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鳴!“段景林想要救援,但被第三個人攔住。
餐館里一片混亂,打斗聲、呼喊聲、家具破碎聲混雜在一起。
秦淵和張永福的戰(zhàn)斗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張永福的體力開始下降,攻勢不如開始那么猛烈,但依然危險。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寒光一閃,直刺秦淵的腹部。
“小心!“岳鳴看到后大喊提醒。
秦淵反應迅速,側(cè)身避開刀鋒,同時一把抓住張永福持刀的手腕。兩人僵持著,張永福想要掙脫,但秦淵的力量和技巧都在他之上。
“就憑這把刀,你以為能傷到我?“秦淵冷笑,突然用力一扭,張永福的手腕傳來咔嚓一聲,刀子掉在了地上。
“啊!“張永福痛呼一聲,手腕脫臼了。
但他并沒有放棄,忍著劇痛用另一只手抓起一把椅子砸向秦淵。秦淵躲閃不及,被椅子打中肩膀,身體一個踉蹌。
張永福趁機向后門逃去,他知道自己不是秦淵的對手,必須盡快離開。
“想跑?“秦淵忍著肩膀的疼痛,幾步?jīng)_上去,一把抓住張永福的后領,用力一拉。張永福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淵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立即上前,一腳踩在張永福的胸口,讓他動彈不得。
“現(xiàn)在,你哪里都去不了了,“秦淵喘著粗氣說道。
張永福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無法掙脫,只能放棄了抵抗。
“說,黑鴉去哪了?“秦淵質(zhì)問道。
張永福冷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黑鴉早就走了,你永遠也抓不到她。“
秦淵加重了腳下的力量,張永福的臉憋得通紅。
“最后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張永福艱難地說道,“黑鴉從來不會告訴我們她的下一步計劃,這是規(guī)矩!
秦淵看著張永福的眼神,判斷他應該沒有撒謊。這符合黑鴉的行事風格,她不會讓任何手下知道太多信息。
這時,岳鳴和段景林也制服了那三個手下。雖然兩個年輕人身上都掛了彩,但好在沒有大礙。
“教官,您沒事吧?“岳鳴關心地問道。
“沒事,你們呢?“秦淵看著兩個學生。
“一點皮外傷,不礙事,“段景林說道。
秦淵點點頭,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松猜的電話。
“松猜督察,我在唐人街的一家餐館,抓到了幾個黑鴉的同伙,“秦淵報告,“請立即派人過來。“
“什么?黑鴉的同伙?“松猜的聲音很激動,“我馬上帶人過去!“
十分鐘后,警車的警笛聲在餐館外響起。松猜帶著一隊警察沖進來,看到狼藉的現(xiàn)場和被制服的幾個人,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秦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松猜詢問。
秦淵簡要地說明了情況,當聽到林雨薇就是黑鴉時,松猜完全驚呆了。
“不可能!林小姐是國際知名的偵探,怎么可能是黑鴉?“松猜不敢相信。
“事實就是如此,“秦淵肯定地說道,“她欺騙了所有人,包括我!
“那她現(xiàn)在在哪?“松猜立即追問。
“已經(jīng)逃走了,“秦淵遺憾地說道,“但應該還沒有離開梵國,現(xiàn)在必須立即封鎖所有出境通道。“
“我馬上安排,“松猜立即拿出對講機下達命令。
張永福和他的手下被警察銬上手銬,押上了警車。秦淵看著張永福,心中五味雜陳。他千算萬算,還是讓黑鴉逃脫了。
“教官,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岳鳴問道。
“繼續(xù)追查,“秦淵堅定地說道,“黑鴉雖然逃了,但她帶著那么大的古佛像,不可能走遠。而且她在梵國經(jīng)營多年,一定還有其他據(jù)點!
“我們可以從張永福入手,“段景林提議,“他既然是黑鴉的人,肯定知道一些線索。“
“對,而且還有陳美玲,“秦淵想到,“她是黑鴉的得力手下,也許兩個人還會聯(lián)系!
在警察局,松猜親自審訊張永福。但這個唐人街的地頭蛇嘴很嚴,除了承認自己為黑鴉工作外,其他什么都不說。
“張永福,如果你配合調(diào)查,可以爭取寬大處理,“松猜試圖說服他。
“沒什么好說的,“張永福冷笑,“我認罪,但我不知道黑鴉的其他信息!
“你肯定知道她的聯(lián)系方式,“秦淵走進審訊室,“或者她在梵國的其他據(jù)點!
張永?戳饲販Y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秦先生,你很厲害,連黑鴉都栽在你手里,“張永福說道,“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抓不到她的!
“為什么這么肯定?“秦淵問道。
“因為她是黑鴉,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最謹慎的盜賊,“張永福語氣中帶著某種崇拜,“我跟著她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她失手。這次雖然暴露了身份,但她肯定早就準備好了退路。“
“每個罪犯都會犯錯,“秦淵冷靜地說道,“黑鴉也不例外。她既然在梵國活動,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你可以試試,“張永福嘲諷道,“但我敢保證,你什么都找不到!
秦淵看著張永福,知道從他這里得不到更多信息了。黑鴉對手下的控制很嚴密,每個人只知道自己負責的部分,不了解全局。
離開審訊室后,松猜對秦淵說:“我們已經(jīng)封鎖了所有的機場、港口和邊境通道,如果林雨薇——我是說黑鴉——想要離開梵國,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但她肯定不會走正常通道,“秦淵分析道,“以她的能力和資源,肯定有秘密的離境方式。“
“那我們該怎么找到她?“松猜感到很無力。
“從她的目標入手,“秦淵說道,“她偷走古佛像,肯定是要賣給某個買家。找到買家,也許就能找到她!
“但買家可能在任何地方,“松猜說道,“而且這種交易通常都很隱秘!
“我有個想法,“秦淵突然想到什么,“當初趙明輝的寶石被盜后,最終在阿姆斯特丹的拍賣會上出現(xiàn)。也許這次的古佛像也會走同樣的路線!
“你是說她會拍賣古佛像?“松猜有些不解,“但這次她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還敢公開拍賣嗎?“
“黑鴉很狡猾,她肯定有辦法,“秦淵說道,“也許會換一個身份,或者通過其他代理人!
“那我們聯(lián)系國際刑警,密切關注各大拍賣行,“松猜建議。
“不只是拍賣行,還有那些私下交易的渠道,“秦淵補充道,“黑市、私人收藏家、地下拍賣會等等!
這時,秦淵的手機響了,是李建軍上校打來的。
“秦教官,我聽說你發(fā)現(xiàn)了黑鴉的真實身份?“李建軍開門見山。
“是的,她一直偽裝成港城的偵探林雨薇接近我,“秦淵匯報,“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逃走了!
“港城的林雨薇?“李建軍的聲音有些驚訝,“我讓人查過這個人的背景,確實是個有名的私家偵探,在港城很有聲望!
“那只是她的一個身份,“秦淵說道,“黑鴉很可能有多重身份,林雨薇只是其中之一!
“這就麻煩了,“李建軍說道,“如果她有多重身份,追查起來會非常困難!
“而且她對我們的調(diào)查手段很了解,“秦淵補充道,“這次和她的接觸讓我意識到,她不僅是個盜賊,還是個心理學專家,非常擅長操縱別人。“
“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計劃?“李建軍詢問。
“我想從古佛像的買家入手,“秦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種級別的文物,買家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梵國的國寶被盜了,真正的收藏家不敢接手,只有那些不擇手段的人才會買!
“這個思路對,“李建軍贊同,“我會聯(lián)系國際刑警和各國的文物部門,密切關注相關線索。“
“還有一點,“秦淵繼續(xù)說道,“黑鴉既然暴露了林雨薇這個身份,短期內(nèi)不太可能再用。她肯定會啟用其他身份,我們需要分析她可能的身份特征!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她很擅長偽裝,而且對藝術(shù)品和古董非常專業(yè),“秦淵分析道,“所以她的其他身份很可能也和這個行業(yè)有關。而且她的活動范圍很廣,至少在華國、梵國和歐羅國都有據(jù)點。“
“我明白了,我會讓人從這些方向調(diào)查,“李建軍說道。
掛斷電話后,秦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他身心俱疲,但更讓他難受的是,他被黑鴉徹底欺騙了。作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軍官,他竟然被一個罪犯玩弄于股掌之間。
“教官,您別太自責,“岳鳴看出了秦淵的情緒,“黑鴉太狡猾了,她欺騙了所有人!
“是啊,連那些國際知名的偵探都被她騙了,“段景林安慰道。
“不,這是我的失誤,“秦淵搖頭,“我應該更加警惕的,有幾次她的表現(xiàn)都有破綻,但我被她的偽裝迷惑了。“
“那些破綻是什么?“岳鳴好奇地問。
“很多細節(jié),“秦淵回憶道,“比如她對博物館地下結(jié)構(gòu)的了解太詳細了,一個外來的偵探不可能掌握那么多內(nèi)部信息。還有她總是'恰好'能提供關鍵線索,現(xiàn)在想來,那些都是她故意透露的,目的是引導我們按照她的計劃行動!
“但這些都是事后才能看出來的,“段景林說道,“當時的情況下,我們很難察覺!
“這就是黑鴉的高明之處,“秦淵感嘆,“她把謊言和真相混在一起,讓人無法分辨。而且她對人性的把握非常精準,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才能取得別人的信任!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岳鳴詢問。
“繼續(xù)追查,“秦淵堅定地說道,“雖然這次失敗了,但我們至少揭開了黑鴉的一個身份。而且她帶著古佛像,行動會受到限制。只要我們足夠堅持,一定能抓到她!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曼德城的夜晚再次降臨。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黑鴉正在清點著從博物館盜來的古佛像,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但她同時也知道,秦淵已經(jīng)識破了她的身份,追捕會更加激烈。不過對于她來說,這只是職業(yè)生涯中的一個小波折。她已經(jīng)在這個行業(yè)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危險,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秦淵,你確實很厲害,“黑鴉自言自語道,“但游戲才剛剛開始,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她拿出手機,發(fā)送了一封加密郵件。郵件的內(nèi)容很簡單:“貨物已到手,準備轉(zhuǎn)移。“
幾分鐘后,她收到了回復:“買家已確認,三天后在指定地點交易!
黑鴉滿意地點點頭,刪除了所有信息記錄,然后換上一身普通的衣服,走出了藏身的地方。在唐人街混亂的人群中,她很快就消失了蹤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與此同時,秦淵站在警察局的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他知道,黑鴉此刻可能就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計劃著下一步行動。
“我一定會抓到你的,“秦淵在心中發(fā)誓,“不管你有多少個身份,不管你藏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
第二天上午,秦淵坐在酒店房間里,面前攤開著一張曼德城的地圖,上面標注著各種記號。他已經(jīng)一夜沒睡,一直在思考如何找到黑鴉的下落。
“教官,您該休息一下了,“岳鳴擔心地看著秦淵布滿血絲的眼睛。
“等抓到黑鴉再休息,“秦淵搖頭,繼續(xù)盯著地圖,“她肯定還在曼德城,我能感覺到。“
“可是曼德城這么大,我們從哪里找起?“段景林也感到有些迷茫。
“從陳美玲,“秦淵突然說道,手指點在地圖上的幾個位置,“你們看,這是陳美玲曾經(jīng)住過的西郊別墅,這是她后來轉(zhuǎn)移的唐人街安全屋,這是張永福的金龍大酒店!
兩個學生湊過來看著地圖上的標記。
“這三個點看起來沒什么規(guī)律啊,“岳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