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鼎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楊老,我?guī)煾杆?!?br>
聽到自己師父重新?lián)沃烊敢宦,楚烽原本黯淡的雙眸,重新煥發(fā)起一抹光輝,激動問道。
“不用過多擔心,你師父經(jīng)過一先生的幫助,傷勢已痊愈,還破而后立實力更進了一步!
楊鼎沒有隱瞞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楚烽手握圣旨,眼中盡是釋然之色。
如此一來,朱雀之位也算是物歸原主,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沈亦安在一旁聽著,腦海中快速回憶著上一任朱雀寧燼的信息資料。
當初塞北城與蠻國神游境大戰(zhàn),寧燼一槍獵神,險些燃盡自己,后被一先生帶走療傷。
對方倒是和他當初與萊昂哈肯一戰(zhàn)之后的情況相似,借助一先生的本源之力和自身修煉功法,完成了一次涅槃重獲新生。
話說回來,楚烽畢竟是寧燼唯一的徒弟。
自己這么針對楚烽,對方回來重新?lián)沃烊,不會借機會為自己徒弟討公道吧?
如果真是打了小的來老的情況,那他也沒辦法了。
他內心尊敬寧燼的大義,但不代表自己會被動挨打。
本以為陪九先生監(jiān)國的時候,楚烽會是一大刺頭,沒曾想,還沒到那一天,對方先一步離開天武城了。
“你先回去吧,去準備準備迎接一下你師父。”
楊鼎向楚烽點頭道。
“是,楊老。”
楚烽拱手行禮,最后看了一眼沈亦安,低下頭閃身離開。
待對方離開,沈亦安好奇問道:“楊老,這是一先生的意思,還是父皇的意思!
“二者都有吧,一先生在北臨時就覺得楚烽遇事過于浮躁,容易意氣用事,還是太年輕了,需要繼續(xù)沉淀、磨礪一下,陛下的想法與一先生差不多,楚烽一開始就是代理朱雀一職,并非真正任職,陛下或許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所以待他師父破而后立歸來,自然而然繼續(xù)擔任朱雀一職!
楊鼎目光眺望向遠方。
陛下可能也沒有預料到,沈亦安和楚烽二人的矛盾會持續(xù)擴大。
方才,他來時,明顯感覺出,沈亦安在有一瞬間,是真動了殺心。
寧燼現(xiàn)如今重新?lián)沃烊敢宦殻矁H是暫時擱置二人的矛盾。
未來如果沈亦安繼位,二人的矛盾又會重新激發(fā)。
楊鼎心中一嘆,他沒有去想太多,畢竟自己這個老家伙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不一定,要操心,也是該無敵和黎平他們去操心。
“楊老,楚烽他師父護犢子嗎?”
沈亦安眨了眨眼,又問。
“護犢子,當然護,你看我們這些老家伙,有哪個不護犢子?”
楊鼎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那完蛋!
沈亦安無奈嘆氣。
“帝使大人多慮了,楚烽如若真繼承了他師父的性格,你們的關系又怎會是今天這般地步!
“老頭子相信,寧燼不僅不會找帝使大人麻煩,還會向你賠禮道歉!
楊鼎笑著解釋說道。
沈亦安注視遠方,他與楚烽的事,就暫時這么告一段落了,結局確實有些意料之外,溫聲謝道:“真是辛苦楊老您了,這下雨天,還讓您親自跑這么一趟。”
“為君分憂,是老頭子的職責!
說完,楊鼎便返回皇宮匯報情況了。
沈亦安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俯瞰向偌大的天武城。
他清楚,眼下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幾家的漏網(wǎng)之魚、湊熱鬧的江湖人士、各方探子、武衛(wèi)司都卷了進來,所有人都在看。
也好,就借這一次機會,殺到四方驚懼!
“轟!”
怒雷咆哮震天。
王府的玄衛(wèi),卸下亮銀甲胄,全部換裝隱兵制式衣甲,化作收割生命的惡鬼,披著黑沉的天幕,游獵在天武城內。
“砰!”
街道上,一根鐵棒掄圓,將兩名隱兵擊退出十余米。
頭戴斗笠,手持鐵棒的青年啐了一口唾沫,笑道:“反應不錯,小爺在城中憋了好幾天,閑的沒事,找你們練練手怎樣?”
旁邊的酒館二樓,熟悉的兩男一女配置正居高臨下看向街道。
“此人似乎是絕塵榜上的伍昆!
背劍少年皺眉說道。
“他瘋了,敢在天武城中動手,不怕被武衛(wèi)司的人抓走嘛。”
黃裙少女咬著一塊糖餅,臉蛋鼓鼓囔囔的說道。
“暫時不清楚城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確確實實死了不少人,你們兩個切記別到處亂跑!
一旁的青年聲音微沉。
死這么多人,武衛(wèi)司卻沒有任何動作,實在詭異。
或者正是武衛(wèi)司在殺人,至于為什么殺人,就不是他們這些旁觀者所能知道的了。
尋常人避之不及,這個伍昆偏要湊上去,簡直是在作死。
真以為武衛(wèi)司只抓不殺嗎?
“知道啦師兄!
“知道了。”
黃裙少女和背劍少年一齊回道。
街道上。
伍昆見兩名隱兵向后退,不禁獰笑,舞動手中鐵棍猛地躍起,躁動的真氣加持在輥身。
“轟。
正當伍昆在半空中掄圓鐵棍,道道棍影即將落下時,天雷滾滾轟鳴,一道黑色雷柱“轟隆”落下,瞬間將其淹沒。
在兩男一女的近距離注視下,伍昆的身影完全堙滅于雷柱之中。
“咣當。”
最終只剩下一根冒著黑煙的鐵棍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