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很尷尬:“姜爺爺,我是擔心大伯他……”
“輪不到你擔心!
姜商道:“姜家面臨這種事多了去了,你以后就知道了。要是次次都要外人插手,姜家怎么配得上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名號?你還不是姜家人,不許摻和!”
陸程文一愣:“我……暫時還不是姜家人是吧?”
“廢話!得辦了婚禮,你才算是姜家的姑爺!
“哦,那我干啥您也別管!
“你……”
釣翁拉著姜商坐下:“哎呀,你坐下喝酒吧!人家是心疼自己媳婦兒你沒看出來嘛,別說已經(jīng)有孩子了,就算是沒有,這郎情妾意的事情,你摻和不明白!”
“可是姜家辦事,你說他找外人幫忙……”
“他找他師叔,也不算外人!
“不是啊,這讓江湖同道們看到,還以為姜家不行呢!”
“姜家肯定行,但是陸程文疼媳婦兒你總不能攔著吧?來來來,喝酒喝酒,別說,這壇子酒比剛剛那壇更綿柔一點哈!”
“我跟您說您是行家,這壇酒我也喜歡,輕易不拿出來喝。今兒是看各位前輩都來,我高興啊……”
釣翁把這件事岔過去了。
但是姜商還是抽空抬手指著陸程文:“不許摻和。
陸程文知道。
姜商這是故作姿態(tài)。
表面上罵自己罵得兇,感覺好像要咬人似的。
其實他巴不得有人出來解決這個難題。
姜波正肯定死不了,但是他如果輸了……對姜商、對姜家打擊太大了。
但是陸程文拉外援,他礙于姜家的面子,不能假裝聽不到,所以得站起來大聲反對!
甚至嚴詞喝止!
但是他內(nèi)心,真的希望有人出面把局面打掃一下。
保住自己兒子的名聲。
表面上不情不愿,心里卻在吶喊:別聽我的!別聽!程文!再加把勁!趕緊讓明地煞下場!
陸程文當然知道。
他不讓別人插手,那是為了維護姜家的自尊。
但是如果我就是不聽話,那姜家也不算沒面子。
陸程文繼續(xù)跟明地煞叨咕:“你趕緊過去!”
“人家一對一,對不對?英雄對好漢,欲女對癡漢,難解難分的,我去了算怎么回事。俊
“什么他媽的英雄對好漢,你明地煞在乎這些么?在你眼里還有規(guī)則?還有底線?你還要臉?你這個時候得發(fā)揮你的專長啊!別人不好出面,你出去,完全合情合理!”
陸程文摟著明地煞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您不是人,都知道您不要臉,您出面最合適。當幫我了,怎么樣?”
“我要蹦迪。”
“蹦!回去咱就蹦!我給您把最好的一家夜店包下來,一個月不行三個月,三個月不行一年!只要您心臟受得了就行!
“得有小妞陪我!”
“當然啦!全場的妞都是你的!我再給你找?guī)讉洋妞啊、模特啊、小明星啊什么的……您萬年得老幸福了,我當師侄的,就是得孝順您不是?”
“那……他們夜店的酒都是假酒,喝著鬧心!
“師叔,您猜怎么著?我們自己就有煙酒公司,我們親自用貨車給您拉酒供應(yīng),絕對都是好酒!”
“那我就……去玩兒玩兒?”
“玩兒啊師叔!全天下的英雄都在呢,讓他們看看!”陸程文豪氣地拍著胸脯:“讓他們知道知道,哪怕是到了今天,江湖敗類的第一把交椅,還得是您來坐!”
“哈哈哈,你小子,行啦!記得啊,小妞!”
“記得,不行我讓趙日天扮小妞陪您。”
“滾犢子!”
姜遠山有點想出手了,打太久了。
姜遠征搖搖頭,回頭看向高臺上父親在主桌依舊談笑風生。
對姜遠山搖搖頭。
意思是,還沒到那個時候,再等等。
姜遠征其實心里也沒底了。
這個鼠首,真的是強敵。
關(guān)鍵是……直到現(xiàn)在,也沒看到他的底牌,就是……沒有像姜波正那樣,全力以赴,不留余地的戰(zhàn)斗姿態(tài)。
這讓他很是不安。
再看向高臺,陸程文對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姜遠征不解。
什么意思?是讓我們現(xiàn)在下場?!是父親的意思嗎?
下場倒是沒問題,我們一起上,肯定輸不了。但是……面子就栽大了。
人家一個人一把刀,可以說是單刀赴會!
這特么我們抓住他都不好說話……
不管了,干了再說!
姜遠征看向姜遠山,姜遠山急得不行了,姜遠征點點頭,用手比劃數(shù)字,兩個人要一起下場。
三。
二。
一!
動手!
姜遠征咬著牙就要拎出鐵鞭,但是突然被一個人按住了手腕,硬生生按了回去。
姜遠征人都沒看清,就感覺一個身形從自己身邊嗖地躥了進去。
姜遠山刀都掏出來了,還帶著氣勢的!
一看這情況趕緊收刀,好家伙,因為抽刀動作太猛,一收刀搞得自己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十分滑稽。
鼠首突然感覺有人加入戰(zhàn)局,趕緊后退,就看到一個身影帶著一身酒氣哈哈笑著瘋狂削砍!
“啊哈哈哈哈……好玩兒好玩兒,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操你媽操你媽草擬嗎……”
鼠首被殺了個手忙腳亂,而且對方是雙刀,奇快無比!
自己單刀叮叮當當招架半天換不上來一口氣,只能靠那一口氣硬接!
不得不說,明地煞損!
他出場的時機把握的賊缺德!
就是趁你病要你命,鼠首剛剛跟姜波正拼了一招狠的,各自換招式的瞬間,明地煞來了。
你接不接?
你不接,他砍你。
你接,這口氣就得接著用!都不是無縫銜接,是壓線銜接!
姜波正倒是愣了,站在原地趕緊換了一口氣,茫然地回頭看向主席臺,以為是父親的意思。
他覺得我不行了?
鼠首一口氣接了不知道多少刀,憤怒地開了個大!
轟地一聲,抬頭再看,明地煞已經(jīng)距離自己二十多米遠了。
他換上來一口氣,瞬間就有點喘了,之前都是四平八穩(wěn),氣不擁出、面不更色。
明地煞突然襲擊,一通亂砍,讓他瞬間胸口開始有了起伏,氣息開始有點亂套。
“明地煞!你什么意思?”
明地煞道:“你睡了我老婆!如今還有臉問我?”
鼠首怒道:“你他媽哪有老婆?”
明地煞道:“沒有你都睡!你說你多猖狂!”
鼠首這個氣啊!
看著姜商,終于破防大喊:“姜商,這就是你們姜家的風骨和尊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