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青寒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從前從未看到的美景。
一雙雪乳被緊緊的擠壓在一起,嫩白細(xì)膩,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曾經(jīng)聽玄甲軍的弟兄們說過葷段子,就是女人用一雙乳兒伺候男人……
顧青寒腹部頓時一緊,亂了呼吸。
他覺得自己很無恥,從前對女色不屑一顧的自己,現(xiàn)在只要一面對姜宛,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會有分崩離析的趨勢。
顧青寒眼眸深沉,從背后注視著專心致志的姜宛,手中折扇輕搖,為她送去許許涼風(fēng)。
這個小女人,又香又軟,性子外柔內(nèi)堅,就像一個寶藏,每挖掘一次,就會給他一回驚喜。
他憑什么不能把她留下?
阿嫵出身貧寒,又父母早亡,自然沒有機(jī)會學(xué)習(xí)管家理財之術(shù)。
雖然他不嫌棄,可是自己手里的資產(chǎn)到底是要交由后宅打理。
如果留下她,正好可以協(xié)助阿嫵。
他并不貪心,余生有她們二人相伴,他此生足矣。
他可以庇護(hù)她,做她的依靠,為她遮風(fēng)擋雨……
至于出府?
世道那么亂,她長得這樣嬌艷,萬一被不長眼的賊子惦記怎么辦?
還有那個男人,叫秦溫謹(jǐn)?shù),?dāng)初她的父母被殺害,弟弟被擄走,但凡他有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就不會叫她淪落至此。
只有留在侯府,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姜宛根本就不知道,瞬息之間,她的命運(yùn)就被改寫。
整理好一本賬冊,她捏了捏酸痛的脖子,抬頭對著顧青寒嫣然一笑,玉白的指尖又拿起了第二本。
顧青寒不動聲色坐回椅子上,抬手給姜宛續(xù)了一杯茶,滿意的看著她毫無覺察,用自己喝過的那一面,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這時,長山走過來,壓低嗓音稟報。
“主子,墨公子來了!
“嗯,知道了!
顧青寒起身欲走,又返回來威脅姜宛。
“記得乖乖做賬,一會爺回來要檢查,若是叫爺發(fā)現(xiàn)你偷懶,定會罰你。”
姜宛點(diǎn)點(diǎn)頭,模樣再乖巧不過。
顧青寒探手在她粉嫩嫩的唇上揉了一把,這才去了書房。
墨衣靠在窗邊,看見他進(jìn)來也不過是瞥了一眼,又繼續(xù)把視線投向窗外。
一貫沉穩(wěn),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會四平八穩(wěn)的墨公子,今日看起來萎靡不振,神情懨懨。
“你來我這里,難道只是為了觀看風(fēng)景?”
顧青寒壞心眼的關(guān)了窗戶,讓他什么都看不成。
墨衣一言不發(fā),從衣袖中掏出個匣子,扔到他懷里。
顧青寒打開一看,是一瓶解毒藥丸以及重新配制的產(chǎn)乳秘藥。
墨衣蔫頭巴腦的坐在椅子上,長吁短嘆。
顧青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你這是陽壽將近快要死了?要不然怎么能愁成這副鬼樣子?”
墨衣苦笑:“離死也差不多,你是知道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攢夠銀子贖盈月出來,然后和她做一對恩愛夫妻!
“誰知道我銀子攢夠了,去給她贖身的時候,卻被她拒絕!
墨衣一臉的生無可戀:“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事情招惹了她,問好久她都不肯說出原因,還把我趕出來……”
他情緒如此低落,顧青寒卻毫無同情心的拍了拍他肩膀。
“這有什么可難過的?大丈夫何患無妻,天涯何處處是芳草。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告訴我,我給你找一堆!
墨衣臉漲的通紅,抬腿就踹了他一腳,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滾!”
“我已經(jīng)發(fā)誓,這輩子要和盈月一生一世一雙人,才不會像你這樣見一個愛一個!”
如果從前,顧青寒定然會反駁。
但今日卻罕見的沉默不語。
只因方才,他確實生出了想要享受其人之福的念頭。
阿嫵要娶,姜宛他也舍不下。
“三郎,我心情實在不好,是兄弟的,今夜就陪我喝酒,不醉不歸。”
墨衣眼圈微紅,可見是真的很傷心。
顧青寒不屑冷笑:“想見你的盈月姑娘就明說,少拿喝酒當(dāng)幌子。不過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我就勉強(qiáng)陪陪你。”
倚紅樓位于京都最繁華的地段,有無數(shù)達(dá)官貴人在里面豪擲千金。
而作為樓內(nèi)的頭牌,盈月自然是那些貴公子們爭相奉承的對象。
兩人到達(dá)樓內(nèi)時,里面早已燈火通明,觥籌交錯。
老媽媽堆著滿臉笑,把兩個人引進(jìn)一間奢華的包間,掐著嗓子說道。
“墨公子,顧公子,二位稍候,奴家這就去叫盈月姑娘前來伺候!
墨衣眼神希冀:“她今晚竟然沒有陪客人?”
“哎呀,就算盈月姑娘有客人,只要墨公子來了,也要先緊著墨公子!
老媽媽扭著肥厚的屁股咚咚咚下了樓。
墨衣仿佛煥發(fā)出了第二春,剛才的頹廢早就一掃而空。
顧青寒冷哼:“瞧你那點(diǎn)出息!
墨衣淡然一笑,正襟危坐,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盯著門口。
片刻,門吱呀打開。
盈月一身水紅色的長裙綺麗,裸露著雪白瑩潤的雙肩,烏黑的長發(fā)梳做墜馬髻,懷抱琵琶,風(fēng)情無限。
挾裹著一股香風(fēng),蓮步款款走過來,對著二人盈盈一拜,仿佛不認(rèn)識墨衣似的,生疏客氣。
“請問二位公子爺,想聽什么曲目?”
“盈月。”
墨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嗓音中充滿委屈。
“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改,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對我不理不睬,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難過?”
盈月冷笑:“墨公子怎么可能有錯?墨公子做什么都有你的道理,奴家哪里敢說你的錯?”
顧青寒起身默默離開。
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可以圓潤的滾蛋。
再呆下去就打擾人家小兩口互訴衷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