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些鬼,并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莫名其妙的意外不斷出現(xiàn),是不是他們的身體和正常人的身體是一樣的呢?
沈別枝拿起旁邊的一塊木板,朝著就近的朱顯猛地砸了過去。
鬼竟然沒有躲開,結(jié)結(jié)實實被砸到了腦袋上,腦袋偏了偏,頭上開始滲血。
有用!
他們的身體和正常人一樣。
沈別枝立即道:“你們一個人和我待在一起,另一個人去打開一個口子!”
到現(xiàn)在,必須有人要冒險,否則他們?nèi)硕家涝谶@里。
去打開口子雖然危險,但對殺手來說,這些人并不算危險,真正危險的是那些猝不及防的‘意外’。
山木看了眼巴也,巴也無動于衷,山木很快就下定決心。
“我去!
山木拿起了旁邊的菜刀,朝著門口方向的人,一人一刀,砍他們的手臂。
這些人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沒一會人群就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但新得人又會重雪把口子堵住。
這期間,不知道為什么,沈別枝感覺,沖著她來的‘意外’幾乎沒有了。
為什么?
就在此時,她的后背突然碰到了一個很硬的東西。
不對。
她明明是靠著裂開的床板站立,身后根本就沒有東西。
她下意識地飛快往前跑,同時向后看去。
在她和巴也站立的地方,一堵墻緩緩地向下倒塌!
沈別枝心臟驟縮。
三米多高的墻,里面是壓實的土培,要是砸實了,她絕對會死。
正好,此時的山木已經(jīng)砍出了一道口子,她立即帶著巴也,飛快地朝門口跑去。
可剛跑到門口,在他們即將出去的前一秒,巴以和山木的手,同時被身后的鬼拉住。
沈別枝焦灼地看著這一幕。
明明,他們的身體貼在一起,可身后的鬼還是拽住了他們。
沈別枝不再猶豫,翻開手心,帶血的藥片咒物暴露出來,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的手都收了回去。
她趁機道:“跑!”
山木最先反應(yīng)過來,和她一起朝著村子的中心方向跑去,身后的巴也很快跟了上來,不過他還是比他們慢些。
沈別枝顧不上身后,拼命地往前跑。
四周漆黑無比,只能借著月光看清一些東西,險險地避開障礙物。
此刻,她的腦子里全部都是懷疑。
到底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
明明三個人在一起,為什么還是出現(xiàn)了‘意外’,為什么那些鬼不再故意隱瞞身份,也拒絕等待一晚上。
身后山木和巴也的腳步聲,接連響著,她心里發(fā)冷。
她要去村長家里。
那里的人最多,而且她也有理由去敲響他們的門。
找加爾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嗎?
既然活人不夠多,那就繼續(xù)找其他的活人。
‘意外’不可能無休止地存在。
沈別枝拼盡了全力奔跑,兩個殺手竟然都在她的后面。
夜路寂靜而漫長,大片大片的地方是月光照不到的漆黑,像是隨時會有鬼出現(xiàn),把他們殺死。
而且,這么久了,身后竟然沒有鬼追上來,按理說a級電影的咒物,在sss級電影里的效果已經(jīng)很弱了,而且這還是她第三次使用。
但她不確定暗處有沒有。
就在剛才,她因為使用咒物,又被扣了300積分,不過,因為救了人,又多加了600積分。
已經(jīng)使用了三次了,她的咒物接下來基本上不能再用了,因為第四次使用恐怖復(fù)蘇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她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去賭剩下的百分之十。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地獄模式。
幸好,沈別枝把村子里的路都記得差不多,沒有走彎路,她終于找到了村長的家。
這里的人都不修院墻,最多就是用木頭把院子圍起來,她直接推開院子的木頭,徑直跑進去用力地敲門。
木門被敲得哐哐作響,整個門都在顫抖。
里面很快就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
“誰!”
沈別枝大聲道:“我來找人,快點出來,村子發(fā)生大事了!”
里面的人似乎認出了她是誰,竟然沉寂下來。
這絕對不行。
“快點,我找加爾,你是它的爺爺,你肯定知道它去了哪里,你還不快點開門,我的房子馬上就要塌了,你也想房子塌了嗎?”
她拍門拍得更加用力,里面的人卻道:“都說了加爾不在家,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現(xiàn)在可是大半夜!
旁邊的山木還直愣愣的杵著,巴也也在旁邊。
沈別枝對山木道:“把門拆了!
山木點點頭,腿上猛地蓄力,接著攜帶著巨力朝門踢了過去,沒幾下門就搖搖欲墜,徹底被踢開了。
里面的人也終于出現(xiàn)了。
加爾的爺爺匆匆穿上外袍,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沈別枝一時間都說不出來話。
他真的要被她氣死了。
這個禍害,不僅把他的孫子勾走,現(xiàn)在還直接纏上了他們家。
沈別枝沒有絲毫愧疚,畢竟,現(xiàn)在沒有比活命更緊急的事情。
加爾的家里,不止有村長爺爺,還有許多家人,她半夜找加爾爺爺鬧得動靜很大,院子里其他的屋子也被陸續(xù)吵醒。
很快,加爾的父母兄弟都走了出來,院子里點了幾盞油燈。
十幾個人聚集在院子里,沈別枝三人被圍在中間,加爾的家人臉色很不善。
看著沈別枝的眼神,都要噴出火來。
畢竟,她半夜找上門就已經(jīng)很沒有分寸了,而且還拆了門,簡直是來挑釁的。
再說,因為沈別枝和加爾的事情,她們一家人早就把沈別枝打上了妖魔的稱號。
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給個交代!
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你想死嗎?外來的缺耳,雖然這些年沒有戰(zhàn)爭和流血,但斗爭從沒有消失,你想死嗎?”
加爾的爺爺,眼神冷漠,帶著漠視人命的寒光。
這個眼神,沈別枝在殺手的眼中也看到過。
這個老人,從前一定殺了不少人。
他們家在殘耳村從來沒有被這樣輕視過。
沈別枝心里打著鼓,但神情淡定。
盡量不起沖突,她身邊有兩個殺手,真動起手來雖然不怕,但她不是為了殺人來的。
活人越多越好。
現(xiàn)在鬼沒有追來,她不敢想的是,今夜那些落單的人明天還能活著嗎?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恐怕明天整個村子的活人都被替代了。
她的思路沒有錯。
只要活人聚在一起,鬼就不能無聲無息地殺人,只能用意外殺人,但意外又因為兩人配合,變得很不好下手。
已經(jīng)來了硬的,接下來就要來軟的,她和這家人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加爾。
她必須好好利用和加爾的關(guān)系。
“我只是來找加爾的,我夢到加爾出事情了,我很愛加爾,你們是他的家人,一定會幫我找他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