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你是想碰死自己,讓爺內(nèi)疚嗎?”
耳邊驀然響起顧青寒氣急敗壞的聲音,緊接著,軟綿綿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托起,放在了厚厚的錦榻上。
“主子爺……”
姜宛虛弱的喘了幾口氣,手指摸索著攥住他一角衣袍,低聲哀求。
“奴婢惹了主子爺生氣,受什么懲罰都可以。只求主子爺讓奴婢去見見小初……”
顧青寒兀自生著悶氣,拿帕子為她擦拭汗水,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主子爺,求你……說句話好不好?”
“你想讓爺說什么?”
顧青寒本來還想繼續(xù)板著臉,只是掌下的小女人水眸瀲滟,玉骨生香,他想氣都?xì)獠黄饋怼?br>
“說什么都行……”
姜宛哽咽一聲,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奴婢知錯了!
“哦?”顧青寒眉稍微挑:“錯在何處?”
“錯在……”姜宛把心一橫,想要見到弟弟的念頭超越了一切。
“錯在會錯了主子爺?shù)囊馑肌?br>
后面的話,姜宛實在羞于啟齒。
但那流轉(zhuǎn)的眼波,羞澀的眼神,全都在告訴顧青寒,她已經(jīng)沒有從前那般抗拒。
顧青寒一點都不覺得用她至親至愛之人脅迫她,是一件多么卑劣的事。
嘴角微微上揚,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一閃而過。
他決定試探一下姜宛的底線。
灼熱的目光落到姜宛嫣紅的唇瓣,湊上去,張嘴,含住一瓣軟軟的香嫩,用齒尖輕輕研磨,吐出的話語含混不清。
“既然知道錯了,那你打算用什么補償?”
姜宛渾身一顫,剛要扭頭避開,不經(jīng)意對上顧青寒的視線,里面包含著的慵懶銳利,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
不知為何,她竟然打了個冷顫。
心中萬分肯定,這是他給她的最后一次機(jī)會。
如果她膽敢再次推開他,后果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于是,她只能閉上眼睛。
“小宛兒,你還沒回答爺?shù)膯栴}。”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青寒終于放開對她唇瓣的蹂躪,嗓音沙啞低沉。
“若是回答的叫爺滿意,說不定你馬上就能見到弟弟。”
他手指輕輕捏住姜宛下巴,抬起她的臉,讓她的目光與自己對視。
姜宛拼命忍住淚水,抬起濕漉漉的眼睛,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笑的凄艷哀婉。
“除了清白,爺想要什么,奴婢都愿意給……”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底線,只知道她的底線在一退再退。
如果顧青寒用這個軟肋一直拿捏,她會不會連這最后的底線都保留不?
“什么都愿意,嗯?”
顧青寒尾音上挑,對她的答案并沒有那么滿意。
可他不打算逼得太緊,他要將她圈養(yǎng)起來,一點點收攏包圍圈,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掉進(jìn)他的手掌心,再也逃不開。
“這車上也太狹窄了,施展不開,爺突然想到了個好去處。”
他抬高嗓音,“長山,去溫泉山莊!
屈辱的淚水順著姜宛眼角不停滑落,她翕動著雙唇,模樣是說不出的可憐。
可顧青寒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那日在茶樓之內(nèi),她主動勾著秦溫謹(jǐn)?shù)牟弊,送上自己的香唇?br>
哪里有半分和自己在一起時的推拒羞澀?
那時他只覺得不痛快,還考慮著等自己體內(nèi)的毒解了之后,便放她出府。
可是如今再回想起來,心中只覺得醋意大發(fā)。
恨不得時光逆轉(zhuǎn),他必然上前將秦溫謹(jǐn)揪住,一把甩下樓去,用亂刀砍成肉泥!
他的女人,竟然膽敢覬覦,當(dāng)真活的是不耐煩了!
顧青寒眸色晦暗,非但沒有生出憐香惜玉之情,反而升騰起濃濃的戾氣。
和他在一起,就這么委屈嗎?
他哪里不如那個姓秦的?
論容貌,論家世,論能力,他比姓秦的優(yōu)秀十倍,百倍!
“不許哭,還想不想見你弟弟了?”
顧青寒語調(diào)沉沉,態(tài)度十分惡劣。
姜宛嚇得將那聲哽咽全都憋在了嗓子眼。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黹L山的聲音。
“主子,溫泉山莊到了!
顧青寒隨手扯過一領(lǐng)披風(fēng),把姜宛從頭到尾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邁步下了馬車。
因他這次來的倉促,并未提前告知,所以山莊大門緊緊關(guān)閉,門口鴉雀無聲。
長山上前,咚咚咚!用力拍了幾下。
不多時,就聽里面?zhèn)鱽砟_步聲。
吱呀!
厚重的大門破開一條縫,守門小廝睡眼惺忪,嘴里嘟嘟囔囔。
“什么東西,半夜打擾小爺清夢……”
話才說了一半,猛然抬頭看到面色凜然的顧青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忙不迭跪倒在地,一疊連聲的請安問好。
“三爺來了?奴才問三爺?shù)陌玻植坏媒袢赵绯肯铲o喳喳叫,原來竟是三爺大駕光臨……”
顧青寒哪里耐煩聽他這些廢話?繞開他徑直走入山莊。
長山從小廝手里奪過燈籠,趕在前面照路,很快就進(jìn)了顧青寒常住的那間寢室。
顧青寒淡淡睨長山一眼:“出去!
長山二話不說,立刻關(guān)門離開。
等繞過廊柱,進(jìn)入花園,杜管家才帶著人氣喘吁吁趕過來。
“三爺呢?他老人家去哪兒了?用過晚膳沒有?要不要沐浴更衣?老奴……”
長山打斷他,學(xué)著自家主子的模樣,昂著頭,語氣淡淡。
“主子已經(jīng)歇下了。”
這個時候誰敢進(jìn)去打擾主子的好事,都得被打斷了腿丟出來。
“這……”
杜管家猶不死心,試探著問。
“三爺來了,老奴不去伺候不合適吧?”
他可是心心念念要把自家的女兒上供給顧青寒,哪怕做個暖床丫頭,也好過嫁給村里的糙漢。
要是將來爭氣生個一男半女,那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妥妥是跑不了。
作為顧府三爺老丈人的他,將來也能揚眉吐氣,挺直了腰桿出去耀武揚威。
長山不耐煩的瞪他一眼:“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非要上趕著尋主子的不痛快,是吧?”
“不敢不敢,老奴不敢。”
杜管家陪著笑臉,伸手道:“既然三爺那里不需要老奴伺候,那老奴就厚著臉皮,請長侍衛(wèi)去老奴那里喝杯酒!
這個面子不給不合適,長山點點頭。
“嗯,喝幾杯還是可以的,不過不能多飲,萬一一會兒主子那里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若不在,主子必定拿我問罪!
“放心,老奴知道輕重!
杜管家趕緊在前面帶路,一心盤算著等會兒怎么從長山口里套話,看看怎么樣才能活動活動,讓女兒名正言順成為顧青寒的房里人。
顧青寒雙手托著姜宛又香又軟的身體,大步走到溫泉池邊,連著披風(fēng)一起扔了下去。
嘩啦!
水花四濺,四面八方的水流涌過來,頓時將姜宛帶的沉了下去。
顧青寒站在池邊,居高臨下,冷冷看著。
他知道姜宛水性好,這一點困難根本難不倒她。
果然,姜宛很快浮上來,手臂揮舞,把披風(fēng)從頭上扯開,仰著小臉大口大口的喘氣。
水珠從她羊脂白玉般光潔的臉龐串串滑落,仿佛盛開的白玉蘭凝結(jié)了滴滴朝露,眉梢眼角都帶著又純又欲的風(fēng)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