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能力,豈不是和鬼一樣,人類怎么可能有這種能力。
不過,也可能只是謠傳,她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對于完整無殘缺的人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崇拜,他們堅信,完整的人是神的孩子,擁有各種奇異的神力,是不可褻瀆的存在。
也許,能夠聽到念誦名字的人,只是一種夸張的傳說。
但也許是真的呢?
這畢竟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這里發(fā)生什么,就不能用原來世界的規(guī)則解釋了。
可不論怎么樣,她還是很難接受,完整的人類擁有‘超能力’。
等等,按照出生,她也是完整的人,可她并沒有‘超能力’。
塔拉還是很慌亂:“小姐,我們搬走吧,去其他地方……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眼看塔拉已經(jīng)慌了神,她只好先安慰她。
“別怕,說不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我畢竟只說了一次,而且這里這么多人,他們怎么會精準(zhǔn)地找到我?”
其實,她也并不怕被找到。
因為紅線劇情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在她生產(chǎn)之時,該隱家族的人就是會找到她。
這樣才能推進下一階段的劇情。
忽然,沈別枝的眼神凝住,因為她忽然發(fā)覺,腳下的影子也開始動了。
夕陽斜照,她明明沒有動,可影子卻在不停地朝著塔拉移動,影子的雙腿越來越長,但始終沒有脫離她的腳下。
詭異的影子就在腳下,她根本逃不了,她的心臟飛速跳動,想著到底是不是觸發(fā)了鬼的殺人規(guī)則。
眼見影子就要接觸到塔拉身上,她飛快地往后退了幾步,影子也跟著遠離了些,沒有碰到塔拉。
但還在繼續(xù)伸長,很快又要碰到了。
沈別枝沒打算立即掏出咒物,而是繼續(xù)后退。
就這樣詭異的影子不斷地拉長,她也越推越遠,一直到了距離門口十幾米。
塔拉終于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漆黑的影子,從小姐的腳下一直延伸到她的腳下,手臂還在搖動,似乎隨時殺死她。
塔拉猛地后退,連忙搖頭,臉色驚恐。
“不可能,不可能……為什么要殺我……”
沈別枝立即道:“跑!”
她也朝著相反的方向跑起來,只是因為大著肚子,她的速度很慢。
忽然,她再次回頭的時候,她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安靜地在她腳下,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沈別枝停下來,捂住自己起伏的胸口,她知道自己不能跑了,而且,就算跑也沒有用。
影子是她的。
難不成,這次的鬼就藏在每個人的影子里?
可剛才是發(fā)生了什么,影子才會開始變化,但沒有殺人。
那個新人也說,影子變化之后,掐住了她的脖子,卻最終沒有殺她。
沈別枝呼出一口氣,緩緩地走了回去。
現(xiàn)在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很快回到了屋子,塔拉還沒有回來,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似乎真的只是被嚇壞的普通人。
但沈別枝還是閃過一絲懷疑。
似乎,她的眼睛里,比起恐懼更多的驚訝。
還有上次,村里的人看到無頭尸體,直接就跑到它的身邊哭嚎,直接開始議論。
難道不應(yīng)該是不敢靠近,懷疑兇手嗎?
為什么他們只是難過和震驚,對于這種事情卻沒有想象中的恐懼,也沒有事后尋找殺手。
似乎是默認了,他的死亡是非人為事情,所以直接忽略。
難道,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不同的地方,人們的行為和思想差異很大,但這確實是個疑點。
沈別枝越想越覺得可能。
還有秘密,這里還有她沒有挖出來的秘密。
沈別枝打算集合一次村里的靈異演員,可抬眼,卻看見一只雪白的鴿子飛了過來。
鴿子?
她很快想到一種古老的傳信方式,信鴿。
長得這么白,幾乎很少是野生的。
鴿子也和她想得一樣,飛到了窗邊,停下看著她。
沈別枝心里有種預(yù)感,關(guān)鍵的信息又來了,她幾步走到白鴿面前,看了看它的腳,果然綁著個卷著的小紙條。
竟然不是貓頭鷹送信,傳得這么神,竟然只是信鴿送信。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來,信鴿瞬間飛走。
她把信展開,上面是用鵝毛筆寫的陌生文字,但沈別枝竟然能看懂。
應(yīng)該是劇情自動補的bug。
‘親愛的妻子,時隔這么久,我終于找到了你的住址,這才能和你通信,我想告訴你,不論如何被該隱家族的人追殺,我都不會放棄和你的約定,我也在努力成就我的事業(yè),總有一日你的家族會看到我的成績,不再阻攔我們。
算算時間,我們的孩子即將出生了,我真想迫不及待地見到你們,親自迎接他的降生,那將是我生命的另一場延續(xù),對我至關(guān)重要。
見不到你的時候,我時常想起,我們曾經(jīng)一起談?wù)撋囊饬x,這個世界的荒唐,以及來世的奧秘,我想你一定也想得到答案,我正在努力地追尋。
不用太久了,我很快就會來找你,和你分享這份探索的喜悅。
你親愛的丈夫,約克!
沈別枝放下信,抽了抽嘴角。
好狗血的貴族小姐和落魄平民的劇情。
這個叫約克的男人,不知道得是什么樣子,才能把阿萊迷成這樣子。
不過,他們在一起談?wù)摰氖虑,倒是有些意思?br>
論生命的意義,這個世界的荒唐,以及來世的奧秘。
這些是否也和主線劇情有關(guān)?
只有一個名字,約克,連姓氏都沒有的平民,究竟是怎么認識的阿萊?
她也向塔拉打聽過,但她一說到這里,就勸她不要再喜歡那個男人。
沈別枝正想著,手里的信就被抽走了,她看過去,原來是厲鬼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兜子小龍蝦。
她不動聲色看它的臉。
好像沒什么表情。
嗯?難道不是氣得跳腳嗎。
厲鬼把手里的信又放回她手里,眼神迷茫道:“寫的什么!
沈別枝扶額,好吧,不論到了哪里,它都是不識字的鬼。
她張口就來:“沒什么,就是家里來的信,想讓我回家去,但我不回去,你快去做飯吧,我不想吃面包了。”
厲鬼最后疑神疑鬼地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如常,便走進了廚房,開始準(zhǔn)備今天的晚飯。
沈別枝把信隨手放到抽屜里,以后可能還有用,還是先不要扔。
不過,等她坐到飯桌上,塔拉還沒有回來。
這次,她躲避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