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元將丹藥裝在袋子里,當(dāng)糖吃。
還別說。
味道挺甜。
【親親...】系統(tǒng)持續(xù)震驚中。
參觀過陸朝陽奮力練劍后,寧熹元在秦塵的院子里再次被巨大的鬼畫符貼臉。
走進去一看,人是醉著的、魂是飄著的、符是亂飛的。
整個院子,墻上、地上、樹上還有水池里,到處都飄散著符篆。
除了桌子上擺滿了酒。
寧熹元咬丹藥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咯牙。
“噫?”
“誰來了?”
聽到腳步聲,秦塵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向?qū)庫湓?br>
“小天才!”
他朗聲叫道,隨后打了個酒嗝,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惦著毛筆,怪模怪樣地朝著寧熹元行了個禮。
“參見宗主!
“嘿嘿!”
嘿完,人重重砸在地上了。
寧熹元:“......”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于是系統(tǒng)發(fā)出了聲音【6】
寧熹元出門后,才恍然想起曲蓁,那日之后好似回了月華宗。
還...不回來嗎?
她垂眸,朝著梧桐殿走去,老遠就看到院子里的花開的整整齊齊。
只是...不如沈施薇那里的好看。
改天...
讓沈施薇把花種她院子里好了。
系統(tǒng)洞悉了寧熹元的想法后,兩眼一黑,自閉去了。
“吃什么?”
宴祁安很遠就見寧熹元手里托著個紙袋兒,往嘴里塞東西。
平時,除了那些去了皮的靈果,很少見她愛吃什么東西。
寧熹元隨口答道:“丹藥......”
宴祁安:“......”
總覺得寧熹元在敷衍他。
但是沒有證據(jù)。
丹藥?
丹藥有什么好吃的?
宴祁安擋在寧熹元面前:“我嘗嘗!
寧熹元:“......”
沉默是一個輪回。
于是她當(dāng)著宴祁安的面把最后一顆丹藥塞進嘴里,空袋子拍進宴祁安的懷里。
宴祁安的笑容有瞬間僵硬了。
面前的人要不是寧熹元...
真想將這雙手剁下來喂狗。
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中只停留了瞬間,緊接著就有一個更讓人惱火的發(fā)現(xiàn)。
少女抽回手時,衣袖上浮現(xiàn)了淡淡的酒香。
“你去找那個畫師了?”
宴祁安眼疾手快抓住了少女纖細的手腕,自己朝寧熹元貼近了兩分。
果然,酒香幾乎蓋過了原本的甜。
少年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是。
他承認...承認那個畫師有點東西在身上。
但...
長得雌雄同體、和青樓小倌一樣,不,本來就出身青樓,寧熹元就喜歡這種?
“寧熹元,你找他做什么?”宴祁安忍不住開口。
“我們才是......”
少年的聲音頓住,半晌才將“未婚夫妻”四個字咽進肚子里,改口補上了“盟友”兩個字。
寧熹元甩開了宴祁安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今天...心情還不錯。
不和小變態(tài)一般見識。
“我們是隊友。”寧熹元繞過宴祁安朝著梧桐殿走去。
殿內(nèi)還是她熟悉的,淡淡的花果香味,聞起來....
讓人心曠神怡。
宴祁安追在寧熹元身后,冷笑著,語氣略含嘲諷:“隊友?”
“喝交杯酒那種隊友嗎?”
他有些無法控制地想到了他們第一次去云煙樓時的所見所聞。
他真是瘋了!
寧熹元干什么、去見誰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的...
他要得到女媧石的消息。
要成為少宗主最信任的人。
畫師的存在...
只會攪局。
“寧寧...”
宴祁安深吸了口氣,將眸中的戾氣和殺意斂去。
聲音復(fù)又變的溫和。
相同的字從他嘴里交疊著念出,莫名有幾分委屈。
寧熹元扭頭時,少年那雙紫色的眼眸正專注地盯著她,眼底似有水光繚繞.
她幾步上前,動作飛快,捂住了宴祁安的嘴。
宴祁安什么時候是偽裝,她真是一清二楚。
這兩個字出來的時候,她虎軀一震,就害怕宴祁安口不擇言給她拉坨大的。
少女的手心也是冰涼的。
軟的。
宴祁安眸色漸暗。
“沒有喝交杯酒!睂庫湓獰o奈。
三番兩次提交杯酒...
宴祁安到底在想些什么?
宴祁安在想什么?
他什么都沒想,連寧熹元的解釋都沒聽進去幾分。
他只是輕輕吻了少女的手心。
-
月華宗。
曲蓁已經(jīng)被關(guān)整整一天了。
房間的周圍設(shè)有結(jié)界,她連通訊符都傳不出去。
最開始的時候,母親還總是勸說她,后來見她態(tài)度堅定,便也失望離開。
離開時,母親對她說。
“蓁蓁,我們寵了你這么多年!
“你這樣不聽話,真讓我和你父親寒了心!
是的。
寒心。
曲蓁哭了。
她自己寒心的同時,看著母親那張失望的臉,心中竟也有了愧疚。
為什么一定堅持要去呢。
為什么...不讓給曲應(yīng)天。
她不甘心啊。
明明她才是勝利者。
窗戶被打開了,有人偷偷溜了進來。
曲蓁起身,正對上曲應(yīng)天的臉。
曲應(yīng)天:“......”
曲蓁:“......”
相顧無言。
其實曲蓁有許多話想說。
她怨恨、憤怒。
其實父親對曲應(yīng)天也很滿意吧。
不是父親的刻意培養(yǎng),月華宗的弟子們怎么會全心全意的擁護和贊賞。
“還不快走!”
曲應(yīng)天咬了咬牙,極其別扭地開口。
他身后的窗外,結(jié)界破了一個洞。
曲蓁瞪大了眼,她站在原地,有些難以置信。
曲應(yīng)天拽住曲蓁的手,朝外走去。
“我曲應(yīng)天不要別人讓的東西!
“與其在月華宗礙我的眼,你還不如,有多遠滾多遠。”
兩人從窗子里爬出去。
然后又鉆那和狗洞一樣的洞。
曲蓁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她不知道心底蔓延的究竟是什么情緒。
震驚、還是震驚。
她好像頭一天,第一次認識曲應(yīng)天一般。
想說的話很多。
可是兩個人剛爬出來,一抬頭,月華宗主正黑著臉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
“要去哪兒?”
山一般的身影阻擋了兩人的去路。
聲音威嚴,帶著威壓。
兩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月華宗主居高臨下,皮笑肉不笑:“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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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們調(diào)休?
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