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明點點頭,立馬將這事兒吩咐了下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使命感。
……
而在此時,水潿島上。
氣氛如同即將引爆的火藥桶,似乎一點就炸。
十幾個果場的老板和家屬,以及70多名工人,像一群被激怒的困獸,聚集在一片空曠的場地,正在舉行一場“誓師大會”。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與不甘,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原本,那幾個燒了船、打跑了市長郭其然的果農(nóng)小伙,在事情鬧大后,心里打起了趁夜逃跑的主意。
“咱們,你們還是趁現(xiàn)在跑吧?將市長打了,事兒鬧大了,政府那邊,肯定會組織人員來抓人的!”
然而,另一個年輕果農(nóng)手握拳頭,悶吼道:“走?哪往走!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自己若是拍拍屁股走了,或許就能躲過這場風波?墒牵蹅冏吡,家里人、果場可就全完了。政府的人若是趁機報復,到時候咱們的果場、家人都得遭殃!”
“對,這次事情,不是因我們而起,咱們不能退縮!海龍公司太欺負人了,政府的人也不幫我們說話!我們到哪兒說理去?……這么多年,咱們辛辛苦苦種果樹,就靠這水庫的水養(yǎng)著,他們說取水就取水,連個補償都沒有!要說,惹事的是他們!”另一個果場老板氣得滿臉通紅,揮舞著手臂大聲說道。
“這次,我們和他們拼了!”
“拼了!大不了就同歸于盡!”
幾乎是不約而同,大家很快便聚集到了一起。
為了防止政府的人來抓人,有人從家里抄出了鋤頭,有人扛來了洋鎬,沉重的洋鎬扛在肩上,仿佛扛著一份不屈的斗志。
還有人想到了更極端的辦法,他們將家中打果樹的農(nóng)藥全搬了出來,那些農(nóng)藥瓶子,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一個果農(nóng)舉著農(nóng)藥瓶,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聲音嘶啞地說道:“若這幫人來抓人,來取水,那咱們就全都不活了,我們就將農(nóng)藥倒進水庫!讓他們長洲島人取了去全都毒死!!”
“對,將農(nóng)藥倒進水庫,大家全都別活了!”周圍的人紛紛跟著叫嚷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要將整個夜空震碎。
一時間,人群中的情緒達到了頂點,每個人都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準備與來抓他們的“敵人”展開殊死搏斗。
從杭城到象州,距離不過二百公里左右。
直升機飛行,需要35分鐘左右。
在螺旋槳高速旋的轟鳴聲中,窗外,城市的燈光逐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海面。
月光如水,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無數(shù)顆細碎的鉆石在閃爍。
就在距長洲島約四五公里時,姚文明卻示意路北方看信息。
路北方一看:“路書記,直升機在玉帶島和玉南島都降不了!若是白天的話,還能找一塊草坪降落,但現(xiàn)在是晚上,下面什么情況不明,安全沒有保障。因此,我們只能飛往長島洲,只有那兒,才有照明條件適合降落!
姚文明見路北方看完了,又望著他。他攤攤手,表示有一絲無奈。
路北方朝窗外瞅了瞅,在月光下,倒是能看到有了島嶼的影子。但是,情況也確實存在姚文明所說的情況,就是天黑,下面情況未明,直升機降不了。
但是,路北方一想,若是在離水潿較近的南玉島降不了,那只得到長洲島降落,再乘船過來水潿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