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得從我二叔急需錢開始說起。
呂姐家人給我二叔下了一百萬通牒后,我二叔可以說是急的一宿一宿睡不著覺。
最后沒辦法,為了盡快賺錢,二叔就放出去了話去,說他會風水驅(qū)邪,誰家有災有難的都可以找他,不管是什么事,只要錢到位一切好辦!
本來二叔也沒指望著能靠這事一口氣吃個胖子,畢竟現(xiàn)在信這些的人不多。
但如果能借此給自己找點外快也是好的,有點總比沒有強。
但讓二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話放出去后的第二天,這附近的一個出了名的地痞混混趙慫娃,卻是找上了二叔。
我二叔這人愛玩是愛玩,也會賣些假古董騙錢,但從來都不和什么社會混混玩。
畢竟我家雖然是農(nóng)村出身,但家風還算不錯。
那趙慫娃找上二叔后,第一句話就是,有大活,接嗎?
二叔以為他是來找自己逗悶子的,也沒打算好好理他,就信口胡說。
“多大的活啊?夠不夠一百萬?不夠的話老子不出山!”
不想趙慫娃聽了后,不屑一笑。
“城南孫爺?shù)幕,干的好了別說一百萬,一千萬也有你小子掙得!”
我二叔在城里混得久了,自然知道城南孫爺是何等人物,這孫爺本也是個地痞出身,上個世紀就下海經(jīng)商了,壞事一件沒少干,但偏偏就讓他混起來了,如今卻也成了氣候。
手底下七八家ktv,飯店酒吧更是十好幾家,號稱每天現(xiàn)金流過億。
但是我二叔一點都不覺得那位孫爺能跟趙慫娃扯上關系,于是便把趙慫娃從店里趕了出去,還說讓他別放大話,真有這大活,讓正主來跟自己談。
本來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可沒想到就在當晚即將關店門的時候,忽然一整列奔馳車隊停在了小店門口。
好幾十穿著黑西服打領帶的保鏢先從車里走了下來,那架勢就跟拍電影一樣,當時就把我二叔給嚇住了。
接著,從排頭的車里,才緩緩鉆出了一個頭發(fā)灰白,消瘦的老頭子。
那老頭子正是傳說中的城南孫爺!
孫爺見了我二叔后,直接就給我二叔付了三十萬的訂金,并且向我二叔承諾,如果他真有本事,這三十萬就是個屁,到最后給后面添一個零,哪怕是添兩個零,都可以!
我二叔哪見過這場面,瞬間就意識到這事肯定小不了,憑著自己這二把刀的水平未必能拿得下來。
可是一想孫爺給的報酬這么多,而且話也是自己放出去的,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了,自己要是慫了,以后可就沒辦法混了。
于是我二叔一咬牙,一跺腳,就把差事給應付了下來。
我聽完二叔這番講述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這次你回來事情其實沒辦妥,但是那孫爺還想讓你繼續(xù)干下去,所以剛才聽你不想去了,就威脅你了?”
二叔點了點頭,止不住的嘆氣道。
“唉,大概是因為我最后安全無恙的逃回來了吧,所以那孫爺覺得我有點東西,所以這次說什么也要讓我去!可是他那活太危險了,就那個趙慫娃,見我掙錢了,自己也嚷嚷著要去,結(jié)果去了后,可就直接連人都沒了!”
“我們上次一共去了十五個人,只有我一個全身而退了,其他人要么瘋了,要么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聽了二叔這番話,我心里不由得一驚。
好家伙,二叔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竟然如此兇險?!
我詢問的看了眼二叔,不想二叔擺了擺手,沉聲道。
“我不想再提起那個地方了,那個地方……媽的,地府什么樣,那地方什么樣!我為了你嬸子,可以拼,可以不要命的拼!但是我姓宋的命好,不僅或者活著回來了,還有你這么個有本事的侄子,他姓孫的還想讓我去拼命?做夢去吧!”
呂姐聽了二叔這番話,早就淚流滿面了,她緊緊拉著我二叔的胳膊,抽泣道。
“早知道這樣,我說什么都不讓你去!慶輝,要不你跟我一起回我爸媽那,或者我和你回你們村,那什么孫爺咱們?nèi)遣黄穑窃蹅兌愕闷鹧!?br>
二叔伸手擦了下呂姐臉上的眼淚,苦笑了下。
“忻歡,你是沒跟那姓孫的打過交道,那家伙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一向是無所不用其極。我不能跟你走,也不能回家,否則他肯定拿家里人做文章!”
“放心好了,你們先躲一陣子,他如果來找我,我說什么也不去,頂多就是挨頓打吧,反正那姓孫的不可能殺了我!
二叔很是硬氣的說出了這番話,眼神之中帶著決絕。
我看著二叔那樣子,只覺得無比心疼!
在我印象里,二叔從不嘆氣的,臉上往往掛著笑容,可是他今天一天嘆的氣,比我認識他十幾年以來嘆的氣都多。
不行!我不能讓別人如此傷害我的家人!
若說以前沒有能力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我不僅吃了鍛體丹,實力遠超普通人,更是學會了許多法術(shù)。
雖然不能用法術(shù)傷及普通人,但是嚇嚇他們總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里,我認真的看著二叔的眼睛,故作輕松的笑道。
“行了二叔,你先別這么喪,這事我看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要不這樣吧,你和呂姐先一起回呂姐家,就當是給呂姐上門提親了。至于店鋪這邊,我?guī)湍愣⒅,畢竟我起碼還有個大學生的身份,他們肯定也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對學生動手!
“如果他們真的不肯罷休,我便親自給他們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反正我的水平你清楚,也算是得了爺爺一部分真?zhèn),說不定還真能解決這事呢?”
二叔聽了這話,用力地搖了搖頭。
“不行,我已經(jīng)感覺夠麻煩你了,現(xiàn)在出事了,總不能還讓你幫我去頂缸!總之這事是我的事,有什么后果我自己頂著!”
“二叔!”
我抓住了他的手,沉聲道。
“現(xiàn)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而且你要相信侄子我啊!
“不然的話我怎么可能來城里不到半個月,就掙夠了一百多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