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溫謹長嘆一聲,再次擁她入懷:“我怎舍得怪你,反倒是你,小沒良心的東西,說走就走!
“你為什么這么殘忍,從別院離開都不肯告訴我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故意這么氣我,是想讓我死嗎?”
他眼中的灰敗嚇到了姜宛,哭著搖頭。
“不是的秦大哥,事發(fā)突然,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那么急著把我接回去,我怎么舍得你死?你若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秦溫謹欣喜若狂,扶著她的肩膀一再追問。
“阿宛,你不是在騙我,哄我開心吧?”
姜宛生性靦腆,就算情到濃時,也十分克制自己,不愿過分吐露感情。
剛才的那番話,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大膽表白了。
姜宛含淚帶笑,“自然是真的,這幾日我已經(jīng)想通了,只要秦大哥你不放棄,我也不會放棄!
“秦大哥,等顧家三爺?shù)亩就耆饬耍厝粫o我一個恩典,到時候我就求他給我贖身。”
“解毒?”秦溫謹心生疑惑:“他體內(nèi)的毒不是已經(jīng)解了嗎?怎么還需要你去給他解毒?這次的方法有什么變化?還是繼續(xù)喂他乳汁喝嗎?”
姜宛含含糊糊: “是,也不是……不過秦大哥這個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總之你只要記住,我一定會留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身子給你……”
她話都沒說完,秦溫謹灼熱的雙唇就已經(jīng)封住了她粉嫩的小嘴。
他吻的很兇狠,很瘋狂,似乎恨不得將姜宛的唇舌都吞入肚中。
手指忍不住死死扣住姜宛細軟的腰,狠狠摁向自己的胸腹。
“阿宛,阿宛……”
秦溫謹癡迷的在她的唇齒間一遍一遍呼喚著她的名字。
“你快點嫁給我好不好?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他們并不知道,在他們還未曾進入這間包廂時,顧青寒和墨衣已然坐在了隔壁。
顧青寒手指叩擊著桌面,沉吟片刻,和墨衣商量。
“你說,如果把解藥分別喂給若干沒有破瓜的女子,再喝她們的血,效果是否一樣?”
墨衣挑挑眉:“你心疼你的小乳娘了?不過也是,那么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恐怕手指破一點皮都要叫人心疼半天,哪里舍得每日割肉放血?”
顧青寒眸色淺淡,“你多心了,我只是不想聽她放血時鬼哭狼嚎的聲音!
“她慫的要死,看到別人流血就怕得渾身發(fā)抖,若是自己流血,還不得嚇暈過去,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墨衣狡黠一笑,并沒有揭穿他。
“你這樣做效果自然是要打些折扣,但也并非不可行,確實比只喝一個人的血要好……”
話音未落,就聽到隔壁包間門被打開,傳來姜宛清晰的說話聲。
顧青寒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外面現(xiàn)在有很多隱藏的危險。
滕王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正在拼命反撲,萬一不小心碰到那些歹徒,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正要過去把姜宛拎回侯府,又聽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然后,是兩個人互訴衷腸,癡情承諾,激烈交吻……
而他,竟然淪為了兩個人感情升溫的可憐墊腳石。
顧青寒眸底席卷著墨色的黑云,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
墨衣猜測他差不多到了爆發(fā)的邊緣,于是搖著折扇,興奮滿滿,等著看他沖冠一怒,沖過去捉奸。
只是,這一等就等到隔壁兩個人離開,這位爺也沒有表現(xiàn)出要過去的意思。
墨衣深覺稀奇,顧三難道這是轉(zhuǎn)性了?
他記得這廝可是有著特別強烈的占有欲。
只要是屬于他的東西,哪怕根本就不喜歡,都絕不允許別人碰一根手指。
窗外樹影重重。
隔壁二人沿著樓梯到了抄手游廊,手挽著手,姿態(tài)親密。
秦溫謹不知對姜宛說了些什么,惹得她又羞又急,握著拳頭,在他的胸口不輕不重捶了兩下。
秦溫謹趁機握住了她的手,低下頭,在那白嫩嫩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兩人四目相對,深情繾綣,襯著湖水中盛開的荷花,當真是美如畫中。
顧青寒冷冷注視片刻,平靜的回到桌前,端起茶杯繼續(xù)喝,片刻,突然陰森森的笑了。
“我改主意了,覺得還是吸她的血最合適!
這種沒有良心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憐惜!
墨衣哈哈一笑,嘖,這分明是吃醋了。
姜宛回到長寧侯府,整個人就像是吸食了靈氣的仙子,爆發(fā)出勃勃生機,越發(fā)美得妖嬈奪目。
她興致勃勃拿出購買的長命鎖,遞給柳嬤嬤。
“嬤嬤,我記得你告訴我,再過幾天就是你孫子的生日,這個長命鎖就當是我送給他的生辰禮!
長命鎖放在手心沉甸甸的,造型工藝又格外復雜,想必花了不少銀子。
柳嬤嬤開心的見牙不見眼:“姜娘子有心了,托你的福,他一定能無災(zāi)無難,長命百歲。”
“到時候我讓兒媳婦多染點紅蛋帶回來給你吃,叫你也沾沾福氣。”
兩個人有說有笑,姜宛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她只盼著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傍晚,長公主照例讓廚房給姜宛單獨做了一份營養(yǎng)餐。
黃豆燉豬蹄,還有鯽魚湯……
姜宛吃的勉勉強強,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差點哀嚎出聲。
她從前那么細的腰,兩只手就可以握住,如今,粗了何止一圈!
再這樣下去,她非變成豬不可。
“怎么,嫌棄自己長胖了?”
一道涼薄懶散的聲音突然響在耳畔。
緊接著,一只火熱的大掌掐上了她的腰肢。
這突如其來的觸碰,叫姜宛身體一僵,顫著嗓音喚道:“主子爺……”
“嗯?”
身后的人尾音上挑,聲音聽不出喜怒。
“若是你害怕為了產(chǎn)出更多乳汁而吃的太好,叫你身材發(fā)福的話,那咱們換一種方式好不好?”
顧青寒幾乎是銜著她的耳垂,低聲誘哄。
怎么看都像是大灰狼在騙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