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過繼李守業(yè),人家老李家也不能同意。
她過來鬧什么!
有她什么事!
這一鬧不把她這好不容易撬開的嘴,安排過繼孫子的事給攪黃了嗎!
柳氏再看她懷里昏迷的女兒,真是哪哪都是氣!
自己這個糊涂蠢笨的女兒啊,毀了她自己兒子也就算了,還毀了她兒子孫子!
真是,氣死她了!
柳氏一氣之下,懶得搭理陸含宜了,只叫人把她送回李家去!
由她怎么樣!
此時,李家。
陸含宜悠悠醒過來。
她醒來,便是看到自己兒子守在她床前,照顧著她。
見到李守業(yè)的一刻,陸含宜紅了眼眶。
“守業(yè)......”
李守業(yè)聽到呼喚,只看了她一眼,扭頭沉默的拿過桌上熬的藥,給陸含宜喂。
“守業(yè)!”
陸含宜又喚了一聲,她目光灼灼的看著李守業(yè),李守業(yè)不應(yīng)她,她就緊閉著嘴不喝藥。
李守業(yè)連著喂了幾口,“你要干什么!”
“守業(yè)......”陸含宜兩眼緊緊盯著李守業(yè),“你原諒娘,娘才喝藥!
李守業(yè):“.......”
他轉(zhuǎn)頭把藥碗放下,陰沉著臉直接要走。
陸含宜見狀,急忙喊著,“守業(yè).......”
這一聲守業(yè)喊出去,眼淚都蓄在眼眶。
走到門口的李守業(yè)停了下來,他在原地嘆了口氣,“娘,你非要這樣嗎?”
聽到李守業(yè)搭理她了,陸含宜趕忙道,“守業(yè),娘知錯了!”
“之前是娘做的不對,娘知錯了,以后再也不這樣做了,你就原諒娘吧!”
李守業(yè)再次深深嘆口氣。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在床邊殷切看著他的老娘,她的臉不再年輕,頭上也有極為明顯的白發(fā)。
這些年,確實是他和他娘兩人相依為命。
她娘雖然刁蠻,但時時刻刻都是護著他,在李家的后宅里,不叫任何人打擾到他......
“娘。”李守業(yè)走到她跟前,低頭喚了她一聲。
“守業(yè)!”陸含宜瞬間雙目盈淚,“娘的兒!娘的好兒!”
“娘,往后你莫要再做那些事了。”
“娘依你,娘都依你!”
“你也莫要再與舅母姨母過不去,找她們的麻煩!
陸含宜聽到這里,遲疑了片刻,咬著牙道,“行!娘也依你!”
李守業(yè)見一一都答應(yīng)的陸含宜,再一次嘆氣過后,重新端起藥碗,坐在她床邊給她喂藥,“你好好喝藥,別叫我費心了!
“嗯,娘依你,”陸含宜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己大兒子,一口一口喝著苦藥,只覺甜如蜜。
她的好兒子原諒她了,又回來了。
沒有人能搶走她的好兒子!
她和她的兒子,不能分開!
這邊,陸家。
柳氏叫人把陸含宜趕緊抬走后,她跟著人群進了佟南鳶屋子里。
“南鳶呀,你莫要聽你二姑姐那個蠢貨的話!”
“她腦子有問題,你看誰能跟她過一起!”
“你就當她當屁!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建達那幾個孩子,我叫他們過來,你受了傷,剛好叫他們照顧照顧你!”
佟南鳶聽著柳氏那碎碎念,她緊蹙著眉,一臉慘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在一旁的陸令筠看到這一幕,她上前道,“母親,南鳶不舒服,你在這時候別煩她!
“南鳶,我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正是這個時候,能叫你好好看看哪個孩子更孝順!更和你心意!這正是盡孝的好時候!”
佟南鳶臉色那叫一個白,大夫在一旁診著脈。
好在這時,陸寬回來了。
“出什么事了!”
陸寬大步流星走進來,直奔床上的佟南鳶。
“相公!辟∧哮S緊緊抓住陸寬的手。
她手上被熱茶水燙過,此時紅了一片,陸寬一眼便是見到她手上的燙傷。
“誰弄的!”
“老爺,是二姑姑沖進來跟夫人爭吵,她撞翻了茶桌,燙傷了夫人!毖诀叩。
“那個陸含宜!”陸寬攥起了拳頭。
柳氏見到他對陸含宜生了怨,“寬兒,你二姐她,她就是個糊涂莽撞的,你莫要跟她一般見識!”
“她糊涂莽撞于我們何干,我們哪里對不起她了!總來我們這里鬧,我們誰欠她了嗎!”
柳氏尷尬的笑著,“我想她是誤會了,以為你們想要把她守業(yè)過繼過來,才沒頭沒腦過來找事,你放心,娘跟你保證,往后我再也不會叫她來鬧了!”
“更不會叫她影響了你們過繼建達他們幾個孩子!
“建業(yè)建成建林建達,你們快來啊,給你們舅舅磕頭,好生照顧著你們舅母!”
柳氏一心只有過繼她孫子這件大事,今兒不管怎么樣,她必須要他們認一個!
今兒要是叫陸含宜攪和了,往后還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好機會!
她這邊熱情無比的招呼著,四個孩子一股腦并排站著,由著陸寬和佟南鳶挑選。
可就在這個時候,給佟南鳶診脈的大夫手腕一松,抬眉道喜。
“恭喜老爺,恭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