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濕奴甚至親切地稱呼了天之御主中神為朋友。
這讓原本想要走的天之御都感到了無比驚訝。
他好奇的看向了毗濕奴的身影。
難不成,這位還真有什么底牌沒拿出來?
然而無論天之御怎么想,他也實在是想不出來毗濕奴還有什么底牌沒使。
不過這并不耽誤天之御想要看看,接下來到底會發(fā)生些什么事。
也是因此,天之御當即給身后的櫻花眾神們使了一個眼色。
原本已經(jīng)離席的櫻花眾神見狀,當即又再次默默地回到了席位上。
見此情形,在場眾神其實都注意到了這里的異動。
眾神無不是暗中上心,靜待著事態(tài)變化。
其中有不少其它神系的老輩強者,臉色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
在看向毗濕奴的時候,那眼神中的寒意可不作假。
要知道,這些來自于其它神系的強者們。
他們現(xiàn)在可以說是已經(jīng)與大夏神系,乃至于楚云的未來息息相關(guān)了。
換言之。
毗濕奴這擺明了是不懷好意的架勢,可不就是在針對楚云嘛。
而如果是要針對算計楚云的話。
那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同樣也是觸犯了在場各大神系的利益。
畢竟,各大神系的代表們,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他們要站隊楚云一邊了。
這也讓各大神系的代表們,對毗濕奴是感到了愈加厭惡。
只覺得這毗濕奴就像是個蒼蠅似的,沒完沒了,一直在耳邊嗡嗡嗡的轉(zhuǎn)悠個不停。
與此同時,剛剛收下了一位老輩強者的賀禮,兩人有說有笑,才分開的楚云。
他剛一落座,再次回到了席間。
楚云就注意到了大廳中,向著他走來的毗濕奴。
“哦?毗濕奴終于按耐不住了嘛?”
楚云的心中微動。
其實楚云一直都在暗中留意著毗濕奴。
別說是毗濕奴一位了。
這處宴席間,凡是與他有著舊怨的神系來者,楚云是一個都沒有漏掉。
坐在席位上,始終保持著沉默的尼克斯。
正準備離開,卻又被毗濕奴給叫住,兩人之間神念交流,竊竊私語了一番的櫻花神系造物主天之御主中神。
北歐神系的當代神王,在祖星上的神話擂臺戰(zhàn)時期,被自己與大夏神系眾神,狠狠鎮(zhèn)壓了的奧丁。
等等眾神。
這些存在,哪一位都與自己有著不小的仇怨。
以楚云的性格。
他當然是不會坐視不顧,放任這些家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暗中醞釀什么的。
總之,從一開始,楚云就暗中戒備著。
如今看到這毗濕奴終于有了動靜。
楚云反而是感到了無比輕松。
“動起來,總比一直不動,憋著壞要強!
“你出招了,我才好看看你到底想要怎樣!
楚云的心思飄動,不留痕跡的瞥了眼毗濕奴的方向。
隨即,楚云就好像是沒有注意到走來的毗濕奴般。
他安穩(wěn)落座。
拿起了桌上的白玉酒杯,輕抿了一口美酒。
緊接著,楚云就閉上了雙眼,一臉的沉靜淡然。
仿佛是在靜靜地享受著仙釀入喉的美妙感。
而這幅姿態(tài),落在了毗濕奴的眼中。
卻是讓毗濕奴心中的殺意暴增。
他當然看得出來,楚云這就是在故意給他擺出來的姿態(tài)。
他可不相信,以他毗濕奴這樣的存在。
起身之后,向著楚云走來,楚云會注意不到。
畢竟,此次宴會,雖說是齊聚精銳。
但圣境又有幾位呢?
哪一位有一點的動作,那不都是引人矚目,令人無法忽視的。
也是因此,楚云又怎么可能會注意不到自己的走來。
可楚云卻偏偏表示出來了一副仿若無視的姿態(tài)。
這讓早已習慣了身居高位,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擁,享受著無數(shù)生靈崇拜的毗濕奴,哪里能夠忍受的了。
“呵呵呵!
“小東西,猖狂,簡直是猖狂至極!”
毗濕奴暗暗咒罵了一聲。
毗濕奴還是強忍著怒意,來到了楚云的面前。
“哈哈哈,楚云小友,你我多日未見,也不知有沒有想過本尊?”
毗濕奴變臉的速度也是極快的。
在來到了楚云身邊后,當即就換上了一副嘴臉。
那笑容中滿是溫和。
仿佛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輩強者,看到了后生可畏的年輕人。
顯露出了一副愛護珍視的模樣。
“小友?”
“你這老鱉,有什么資格稱呼我為小友?”
“抱歉,我與你不熟!
沒曾想,下一刻,仿佛在閉目養(yǎng)神,品味著仙釀美酒的楚云。
那回神的速度是真的快。
就在毗濕奴話音落下的一剎那。
楚云的雙眼緩緩睜開,而后毫不留情的就回懟了一句。
嗯?!
這下,毗濕奴臉上的笑容當場就僵硬住了。
不是?!
這小東西瘋了?!
本尊我給你臉,稱呼你一聲小友。
你倒好,還來一句夠不夠資格??
說實話,毗濕奴是真的沒有想到,楚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將兩人之間的氛圍暴跌到了冰點。
本來吧,按照正常的外交手段來講。
就算是雙方之間,有著什么血海深仇。
可在如此盛會之下,該給的面子還是會給的。
像是楚云這樣的,毗濕奴那還真是頭一次見。
不過在楚云看來。
毗濕奴顯然是來找事的。
那他也就沒必要給這家伙好臉色。
再說了。
楚云也不覺得,自己需要與毗濕奴偽裝,佯裝什么前輩后輩之間的禮儀。
畢竟,這家伙可是在自己剛剛離開祖星的時候,就向自己出過一次手了。
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之輩。
又有什么理由與他糾纏呢?
而那些在另一處席間,是跟著毗濕奴而來的一群年輕強者們。
此刻也向著兩人的方向投來了目光。
這些年輕強者們,原本在看到毗濕奴走向了楚云時。
他們各個都難掩心頭的振奮,臉上的表情都是充滿了期待。
然而卻是沒有想到,兩人的一次接觸,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開端。
這些年輕強者們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有震驚,有茫然,也有臉色難看,仿佛是覺得要壞事的。
很顯然。
毗濕奴也注意到了這些年輕強者們的臉色變化。
毗濕奴的心情頓時就不美妙了。
瞬間沉到了谷底。
要知道,他是明白這些年輕強者背后所代表的是什么。
可以說,他毗濕奴這段時間以來的奇妙經(jīng)歷。
與這些年輕強者們背后的存在們脫不開干系。
甚至,他想要在未來獲得的某些利益好處,也與這些年輕強者們背后的存在們息息相關(guān)。
因此,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在這些年輕強者們面前露餡的。
毗濕奴的臉色當即一寒。
用著冰冷的語氣,寒意森森,淡漠無比的道:“呵呵!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家伙!
“不過楚云,姑且不論你我之間有什么舊怨。”
“最起碼的道理,你一個小輩莫非不懂嗎?”
“現(xiàn)如今,誰不知道我眾神陣營與邪魔之間的戰(zhàn)爭還未結(jié)束!
“你卻糾結(jié)著一點過往恩怨,將本尊的好意推至于門外!
“本尊有意來與你化解恩怨,你卻是有些不識大體啊!
說到這里,毗濕奴的臉上,還顯露出來了一抹寂寥之色。
仿佛是在感慨著,自己明明有好心,卻是被當成了驢肝肺。
“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你我之間的那段小小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天下之大,豈止是你可以想象到的!
“邪魔的威脅又能怎樣?邪魔又算得了什么?”
“未來倘若有更大的災難即將到來,你我之間,難道還要有這般芥蒂嗎?”
“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互相掣肘,豈不是遂了敵人的心愿!
“用你大夏神系老祖宗們的一句話來講,這不就是親者痛,仇者快的舉動!
毗濕奴一副痛心疾首,感慨不已的模樣。
這番話一出口。
還真是說的堂堂正正,擲地有聲。
在場眾神都微微愣怔了一下。
誰也搞不明白這毗濕奴是在玩什么花樣。
不過楚云卻是敏銳察覺到了。
毗濕奴的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在跟他說。
然而字里行間,卻無不是在表現(xiàn)著自己的態(tài)度。
想到了這里。
楚云下意識的看了眼不遠處席間的十幾位陌生年輕強者們。
下一刻,楚云恍然大悟了。
這老東西,搞了半天,是來現(xiàn)場表演的?
再向這十幾位年輕人表態(tài)嘛?
能讓一位圣境存在,都如此在意的年輕強者。
可想而知,他們的背后……
一念至此,楚云頓時有種心思清明,一切了然的通透感。
他想到了毗濕奴的遭遇。
早在自己剛剛離開祖星,踏上了星空古路的時候。
毗濕奴、濕婆,原初就襲擊過他一次。
只不過自從那次大戰(zhàn)之后。
毗濕奴就神秘失蹤了。
再之后的歲月里,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誰都不知道這毗濕奴逃到了哪里。
也是直至今日,毗濕奴才再次于大眾的視野中現(xiàn)身。
而這次歸來的毗濕奴,身邊多了十幾位陌生人。
很顯然。
毗濕奴這段時間以來的經(jīng)歷,與這十幾位陌生人脫不開干系。
如今,再加上毗濕奴的這番姿態(tài)。
讓楚云愈加確信了。
毗濕奴的底牌,不是別的。
正是這十幾位陌生的年輕強者!
或者確切的說,是這十幾人背后所代表的某些勢力,亦或是某些強者。
想到了這里。
楚云一切都想通了。
也就是在明悟了這一切后。
楚云忽然起身。
毗濕奴的眼前一亮,他以為楚云是被他的言語給激怒了,又要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來。
如此的話,反而更能讓他這幅在大是大非的面前,甘愿放棄私人恩怨的前輩高人姿態(tài)形象塑造起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
楚云起身之后,首先做的事情就是直接繞過了毗濕奴。
沒錯!
繞過了!
他繞過去了!
他直接無視了毗濕奴的存在。
反而是面帶笑容,向著不遠處的一處席位走去。
這?!
在場一直在觀望著的眾多神魔們當場懵逼。
人人都是面露茫然之色。
顯然是沒有理解楚云的行為舉動。
一直默不作聲,實則早已暗中戒備起來,只等毗濕奴敢向楚云出手,就立刻動手與毗濕奴一戰(zhàn)的女媧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女媧就明白了楚云的用意。
顯然,女媧也察覺到了毗濕奴這次歸來的異樣。
其實在場,早就盯上了毗濕奴的,何止是女媧一位圣境存在。
蓋亞也在暗中留意著。
畢竟,蓋亞也早就下定了決心,會站隊楚云。
她一脈的利益,早以與楚云的未來息息相關(guān)了。
而且還不止是蓋亞。
在暗中,世界上的某處角落里。
一處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林間。
一男一女,正在小溪旁邊靜坐著。
女的百無聊賴,無聊的躺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男子則是拿著一根魚竿,現(xiàn)場化身為釣魚佬,拋竿入水,看似在享受著釣魚的樂趣。
而這兩位。
正好是色.欲原罪與懶惰原罪!
楚云雖然沒有讓他們現(xiàn)身,暫時不要暴.露出來雙方之間的關(guān)系。
但這兩位卻也沒有閑著。
看似悠閑的外表下,實則是早已密切關(guān)注著楚云身邊的一切動靜。
“嘖,這個老東西。”
“還在我主人面前,玩起什么大義凜然來啦。”
“呵,我看著老東西是不想活了!
“若非主人還沒有下令,我早就現(xiàn)身將這老東西打成個豬頭了!
閉目養(yǎng)神中的色.欲原罪,猛地坐直了身子,從躺椅上起來了。
她杏眼怒睜,銀牙暗咬。
另一邊,眼瞅著自己妹妹動了殺心的懶惰原罪,不禁搖頭無奈一笑。
伸出手來壓了壓,阻止了即將暴走的妹妹。
“好了好了,別氣別氣!
話雖然是這么說著,不過懶惰原罪嘴角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住的。
懶惰原罪能夠感受的出來。
自從與主人相遇后。
自己妹妹是愈加情緒化了。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狀態(tài),總比那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以來,猶如行尸走肉般,茫然失措的在無垠深空中,尋找著主人蹤跡的時候要強了許多。
至少現(xiàn)在,妹妹笑起來的時候,要比這些年來加起來都多。
“不要心急,我們只等主人的吩咐行事就好!
“再說了,那出身于阿三神系的老東西,他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
“別忘了,在意主人的,可不僅僅是你我兩位,還有那位此地的主宰,女媧圣尊呢!
懶惰原罪笑了笑,安撫著色.欲原罪。
的確,毗濕奴可不知道。
從他踏入了女媧道場的那一刻。
在場除了女媧以外,還有兩位隱藏起來的圣境存在盯上了他。
他敢對楚云展露出惡意。
那么,瞬息間,就有三位圣境存在,頃刻即至!
與此同時,宴會大殿內(nèi)。
楚云完全無視了毗濕奴,向著一處席間走去。
那席間,十幾位年輕人頓時愣怔了下。
嗯?!
找他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