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 邪物
行走在湖面上,感受著湖風的吹拂,帶走身上的絲絲熱氣。
這種感覺,還不錯。
二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對于蕭天得罪李家的一些事情,青詩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
所以一些細節(jié)方面也問的特別詳細。
“蕭天,你剛去鬼王朝的時候,我就想著去看看你了,只是一直抽不出時間!
“不至于不至于,我又不是什么名人!
“還不是名人呢?你可是歷史上第一個從李家手里逃出來的人!”
說到這里,青詩又激動了起來,“你這簡直就比名人還名人啊!
蕭天笑呵呵的直點頭。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反正一想起自己和李家斗智斗勇的那段時光,蕭天就心情惆悵。
如果可以的話,他以后還是會殺回去的!
而就在此時。
在他們的腳底下傳來了轟轟轟的聲音。
整個湖面都在里頭震動起來。
蕭天猛然往下下方。
“下面有什么東西!”
“好濃的靈壓!”
砰!
一只巨大的鱷魚從湖底沖出來,其雄偉的身姿展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嘶。
蕭天眼珠子一瞪,頭皮發(fā)麻。
就在他打算掏出雷劍砍上去時,青詩搶先一步?jīng)_了上去。
“我來對付它吧!
她從袖中掏出一朵花,甩了出去。
頓時。
那朵花的花瓣都擴散開來。
在擴散開來之后,花朵就仿若利刃一般,齊齊往鱷魚那邊殺去。
轟!!
鱷魚咆哮嘶吼。
雖然只有筑基的修為,但這氣勢還是很足的。
只是,在那些花朵在鱷魚身上傳過去之后。
鱷魚瞬間就被切成了三大塊,死于非命。
“解決。”
青詩拍了拍手掌,顯得非常輕松。
這種奇特的戰(zhàn)斗方式,連他蕭天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朵花,是法器嗎?”
“并不是,這其實是我的某種功法。”青詩解釋道。
功法?
蕭天大有深意的點頭。
不愧是青禾掌門的孫女,連功法都異于常人,果然厲害啊。
青詩咯咯一笑。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
她身軀猛地一個顫抖,然后一把跪在了海面上。
嗚呼嗚呼。
青詩死咬著牙,發(fā)出咽嗚聲。
在她的身上有一陣陣黑氣散發(fā)出來。
蕭天當場傻眼。
“這是怎么了?”
他看到青詩很痛苦。
就在他打算上去查看的時候,青詩一把抬起手制止他。
“別過來!我自己能應付!”
“哦……”
“不要告訴我爺爺!你就站在那里別動,我一會兒就沒事了!”
青詩咬著牙嘶吼著。
她身上所彌漫出來的黑氣愈發(fā)增多。
準確來說,這是一股邪性的氣息。
蕭天只在一些魔修身上感受過這種氣息。
而現(xiàn)在的青詩正在憤怒運轉自身的靈壓和神識,其余來壓制這股力量!
蕭天神識一掃就看清了一切。
在青詩的體內,居然隱藏著一團漆黑色的邪性力量。
一切不安的源頭,就是來源于這股力量!
他略一思索,決定還是上去幫忙!
“不行!”青詩又抬手一把打斷了他,“這是我的事,我自己來解決!
“我沒讓你幫忙!”
嗯哼哼哼。
青詩在自己胸口上打出了幾個奇怪的禁制。
然后渾身的汗水都往下冒。
而那一縷縷散開的邪氣居然還真就被她給反向壓制了回去。
“為什么不除掉它呢?”蕭天不解的問道。
“沒那么簡單!
青詩連連搖頭。
在這些禁制完全發(fā)揮出作用之后,邪氣也被完全的壓制了回去。
除了滿身大汗之外,青詩看上去還是挺正常的。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上個月在進入了一個未知的遺跡后,我就被這東西給纏上了,它就待在了我體內!
“你除不掉它嗎?或者讓你爺爺來除掉。”
青詩連連的搖頭表示拒絕。
“不行,它已經(jīng)完全深,入了我的心臟和大腦之內,除不掉了!
“但我可以壓制它,雖然這比較費力氣,但每次都能成功壓制住!
“而且,自從有了這個東西在我體內之后,我的修煉速度比以前快了五倍不止!”
說到這里,青詩自己也是眉頭緊鎖。
這東西在給她帶來痛苦的同時,也給她實打實的帶來了力量。
所以真要下決心除掉對方的話,先不說會不會殃及到生命,最重要的是連她自己都舍不得失去這股力量。
蕭天人麻了。
這青詩完全就是被這一股未知的力量給綁架了啊。
“青詩,作為朋友,我要提醒你一句,你這是在與虎謀皮!
“如果你一直賴用它的力量的話,總有一天你會被它給吞噬掉。”
“說到底,這是你個人的私事。但我建議你還是告知青禾前輩,讓他幫你抹掉這個邪物。”
蕭天神色罕見的認真。
在這種關系到生命的問題上,他不會亂開玩笑。
青詩一咬牙,鄭重點頭。
蕭天的意思,她是非常明白的。
“蕭天,感謝你這么關心我,你所說的一切我也都明白。”
“我還是請求你不要插手我的私事,不要告訴我爺爺!
這就是青詩做出的選擇。
她認為自己目前還沒有到放棄這股力量的時候。
“而且,如果現(xiàn)在讓爺爺知曉的話,我肯定是不能參加北域大試了。”
“十年才有一次的機會啊,我不允許出任何意外!
青詩的態(tài)度非常堅定。
任何人勸她都沒用了。
蕭天望著她,眼神深邃,不曉得在思考些什么。
在沉默了好幾息之后,蕭天扭過頭去。
“這是你的私事,這個隨你。”
“行了,回去吧。”
蕭天轉身往王谷走去。
青詩也收拾好心情走了上去。
二人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一切照舊。
此刻的蕭天,內心是極度復雜的。
青詩對于這股邪物力量的依賴,蕭天是能夠理解的。
如果換成自己,也許表現(xiàn)得并不會比青詩更好。
但他始終堅信,任何外來的力量想要徹底去掌握的話,都是得付出代價的。
想要安然無恙的掌握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這是青詩的事,不是他的事,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