她有了這個家。
小七月眨著葡萄眼睛,紅嘟嘟的臉龐一閃一閃,瞧著好似也很開心。
這時,柳舟成又繼續(xù)道:“不過說來也奇怪,曹縣令一家自從這個孩子夭折之后,好似觸了霉頭一般,衰事連連!
譚老爹和譚大媽聽著頓時有些興致。
他們呀,就喜歡聽這檔子閑話,就想看曹縣令一家子遭報應。
“衰事連連,什么衰事呢?”他們一同問。
柳舟成平日里很少向其他人提及此事,但譚老爹他們問起,他還是非常愿意說的,正愁找不到機會再多待一會兒。
現(xiàn)下正合他的意。
他想了一會兒,將曹家最近發(fā)生的衰事大致說了一部分。
說這曹縣令自從夫人過世孩子早夭之后,以前健壯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家中幾個貌美的妾室,只能看看,著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幾個小妾一個個都不是老實的,沒幾日就尋上了其他男人,給曹縣令戴了好幾頂綠帽子。
尤其是那個二姨娘,她小產(chǎn)之后沒多久又有了身孕,但卻是懷了別人的孩子。
野男人直接上了縣令府上鬧,鬧得二姨娘直接把肚子里的孩子連著肚子里的東西一并都摔出來了。
曹縣令一氣之下,把二姨娘丟了出去,被趕出家門的她,野男人也瞧不上,直接把她賣到了黑窯子里。
柳舟成因是讀書人,所以言語之間說得有些含蓄,尤其是當著屋子里這么多孩子的面,他處處都是點到為止。
譚老爹和譚大媽兩人年紀在這里,自然都能明白,尤其是那黑窯子,不禁唏噓不已,這黑窯子女人但凡是進去過,就沒有完整地活著出來過,心中想這也算是報應吧。
“這曹縣令爺真是倒霉,娶了那么水性楊花的女人!弊T老爹故意如此說道。
柳舟成笑笑,喝了一口手里的酒,說道:“是啊,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都是他心甘情愿自己的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