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徹底亮透了,謝洛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
謝洛將懷中女子摟進懷里,溫柔道:“讓夫人受累了!
兮謹窩在他懷中,溫順地撫著他好看的眉眼:“夫君瘦了,此番回來可得好好養(yǎng)著!
“好,有夫人在,為夫日子過得舒心了,自然很快會胖起來的!
謝洛此刻渾身舒坦,只覺得這樣的日子給個神仙也不換。
“夫君此番回去,祖母她老人家都還好吧?”兮謹關(guān)切地問道。
“好,你先前安排在莊子里的人倒也都還算忠心,我這次回去,又重新調(diào)整了莊子里的布防,加派了人手護著,想來是不會道出問題的!
謝洛想了想,繼續(xù)道:“只是祖母看了安哥兒的畫像,越發(fā)急切地想見見安哥兒,一天不知要看那畫像多少回!
“那我可要早些教安哥兒學(xué)叫曾祖母了。”兮謹聽了很是高興。
“安哥兒若是像了娘親,定然是個討人喜歡的。”
謝洛俯身親吻兮謹?shù)拇,喜愛之心尤甚?br>
兮謹抬手阻了他欲加深的吻:“時候不早了,等會兒萋萋和安哥兒就要醒了!
謝洛笑著松開了她:“好,那我們今晚繼續(xù)!
兮謹紅了臉:“是誰說讓我受累了的?”
“無妨,大過年的,夫人白日里多歇一會兒就是!
謝洛笑著坐起了身,動作利落地穿好了衣裳:“夫人且睡著,我去看看孩子們起了沒?”
“夫君今日要去將軍府嗎?”謝洛昨天回來得那么晚,應(yīng)當(dāng)是還沒去過將軍府。
“今日初一,將軍府上午定然是忙的,我等午后再去!
“夫君,我有一事同你說!辟庵斉伦鹆松恚x洛招了招手。
謝洛坐到了床榻邊:“怎么了?”
“夫君認識壑元嗎?”兮謹問道。
“壑元?你是說南夷國君壑元?謹兒怎的問起他來了!”
“前日里我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兮謹說著,將那日在街上遇到的事情和謝洛說了,“你說他堂堂一國之君,來崖州做什么?”
謝洛沉眸想了一會兒,并沒有回答兮謹?shù)膯栐,只是握了兮謹(shù)氖,鄭重道:“謹兒,這些日子若是得空,就把東西慢慢收拾起來吧!”
“好,我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在崖州生活了兩年,大大小小的東西不計其數(shù)。
可真要回京的話,還是要做取舍的,確實可以提前準備起來了。
這日,謝洛在家陪了孩子們一上午,午后就去了將軍府。
兮謹哄了孩子們睡下后,又收拾了一番后,便打算先去蘭兒家一趟。
兮謹路過醫(yī)館,叫上了孟江晚。
蘭兒如今已經(jīng)近七個月的身孕了,可還是時常會有孕吐,兮謹先前替她把過脈,脈相上并無異常。
孕吐這事本就因人而異,兮謹也試了很多的方法,可都不見效,蘭兒該吐還是要吐。
兮謹沒辦法,只能開些溫補的藥膳給她,只盼著她能舒服一些。
昨日里和江晚閑聊之時,兮謹聽她說起她在一本書上看到了一個治療孕吐的好法子,所以兮謹今日特意叫上了孟江晚,想著讓她去試上一試。
當(dāng)然,兮謹這么做還有另一個原因,她方才在整理回京物品的時候,突然想到,等蘭兒生產(chǎn)之時,她或許已經(jīng)回京了。
蘭兒身子嬌弱,這一胎又懷得極為不容易,兮謹擔(dān)憂她生產(chǎn)的時候艱辛,就打算讓孟江晚提前熟悉蘭兒的胎像,屆時生產(chǎn)之時,也能多些助益。
兮謹和孟江晚到蘭兒家的時候,蘭兒娘正在哄著蘭兒吃東西。
蘭兒張了嘴,東西還未吃進嘴里,就又開始嘔吐起來。
蘭兒娘心疼得在一旁直跺腳:“怎的就會這樣,旁人三四個月就會好了,你這怎么就吐個不停呢?”
兮謹和江晚進了屋,蘭兒看到了她們,無力地朝她招了招手:“謹姐姐,江晚,你們來了!
兮謹上前:“今日還是難受嗎?”
“嗯!碧m兒無助地點了點頭,眼淚險些落下來,“謹姐姐,為什么生個孩子會那般不容易。”
兮謹拿了帕子替她擦拭眼淚:“蘭兒莫心傷,你的孩子是個堅強的,你瞧那么大的山石崩塌,他都還好好待在你腹中,可見他是多么想要你做他的娘親!
“謹姐姐說得有道理!碧m兒倚在柔軟的躺椅上,撫了撫自己高聳的肚子,“左右也要不了幾個月的時間了,我就再熬一熬吧!
蘭兒娘在一旁見了,高興地擦了擦眼淚:“謝洛媳婦兒,咱家蘭兒還是最聽你的話!
“咱蘭兒會是個好娘親的!辟庵斝χ粗m兒嬌弱的小臉,“我瞧著你氣色一點都沒好轉(zhuǎn),可得多吃些東西才是!
“可不就是沒有好轉(zhuǎn),旁人家女人有孕,做丈夫的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地陪伴著,哪像大胡子,一天到晚地看不到人影……”蘭兒娘忍不住抱怨起來!
“娘,你去給謹姐姐和江晚倒杯茶來!碧m兒開口止了自己娘的話。
“瞧我,光顧著說話了,我這就去!碧m兒娘起身去了廚房。
“讓你們見笑了,我娘親不知曉夫君在外的不易,這才多有怨言。”蘭兒尷尬地說道。
雖然她也很想要夫君陪伴左右,可她知曉夫君干的是大事,又怎敢拖了他的后腿?
更何況夫君這些日子逮著空閑就給孩子置辦東西,什么小床、搖椅、餐椅,他都一一照著安哥兒的樣式置辦了個齊全,可見他定是十分在意她腹中的孩子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養(yǎng)身子,莫要讓旁的影響了你的心情!
“嗯。”蘭兒苦著一張臉道,“只是我現(xiàn)在仍是孕吐不止,再好的心情都被這孕吐整得糟糕透了。”
“所以我這不就帶了江晚一同來了嘛。”
兮謹笑著拉過孟江晚的手:“快,和蘭兒說說,你有什么止孕吐的好法子。”
”什么?孟姑娘有好法子?”蘭兒娘端了茶水出來,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高興地問道。
孟江晚溫柔地笑了笑:“蘭兒娘,不如我同你一道去廚房煮了來,讓蘭兒試試?”
“好好,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