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徳看著秦諾的模樣,他與管家的對話,自然都聽進(jìn)了耳朵里,表情不禁透著一絲怪異。
這家伙,真的沒問題么?
聽到女人,怎么就一副完全沒了抵抗力的模樣?
羅徳也放下了餐具,這時阿泰走過來,說道:“我?guī)闳プ咦!?
“去哪里?”
“嚴(yán)先生的珍藏室,里面可都是寶貝,一定會讓你瞠目結(jié)舌!卑⑻┬Φ馈
羅徳聽著,遲疑幾下,說道:“走吧,飯后走走消化一下也是好的!
餐桌的主位上,嚴(yán)宸點(diǎn)上了一根雪茄,吐出一口煙,面色含著幾分笑意。
接著,看向一旁,還坐在輪椅上的老母親。
說道:“媽,聽醫(yī)生說,你最近腸胃不太好,還是得更改一下飲食啊。”
“這些是最搭配,適合您老的,兒子親自給你喂吧。”
嚴(yán)宸端起流食,半跪在母親面前,耐心地給她一口一口地喂下。
對于兒子這般孝順的行為,老母親身體在微微顫抖,但這不是動容,而是在掙扎。
那一雙渾濁,抖動的眼睛內(nèi),仍是深深的惶恐。
與此同時,后院內(nèi)。
游泳池上,一大波年輕漂亮的女孩,正穿著比基尼,凸顯性感的身材,捧著游泳圈,在泳池內(nèi)盡情地嬉戲。
波濤洶涌,好不歡樂!
這一幕怎么說呢,只叫人腎上腺素飆升,鼻腔發(fā)熱!
管家站在身后,看著秦諾的模樣,微微笑道:“客人,你覺得這安排怎么樣?”
“簡直周到到姥姥家了!
秦諾喉嚨蠕動幾下,滿意笑道。
“呵呵,客人滿意就好!
這時,泳池里的幾個女孩,正趴在泳池邊,熱情地招呼下去,一起玩耍。
燈光照射下,濕漉漉的身材和秀發(fā),細(xì)膩肌膚上的水珠,讓人難以遏制。
秦諾一副老色批的模樣,卻裝作從容鎮(zhèn)定的模樣,淡然說道:“可我這一身西裝,碰不得水!
“那就脫掉嘛,我們又不介意!”
“還是說,你在害怕,怕下了泳池,姐姐幾個吃了你嗎?”
泳池內(nèi),幾個女孩咯咯笑著,不斷對秦諾進(jìn)行著挑逗。
秦諾淡定地摸出一根煙,點(diǎn)上。
一旁的管家說道:“客人,適合你的泳衣,已經(jīng)備好,放在一邊了!
秦諾搖搖頭:“我不想濕了身!
“那……”
“這里有私人電影院嗎?”秦諾問了一句。
“有的!
“安排兩個女孩,陪我看場電影吧,泳池這小姐姐太多了,我可吃不消!鼻刂Z說道。
“客人,你就看個電影么?”
秦諾笑道:“電影院里能做很多事情的,誰規(guī)定電影院,就只能看電影呢?”
“原來如此,我懂了,這就給你安排!
……
廊道內(nèi),血眼鬼出聲:“你做什么,真打算今晚上一夜春宵。俊
秦諾:“也不是不可以,那幾個小姐姐,確實(shí)漂亮的很!
血眼鬼無情嘲諷:“得了吧,你個處男,也就嘴上說說!
秦諾嗆了一下,無奈說道:“反正呢,接下來你看著就是!
電影院很快安排好了,偌大的私人電影院內(nèi),喝的吃的一應(yīng)俱全,松軟的座椅擺放在那里。
白天的兩個小姐姐,很快也進(jìn)來了,穿著性感的服飾,露出的肌膚,即便是光線不足,依舊雪白的晃眼。
秦諾剛坐下來,兩個女孩就主動地依靠在了身上,完全沒了白天的嬌羞,開口問道:“客人,那么,咱們看什么電影呢?”
秦諾想了想:“我喜歡刺激的電影!
“討厭,直接就看這種電影啊!”兩個女孩臉蛋通紅,低著頭,拍了拍秦諾。
秦諾:“我說的是恐怖片,你們覺得是什么?”
“恐怖片啊,我們害怕。”
秦諾笑道:“沒事,害怕就盡量往我身上靠就行了!
兩個女孩聽著,嬌羞地點(diǎn)點(diǎn)頭。
燈光熄滅,幕布亮起。
恐怖片常有的驚悚配音樂,無死角地在周圍響起。
電影一開始,就來了個王炸。
一張慘白的鬼臉,猛地懟在幕布前,因?yàn)?d的效果,恐怖效果直接拉滿,兩個小姐姐直接嚇的尖聲大叫。
秦諾面色很平靜,倒是被左右兩邊的妹子,叫的耳膜刺痛。
身體不斷往身上靠來,細(xì)膩的皮膚接觸,讓人難以把持。
但秦諾面色始終是鎮(zhèn)定的,看著幕布里的電影,手指敲擊著桌面,心里似乎是盤算著什么。
……
同一時間。
嚴(yán)宸所謂的珍藏室內(nèi),其實(shí)也全是壁畫,各種女人出現(xiàn)在壁畫中,當(dāng)然的,沒有客廳里那壁畫的女人驚艷。
“他很愛收藏這些嗎?”
阿泰淡淡說道:“他喜歡女人,尤其是這些,活在畫里的女人。”
每一個壁畫,都被特制的玻璃罩保護(hù)著,羅徳用手指輕輕觸碰著,說道:“老實(shí)說,是我不懂得欣賞,沒有達(dá)到瞠目結(jié)舌的效果!
阿泰笑道:“高尚的人,追求的東西當(dāng)然是我們不能理解的!
羅徳看了眼門口那里,對阿泰說道:“嚴(yán)先生的那個老母親,你看見了么?”
“看見了!
阿泰看著羅徳:“然后呢?”
“你認(rèn)為他母親的全身癱瘓,真如他所說的腦出血造成的?”
阿泰眨眨眼,自然明白了什么意思:“你是說,他利用自己的老母親,全身癱瘓的結(jié)果,換到了現(xiàn)在的一切!
羅徳面色認(rèn)真:“想要祈愿實(shí)現(xiàn),就需要付出相應(yīng)的東西!
“這是副本里的內(nèi)容!
阿泰則是表現(xiàn)得很淡然:“也沒什么奇怪的。”
“貪婪的人,一旦瘋起來,人性道德什么的,就變的一文不值了!
羅徳跟著說道:“阿泰,我們今晚上最好采取點(diǎn)實(shí)際性的行動,那個嚴(yán)宸很危險!
“我有不好的預(yù)感。”
“這個時候動手,只會打草驚蛇,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fèi)了。”
阿泰看著羅徳:“冷靜一點(diǎn),這是考驗(yàn)?zāi)托牡臅r候!
“走吧,咱們換個地方!
兩人走出珍藏室,而在這時,廊道上的燈泡,忽然閃爍,隨即熄滅。
并且是一盞盞地熄滅下來。
廊道上,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昏暗。
“燈滅了……”
“興許是發(fā)電站那邊出了問題,嚴(yán)先生的別墅全部電流供應(yīng),都是由私人獨(dú)自的發(fā)電站提供!卑⑻┱f著,轉(zhuǎn)身進(jìn)房間內(nèi),提著兩盞油燈走出來。
羅徳接過一盞,喃喃一句:“這個氛圍,有驚悚游戲里的場景的味道了!
“咱們現(xiàn)在這里,不就是驚悚副本么!
“只不過,游戲變成了玩命了而已!卑⑻┯谜{(diào)侃低語氣說道。
羅徳干笑了兩聲,往前面走著。
“阿泰,如果我們祈愿成功了,你希望得到什么?”
兩人在昏暗的廊道上走著,羅徳隨口地問了一句。
“我會很現(xiàn)實(shí),物質(zhì)上的需求吧!卑⑻┑徽f道。
羅徳問道:“那你老婆的病怎么辦?”
阿泰表情怪異:“我老婆有什么病呢?”
羅徳撓撓頭:“你之前跟我說,嫂子的糖尿病很嚴(yán)重,已經(jīng)治好了么?”
阿泰淡然道:“早就好了!
“也是,畢竟挺長一段時間了,也沒聽你說過這件事了!
羅徳感嘆道:“家人安康的話,那么就是錢最重要了,你的祈愿沒有任何毛病!
“畢竟,咱們這份工作,如今完全是在玩命,如果不是為了那幾個錢,誰愿意做這行呢?”
羅徳嘆息著,阿泰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有錢后,我就帶老婆孩子,遍地去旅游,還受這苦做什么?”
兩人就這么說著走著,一直走到了盡頭,可是所有的燈,還是沒有亮起。
“這電要什么時候才來?黑了燈,這別墅就像是迷宮一樣!绷_徳看著周圍,忍不住說道。
阿泰提議道:“咱們先到樓下看看?”
“衛(wèi)生間在哪,先解個小便!
羅徳說了句跟我來,轉(zhuǎn)身往一個方向走去。
沒電后,衛(wèi)生間也變得陰森,空氣都涼嗖嗖的。
羅徳和阿泰站在相隔的格間內(nèi),解著小便。
“除了副本的內(nèi)容,你還得到了什么提示?”
羅徳隨口地問了一句,想緩解一下氣氛。
阿泰拉開褲子拉鏈,淡淡開口:“沒有了,能看到提示,也完全是偶然……”
“阿泰,我想退出中樞局了,現(xiàn)在在組織里,完全就是玩命,去公會多自在?”
“沒那么容易退的!
“不過,你要退,那就一起吧!
“如今這個世界,處處都是驚悚,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想逃到一個沒有驚悚徳地方,比如……”
阿泰自顧自地說道。
而他沒發(fā)現(xiàn),在他身后緩緩出現(xiàn)一道身影。
羅徳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阿泰身后。
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黑色斧頭。
黑色斧頭在黑暗中,閃爍銳利的寒芒。
羅徳緊緊看著阿泰的后頸部,手掌一點(diǎn)點(diǎn)握緊,屏住著呼吸。
斧頭一點(diǎn)點(diǎn)抬起……
而這時,阿泰依舊沒注意到,自顧自地說著自己今后的打算。
但在那斧頭,舉到最高處,就要劈下去時。
阿泰忽然停住了話題,換了一句問話。
“羅徳,你要對著跟你共事五年之久的老同伴下手嗎?”
“你真的下得了手么?”
面對阿泰突然的問話,羅徳面部僵住。
而阿泰也在這時,緩緩轉(zhuǎn)過腦袋,斜睨著羅徳,眼神平淡地問道。
羅徳面部怔了一下。
但在下一瞬間,他面色狠厲,毫不猶豫地掄下手中的斧頭。
斧刃快速地朝著那腦袋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