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分叉的樹枝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白圓圓沒敢動,怕一起掉下去了。
背后,一只鬼鬼祟祟的手,慢慢圍住她肩,輕輕搭在她手臂上。
這下,岳千山呈半擁之姿,環(huán)抱住她?砂讏A圓抬眼瞧他,他是目不斜視地在觀戰(zhàn)的。只有手微微發(fā)抖,出賣了他緊張的情緒。
白圓圓活了上萬歲了,早不會像小姑娘一樣拘泥于這親昵的姿勢。她又不討厭岳千山,岳千山也沒有過分的舉動,她便處之泰然地隨他去,自己去看打斗的兩人。
一瞧之下,兩個都是中年男修。一個穿道袍,使拂塵。一個穿便服,拿了根長笛。打斗間,白色和青色的靈氣四溢,不斷地摧殘著四周的楓樹。
“你看,那老道要輸了!卑讏A圓手指輕點,對岳千山說。
岳千山疑惑地“嗯?”了一聲,她是怎么看出來的。他可是坐這半天,也沒瞧出兩個男修的勝負。
正在這時,那拂塵繳住長笛,兩人近身對掌,一白一青兩道靈氣自掌間轟然對撞。老道的拂塵斷裂,身體落葉一樣掉下空去。
“師兄!”林間跑出來第三個中年男子,神色慌張地上前接住了拂塵老道,“你怎么樣?都怪我不好。”
白圓圓定睛一看,那第三個中年男子赫然就是郭越城。
“師弟,不怪你,是我技不如人!崩系揽瘸鲆淮罂谘樕查g蒼白。
“哈哈哈哈……”那長笛男子踩在一棵倒下的楓樹上大笑,“愿賭服輸,你剛剛說過我贏了就把你師弟交給我處置的,拿人來。”
郭越城臉色鐵青,嚇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拂塵老道拍拍他手,強撐著站起來向長笛男子拱一拱手,“道友何必咄咄逼人,非要置我?guī)煹苡谒赖。他只是個剛剛引氣入體的小子,又是初次來仙道集市,不懂規(guī)矩,有沖撞的地方,貧道向你賠罪就是!
長笛男子重重“哼”了一聲,半點都不留情面,“兩個廢物嘰嘰歪歪做什么,我今天就要拿下你兩的狗命!
他欺身而上,長笛揮出道道青色氣刃。拂塵老道大驚失色,只得再次勉力阻擋。
“那拿長笛的有些妖邪,我們還是悄悄離開這吧!痹狼綄Π讏A圓耳語,摟肩的手改為摟腰,另一掌拍了記臀下樹枝,輕飄飄落到地上。
松開白圓圓時,臉已紅到耳根。
白圓圓仔細打量他,淺笑地夸贊,“不錯,都筑基中期了,我們分開的這些天里,你進步很多嘛!
岳千山嘴角不由自主抿出個小小的弧度,眉眼也帶著笑意,“嗯,我總不能落下你太多。噢,對了,這個送給你!
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托在手掌給白圓圓看。
小兔子紅紅的眼睛,嫩嫩的嘴,蜷縮成渾圓的一團,可可愛愛。
白圓圓拒絕不了毛茸茸,把兔子接到自己懷里,摸著它柔順的毛,“好可愛呀~”
她之前說過喜歡兔子,沒想到他還記得。
“你給它起個名字吧!痹狼綔愡^來,看看兔子,又瞧瞧白圓圓圓圓的發(fā)頂。白圓圓在摸兔子,他則忍不住摸了摸白圓圓的頭發(fā)。
輕輕的,像怕稍一用力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