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在北臨,他們摧毀的蠻人那臺戰(zhàn)爭巨獸,據(jù)眼線回報,消息一傳回蠻國,最先崩潰的不是蠻人百姓,而是那些貴族。
因為蠻人的戰(zhàn)爭巨獸,是整個蠻國的大小貴族出資合力打造、維護(hù),好處就是各家封地可以免除一些賦稅。
按照計劃,待戰(zhàn)爭巨獸撕開阻攔蠻軍南下的塞北城,大乾土地上的一切,將任由他們索取,比起付出,回報將是千百倍。
誰也沒有想到,原本用于攻打塞北城的戰(zhàn)爭巨獸成了守家工具。
最后不僅家沒有守住,戰(zhàn)爭巨獸還被摧毀了,一切努力和付出付之東流。
之后北臨和關(guān)夏兩地被劃給大乾,當(dāng)?shù)氐馁F族自此失去封地,沒有了收入來源,換誰來都會崩潰。
要知道,北臨和關(guān)夏兩地的貴族對戰(zhàn)爭巨獸最為上心,付出也相對較大。
因為一旦南下成功,最大受益者就是他們。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怎么可能會不鬧。
結(jié)果還沒鬧起來,蒼國和古庭國大軍壓境,假萊昂哈肯直接與神淵對接,鐵血手腕下,全都老實了。
沈亦安把神弩收入老柳樹內(nèi),準(zhǔn)備找個機會試一下其真正威能,接著帶領(lǐng)眾人把王家地宮搬沒四分之三。
為什么留下四分之一,是因為后續(xù)煞冥宗還要繼續(xù)運轉(zhuǎn),全搬沒了,后面有什么事情,還得是他掏錢,還不如留下來些。
書房內(nèi)。
王魁站在門外,恭聲行禮道:“不知父親喚孩兒來有何事情!
“咳咳,傀兒進(jìn)來說!
“王權(quán)”的聲音帶有幾分虛弱,王魁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推門進(jìn)入書房中,入眼就是坐在主位上,正在把玩蛟龍珠的沈亦安,而他的父親,兢兢業(yè)業(yè)的站在一旁。
這,這什么情況?!
饒是王魁的心境此時都起了巨大波瀾。
不對!
那根本不是自己的父親,這只是對方的身體罷了,而靈魂不是!
“王魁,兩日未見,可有想我?”
沈亦安玩味笑道。
“參見主上!
王魁回過神趕忙行了一禮。
“行了,這里沒有外人,你父親和大長老都已被拿下,換句話說,煞冥宗,已是囊中之物,我們還去了一趟王家地宮,發(fā)現(xiàn)了些東西,你應(yīng)該很感興趣!
沈亦安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錘子,重重敲在王魁心神上。
煞冥宗,就這樣無聲無息中易主了?!
王家地宮內(nèi)他感興趣的東西,不會是...
王魁那張幾乎面癱的臉上,出現(xiàn)了掙扎之色。
沈亦安也沒有廢話,抬手取出一口水晶棺托至王魁面前,淡淡道:“她是你的母親吧!
找到這口水晶棺,看到里面女人容貌的一瞬間,他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王魁的容貌簡直是照著她雕刻出來的。
“是的,主上!
王魁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他知道母親死后,雖舉辦了隆重葬禮,可父親并沒有將其下葬,而是封存在了某一個地方。
因為父親實在太喜歡母親的這副皮囊了。
正是知道,所以每次父親撫摸他的臉,他都會感覺到骯臟和惡心。
母親在他心中,是整個煞冥宗最圣潔的存在。
王權(quán)的所作所為,是在褻瀆母親。
為了母親,如果能夠?qū)⑼鯔?quán)給殺死,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在這里陪你母親好好說話吧,煞冥宗內(nèi),我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
沈亦安站起身說道。
“主上,能否準(zhǔn)許屬下出宗安葬母親!
王魁突然雙膝下跪,他清楚,自己后面一定會變得和弟弟王魈一樣,人或許活著,卻已不再是自己,在這之前,他想完成母親的遺愿,將其葬回李家。
沒錯,他的母親姓李。
厲千煩是假名,他的真名,名為李千。
“記得回來!
沈亦安微微頷首。
他完全不擔(dān)心王魁會跑。
王魁很聰明,他通過王魈就能猜到自己的下場,非常清楚,無論反抗與否,這一切都已成定局,無法改變,不如完成想做之事坦然接受一切。
“是,主上!”
王魁“砰砰”連磕三個響頭,上前抬起水晶棺走到門外,閃身消失不見。
“主上,他不會跑吧?”
“王權(quán)”嘆了口氣。
本來還想借王權(quán)的身份捉弄一下王魁,看來是沒機會了。
“他不會跑的,走吧,煞冥宗那些長老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都到大殿了!
沈亦安搖頭一笑。
王家有“王權(quán)”,陰家那邊有陰屠的信物在,收到消息,兩家的長老沒有太多猶豫,紛紛趕到大殿。
確認(rèn)人都已經(jīng)到齊,“王權(quán)”大手一揮,把敞開不知多少年的大殿門給關(guān)上了。
面對神游境強者,煞冥宗的一眾長老哪里有反抗余地,直接被沈亦安一窩端,打包收入山河印。
山河印中,隱災(zāi)正在給厲千煩完成最后轉(zhuǎn)換儀式。
哪怕沒有踏入神游境,成為修羅使的厲千煩,在修羅之力改造下,可強行鑄出假靈閣,從而擁有仙澤島那些偽神游境的實力,神游境之下無敵手。
煞冥宗大殿的大門,緊閉了一天一夜。
眾煞冥宗弟子都很好奇,宗主和長老他們在討論什么,居然需要這么長時間。
比起尋常弟子的好奇之心,陰氏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總感覺,那大殿的門一旦重開,煞冥宗將會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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