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的內(nèi)容向來千變?nèi)f化,參考?xì)v年的形式毫無意義。
曲蓁本是心懷期待的來,如今心情平靜,和其他人一起圍在桌子邊吃火鍋。
AI配個圖嘿嘿嘿~
鮮嫩多汁,熱辣滾燙。
至于明日的團(tuán)隊比賽,見鬼去吧。
大不了就是真的輸了,也正好遂了他們的意。
曲蓁只是偶爾在吃肉的時候,心里空落落的。
不可否認(rèn),寧熹元和陸朝陽都是天才,但對面有....
寧瑾、林寒生、柳凝...還有曲應(yīng)天。
四個金丹。
修仙之人不重口腹之欲,這話好像跟一句鬼話一樣。
一桌子人都好像八百年沒吃飯的餓死鬼托生。
“吃點兒,長高高。”寧熹元用公筷給宴祁安夾了幾塊兒肉,語氣敷衍隨意。
少年坐在人群之中,似又不在人群之中。
天生的孤寂不合群讓他格格不入。
宴祁安垂眸,看著碗里的肉,半晌,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吃掉。
很辣,但并非難以忍受。
他的記憶中,和許多人同桌吃飯,氣氛和睦...這還是第一次。
宴祁安有些走神。
他看著少女像是投喂一般給他夾菜,機(jī)械的照單全收。
少宗主...
今夜,也不像是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宴公子,你的嘴...”
沈施薇抬頭時,正對上宴祁安的臉,有些驚訝出聲。
寧熹元朝宴祁安看去,輕吸了口氣。
“嗯?”
宴祁安放下碗筷,他看向?qū)庫湓,聲音溫和?br>
難得的,并非偽裝。
“你不能吃辣?”寧熹元蹙眉,她伸出手,指尖輕點在面前少年的紅唇上。
有些腫了。
少年肌膚細(xì)膩,白皙如玉,此時染上了薄紅。
鼻尖似凝了些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宴祁安愣神,他垂眸,視線里似乎只剩下了少女修長白皙的手指。
指尖圓潤,泛著粉。
摁在...他的唇上。
酥酥麻麻,有涼意,讓人忍不住靠近。
他低頭,好讓接觸更加緊密。
鬼使神差的輕含住了少女的指尖。
只有一瞬。
因為他飛快回神,寧熹元也抽回了手。
她給宴祁安倒了杯冰水,至于手上的觸感,她方才沒有在意。
“不能吃怎么不說?”
寧熹元將冰水遞給宴祁安,忍不住開口問道。
少年的長相本就陰柔,面若好女,色如春花。鳳眸微動,長而卷曲的睫毛輕顫,在眼角拖出艷麗的紅。
破碎與清冷并存,將溫和的假面徹底撕碎。
也隱藏了惡劣殘忍的本質(zhì)。
宴祁安飛快接過寧熹元的水,一飲而盡。
他不能吃辣嗎?
也許吧。
都說,辣其實是一種痛覺。
而他...
疼得太多的話,會麻木,會免疫,慣會隱忍。
只是唇間還殘留冰冷,鼻尖恍若縈繞著葡萄的甜。
無法驅(qū)散,更無法忽視。
冰涼的水入喉,壓下了無端升起的躁意。
“忘了!
宴祁安回答。
這兩個字隨著夜色里的涼風(fēng),很快散去。
席間的氣氛一變再變。
畫師無意間看完了全程,只想找個地方洗洗眼睛。
救命!
兩個人果然夠顛。
至于其他人,并不是特別在意,尤其是陸朝陽,頭埋進(jìn)碗里就從沒抬起過。
該死的好吃!
青鸞峰很大,空著的宮殿很多,夜深后,幾人直接在此住下。
陸朝陽火鍋吃撐了,拉著畫師去散步。
沈施薇回去又打開了她的毒修入門法則。
曲蓁站在青鸞峰,仰頭看著頭頂璀璨星空,心中竟是從未有過的暢快和放松。
寢殿內(nèi),燈火搖曳。
寧熹元換了寢衣,半靠在床上,看殷庭留下的話本。
夠顛,夠狂。
無論是《天才萌寶:我的魔尊夫君》,還是《師尊虐我千百遍,我待師兄如初戀》,甚至是那本《清冷神女死遁后,偏執(zhí)瘋狗哭斷腸》。
土到極致就是潮。
宴祁安走過來時,寧熹元收起書,抬頭,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還是很紅。
少年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寧熹元又用手碰了碰他的唇。
“下次別吃了!
寧熹元忍不住開口道。
看在反派這段時間作為一個人形剝皮機(jī)任勞任怨的份兒上,她決定讓良心限時返廠。
宴祁安點頭,半晌沒有說話。
看起來...莫名的乖順。
兩人肩并肩靠在一起,白色的寢衣相互交疊,安靜又祥和。
寧熹元揮手,滅了蠟燭。
大殿中的其他發(fā)光石頭也逐個熄滅。
她躺下,準(zhǔn)備睡覺。
限時返廠的良心不足以支持她陪宴祁安枯坐一夜。
只是剛睡下,便被人撈進(jìn)熾熱的懷抱。
那人攥著她的手,貼在紅腫的唇上,溫?zé)岬臍庀⒙舆^。
灼熱。
滾燙。
“寧寧,你的手好涼!
好像永遠(yuǎn)也捂不熱。
少年的聲音在黑夜之中似乎被蒙上了別樣的色彩,聲音溫和卻又清冷。
忽近忽遠(yuǎn),在尾端勾起眷戀。
“涼就別碰。”
神金。
寧熹元翻了個白眼,將手抽回來,交疊平放在被子外邊。
她枕著宴祁安的胳膊,睡的筆直。
那樣的熾熱,她似乎已經(jīng)潛移默化的熟悉。
睡的很快,也很安詳。
宴祁安側(cè)躺著,于黑暗中描摹少女的眉眼。
黑夜很快歸于寂靜,少女勻稱的呼吸聲響起時,宴祁安惡劣地想要將人叫醒。
但他最終只是半抱著少女,再次攥住了那雙冰冷的手。
算了。
少宗主今日給他夾菜了。
他就勉為其難的允許她...睡個好覺。
獨屬于少女身上的馨香在兩人之間氤氳,氣息交疊。
香甜的味道,讓人上癮。
從出生起,因為血脈帶來的孤獨揮之不去,只是懷里擁著少女,好像......
心里多了些許安定。
莫名有了歸處。
“寧寧!
黑夜中,少年的聲音很輕。
像是喟嘆。
也像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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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祁安(現(xiàn)在版):嘴腫了,應(yīng)該是辣的,但是無所謂,少宗主難得夾菜給他,吃不死
宴祁安(以后版):嘴腫了,昨夜親寧寧親腫的,今天還想親。
元寶:......神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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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晚安安啦
我明天就要去學(xué)校啦!
打算周三去爬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