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
寧熹元的話卻在大殿之中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殺人?
那可是重罪!
雖然知道少宗主沒少干這種缺德事,但...怎么敢拿到明面上說!
簡直...簡直目無法紀(jì)!
“寧熹元!”三長老立刻就跳了出來,他幾步走上前,痛心疾首,“我浮屠宗向來仁慈,你身為少宗主卻如此喪心病狂,絕不輕饒你!”
季清朝著寧熹元微微仰頭,眼底一片陰翳。
他可不喜歡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大長老抬手,三長老便退了回去。
“寧熹元,說說吧,你可有什么苦衷?”大長老拄著法杖,聲音威嚴(yán),頗有長者風(fēng)范。
寧熹元:“沒苦衷!
“罪該萬死,以死謝罪!
“趕緊!
少女聲音略有些嘶啞,短短幾句話帶著看透世事的頹然。
足夠掀起又一輪的震驚。
宴祁安略微有些詫異,他竟越發(fā)看不懂寧熹元打的是什么主意。
瘋子。
大長老難得扭頭回看了一眼三長老,寧熹元的態(tài)度實(shí)在太讓人捉摸不透,難不成有什么貓膩...
三長老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寧熹元:“不必麻煩,求賜死!
活不了一點(diǎn)兒。
三長老:“...按我宗門律令......”
“求賜死!
“夠了!贝箝L老出言打斷,“以上罪行并無證據(jù),怎敢說少宗主有罪?”
這般有恃無恐,莫不是宗主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正在暗中觀察他們。
若是這樣...
三長老沒看懂大長老的眼神,憤憤退下。
“等下,有證據(jù)!”
寧熹元坐直了身子,伸出爾康手。
大長老:“下一個(gè)!”
“山下武寧村被屠,現(xiàn)場有魔族活動的痕跡,我懷疑與...宴祁安有關(guān)!”
“青云峰伏魔鎖被盜,有人曾看到那里魔氣繚繞,宴祁安絕對脫不了干系!”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理應(yīng)懲處!”
又是數(shù)人稟報(bào),銜接的十分流暢,絲毫不給寧熹元發(fā)揮的機(jī)會。
“呵...”
寧熹元身后的宴祁安一聲輕笑。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
身體上的苦楚算得了什么,無非是鞭打罷了。
難為寧熹元為了折辱他這般大費(fèi)周章。
大長老微微頷首,三長老便立刻又沖了出來:“少宗主,這你怎么看?”
“宴祁安畢竟還是你的人!
既然寧熹元暫不敢動,敲山震虎未嘗不可。
宴祁安垂首,上前,朝著寧熹元跪下。
“請少宗主責(zé)罰!
少年彎了腰,額頭輕碰在地,態(tài)度恭順地如同被馴化的貓,毫無攻擊性。
寧熹元:“村是我屠的,人是我殺的,東西我偷的!
“是我禍亂宗門,罪不容誅!”
“......”
“......”
沉默震耳欲聾。
宴祁安微怔,隨即勾唇冷笑。
又是何意?瘋子想到新方法羞辱他嗎?
將罪責(zé)攬?jiān)谧约荷砩,期盼他因此像螻蟻般感恩戴德?
這就是修真界在圈養(yǎng)靈獸時(shí),所說的馴化。
真可笑。
把他當(dāng)成愚蠢的野狗.....會養(yǎng)成一頭殺人的猛獸。
大長老終于怒了,他將法杖狠狠砸在地上,疾言厲色:“寧熹元!就算你是少宗主,也不能這般包庇兇手!如此行徑,我必定上報(bào)宗主裁定!”
煩。
煩死了。
發(fā)現(xiàn)一個(gè)蠢貨就認(rèn)命吧,因?yàn)橐呀?jīng)被成千上萬個(gè)蠢貨包圍了!
“夠了!”
寧熹元一拍扶手,猛然站起。
“啪!”
身后玄玉所制的座椅轟然碎裂。
“少宗主息怒!”
“少宗主息怒!”
殿下千百弟子瞬間惶恐跪下,齊聲道。
大長老:.......
三長老:......
其他長老:......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
顯然有天才之稱,并且總在宗門中為非作歹的少宗主更具威懾力。
討好和恐懼已經(jīng)成為他們刻在靈魂中的習(xí)慣,哪怕他們本意是來看熱鬧的。
少女立于千萬人之上,五彩斑斕的衣服上還沾染著大片未干的血跡。
臉頰上的幾滴血,遠(yuǎn)比不上眼尾的淚痣紅的妖冶。
他們毫不猶豫的相信,少宗主發(fā)瘋會殺人。
沉默的還有寧熹元。
她原本只想站起來據(jù)理力爭,掐滅自己的一線生機(jī),沒想到身后灰飛煙滅。
【親,系統(tǒng)出品,絕對拉風(fēng)】
飛濺的碎屑滑過宴祁安的側(cè)臉,留下血痕。
少年的指尖輕輕拂過。
怎么辦,他快要忍不住想殺人了。
...
寧熹元揚(yáng)長而去,三長老當(dāng)即就發(fā)火,讓所有人滾蛋。
很快,人頭攢動的大殿內(nèi)只剩下寥寥幾人。
“簡直可惡!太目中無人!”
三長老砸了身旁的水晶燈,噼里啪啦一陣脆響。
十幾歲的小丫頭竟騎在他頭上!
該死,太該死了!
旋即,他瞇起雙眼,看向身旁的大弟子:“朝陽,你說她修為注水,且非劍修一事是真是假?”
大弟子朗聲道:“我親耳所聽!”
三長老:“找?guī)讉(gè)人試探!
浮屠宗以劍修為尊,歷任宗主必為劍修。
若寧熹元不是......
...
“熹元!
被季清攔住,寧熹元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欲擒故縱也該有個(gè)限度!
“你偏袒魔族一事也不想鬧到宗主那里!
“丹陽草給我,既往不咎!
季清橫在寧熹元面前,冷聲道。
寧瑾突破在即,百年來唯一一株丹陽草在寧熹元手中。
況且寧熹元愛慕于他,整個(gè)浮屠宗都知道。
絕不會在朝夕之間改變態(tài)度。
他只要給點(diǎn)甜頭...
“給是不行的!
“除非殺人奪草!
寧熹元踩在劍上,連眼神都懶得給季清。
季清:“你!”
寧熹元打斷:“我勸你腦漿搖勻了再跟我講話!
這年頭,傻叉都能當(dāng)男主。
少女御劍飛走,只留下略顯頹喪的聲音,遍布整座山頭。
“你是崖畔一枝花,更是人海一粒渣,啦.....”
季清看著寧熹元的背影,目光兇狠。
真想現(xiàn)在就殺了她!
再等等,等他舊傷痊愈,再不需要在這浮屠宗偽裝身份。
一定...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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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熹元:喲,三長老要?dú)⑽!宴祁安要(dú)⑽!季清要(dú)⑽遥?br>
吼吼哈哈哈(變成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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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找不到狀態(tài),不好看悄悄走,寶貝們千萬別告訴我。
嗯...千山萬水總相逢,這本不愛下本見哈哈(狀態(tài)不好,但心態(tài)良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