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同欲想接著說下去,卻聽見院外的傭人傳出東西摔落的聲音。
他立即心驚了一下,朝院外瞧去:“誒呀呀,怎么搞得,把給大師準備的法壇道具弄壞了……”
龐大同嘴上一邊訓斥,一邊挪步朝著院外而去,柳智見狀也出去瞧瞧情況。
餐桌前就只剩下我們一行人,李儒湘方才故作的拱手立即放了下來,眼神凌厲地望著柳智離開的背影,她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相公如何看?”
“與此人相處,總感覺他所言所行都是實話,卻又……”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說起。
李儒湘說道:“相公倒也放心,至少他不會對相公出手!
我看著她,一臉疑惑道:“為何這么確定?”
李儒湘解釋道:“妾身感覺得到,或許有顧慮,或是無意與我們敵對,他有自己的目的吧。”
聽聞李儒湘這話,我并沒有多說什么。
既然此人看不透測,還是不要自身費事勞神,先開展自己的計劃吧。
“儒湘,方才你也聽見龐大同所說了,呂屏村的位置就在鎮(zhèn)子后頭的山里,要不直接進去?”
我的提議讓李儒湘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而后疑慮道:
“呂屏村坐落于西,也叫西屏村,大山靠西可不是好兆頭,每日不見日照陰氣極重……相公,妾身建議謹慎些為好!
“踩點?”
我臉一黑,這荒郊野嶺的,可不比城里那酒吧,踩點工作可不好做。
我突發(fā)奇想,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外人,一把將口袋里的黃三薅了出來。
“三爺,你都聽見了吧?辛苦你跑一趟?”
黃三聽聞連連搖頭:“不是吧,我感覺這呂什么西什么屏村,老邪門了……”
“誒,三爺,偵查的工作不都是三爺你做慣的嘛!
李儒湘阻止道:“不如……妾身去一趟?”
我詫異地說道:“啊?你去?”
李儒湘嫣然一笑:“相公莫要擔心,妾身快去快回,不就是一座破山嘛,以妾身修為半天內(nèi)自當了如指掌!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由李儒湘先去周邊探查一番,效率至少比黃三快上許多。
然而她不在身邊,待在這種地方,就總感覺沒有安全感。
李儒湘見我的模樣,她怎能不猜到我的小心思呢。
于是乎,白皙的小手打了一個響指,一枚小玉石出現(xiàn)在她的掌心上。
“若有危險將此物摔碎,妾身即刻出現(xiàn)在相公身邊!
我接過小玉石,李儒湘便“嗖”的一下子,如同瞬間移動一般消失在屋內(nèi)。
“其實……儒湘去半天倒也無妨,這東西未必用得上,當然還是謹慎為好。”
小玉石被我塞進口袋收好,便在飯桌上拿了幾件菜品裝好帶到了房間。
黃三狼吞虎咽吃著并沒剩下多少的剩飯剩菜,表情極為不悅很是幽怨地看著我。
我開一罐貓罐頭,喂著小黑貓說道:“你別這么看我……整桌的菜幾乎都是柳智吃的!
黃三不悅道:“嘿,我就納悶了,為什么他一個人的飯量如此大?”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我,我也挺好奇柳智達飯量可謂是相當驚人了。
每頓飯都吃個七八碗飯,著實有些嚇人。
“三爺,你的意思這里邊兒有什么門道?”我好奇問道。
黃三鼓囔著鼠嘴:“你三爺我……也不知!
我撫摸著正在舔罐頭的小黑貓,眼睛定格發(fā)呆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吃了三個人的飯!”
這句話倒使我頓時警醒,立即轉(zhuǎn)頭看向黃三:“你說得對,他可能吃的是三個人的飯,他那兩具尸化仆人。俊
聽聞我的話,黃三小鼠腦袋一扭:“原來如此,尸化仆人三爺我并未聽聞過,不過確實有些手段形成分外化身,確實一人能頂多人行動,連同進食的飯量也是成倍的,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一體。”
“果真如此……”聽著黃三的解釋,我既明白又詫異:“誒,三爺,剛才不是你說的嘛,怎么像是被我點醒一樣?”
“我說什么了?”黃三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就是你的‘他吃了三個人的飯’這句話啊!
黃三身子一顫道:“小宋啊,你不會是得了癔癥吧,三爺我啥也沒說啊。”
“?”我當即猛地站起身來,冷汗直流。
黃三和小黑貓也被我這個舉動嚇了一激靈。
“剛才那句話,不是你說的……那是……”
我一臉戒備朝著屋內(nèi)周遭看了又看,屋內(nèi)除了我和黃三,會說話的也就只有林樂菱。
可是剛才我聽見的聲音,分明是一道男聲?
正當我對這個問題感到詫異之時,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叩叩叩!”
“王道友在嗎?”
柳智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黃三和小黑貓的動作很快,一個閃身一鼠一貓就藏入了背包內(nèi)。
我看見這一幕便輕輕打開房門。
柳智一臉笑意站在門外,身后依舊跟著兩具尸化仆人。
“有事嗎?”我率先開口警惕地問道。
柳智并沒有入屋,而是眼睛朝著屋內(nèi)瞥了瞥:“呃……尊夫人不在嗎?”
“她去鎮(zhèn)子上買點東西,怎么有事?”
柳智見我這般警覺的模樣,他連忙雙手一抬賠笑道:
“誒,王道友,我絕對不是那種人哈,我對你媳婦可沒有企圖,就是方才在飯桌前,各自言語上有些激動了,哈哈,特別是柳某,我這不是專程來賠不是嘛。”
我盯著他那副笑臉,隨即也擠出一道和善的笑臉道:“柳道友說笑了,都是小事過去了就行!
“哈哈,還是王道友豁達哈!绷橇晳T性地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這都快成了他的習慣了。
“那……還有別的事嗎?你不是準備今晚的法事嗎?”
“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王道友先歇息吧,今晚一起去一趟,我怕我一人干不過來,可能會勞煩王道友幫一把!绷穷D了頓,湊近我一些低聲道:“到時候王道友也能賺一筆,哈哈!
聽聞他這番話,我并未說什么,只是點點頭,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柳智剛抬腳要離開,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又道:“對了,有件事,柳某不太明白!
“什么事?”
“我與嫂嫂的茍且之事,尊夫人怎會知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