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澤真想直接將秦高打死算了,可是他還記得月鳳歌的話。
他們必須要留秦高活口。
蘇沐澤只能強忍著心里的怒火,在將秦高打個半死后,最終停了手。
現(xiàn)在秦高跪在月鳳歌的面前,他抬起頭,就看到坐在臺階上的月鳳歌。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月鳳歌的名號,可是在整個云京城,都傳開了。
人們都說戰(zhàn)王娶了個身懷絕技的戰(zhàn)王妃,她不但人長得漂亮,還非常的心地善良。
可是現(xiàn)在秦高,卻在月鳳歌的眼中,看到了殺戮。
他被月鳳歌的眼神嚇得心里一驚。
秦高活了這么多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什么樣的人他也都有遇到過。
他不怕莫凌寒,也不怕皇帝。
可是今天,他卻在月鳳歌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恐懼。
月鳳歌只是一臉平靜地看著秦高,可是她的眼眸里,卻是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
秦高不敢再看月鳳歌,他低下頭,沉聲說道:“你就是戰(zhàn)王妃月鳳歌吧!
月鳳歌語氣十分的平淡:“沒錯,正是我!
秦高畢竟還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很快就恢復(fù)了以往的氣定神閑。
他現(xiàn)在雖然身上劇痛無比,但他卻并不想讓月鳳歌看出他的害怕。
當(dāng)他再次抬起頭時,眼中已經(jīng)是平靜無波了。
“戰(zhàn)王妃會來華天國,想必也是跟戰(zhàn)王一同來的吧!
秦高說話的時候,嘴角邊上揚了一下。
月鳳歌一只手托著腮,好整以暇地看著秦高,“你說呢?”
秦高笑了笑,他這么一笑,帶動著身上的傷口,劇痛再一次襲來。
他渾身開始發(fā)抖,好半天才慢慢緩過勁來。
月鳳歌很喜歡看到秦高被痛得要死的模樣,她輕笑著對秦高說道:“秦丞相,你不遠萬里來到這里,都不知道你家后院已經(jīng)起火了嗎?”
秦高一時沒有明白月鳳歌話里的意思,他冷哼一聲:“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月鳳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高:“皇帝和皇后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當(dāng)年所做的事,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被月鳳歌這么一說,秦高心里不由得一驚。
他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蘇沐澤,就見他雙目充血,正怒不可遏地看著他。
到了這時,秦高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蘇沐澤會出現(xiàn)在華天國的普業(yè)寺里。
原來他們并不是因為寶藏而來,而是為了將他抓回到北川國,任由皇帝下令砍了他的腦袋。
秦高本就壞事做盡,他一直都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他認(rèn)為這么多年過去了,皇帝和皇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事件。
而且當(dāng)年參與其中的人,全都死了。
這件事也不可能再節(jié)外生枝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在十幾年之后,又一次被人翻了出來。
而且這個將事情狀告到皇帝那邊的人,他卻根本都不知道是誰。
秦高決定打死也不承認(rèn),自己當(dāng)年所做的事。
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那么面前的這些人,就不會拿他怎么樣。
想到這里,秦高抬起頭,沖著月鳳歌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做事一向行得正坐得端,我沒有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
蘇沐澤見秦高到了此刻,竟然還不肯承認(rèn)當(dāng)年所做的錯事,他氣得上前一步,就要給秦高一拳。
月鳳歌沒有去攔蘇沐澤,就見他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秦高的臉上。
秦高原本就受了傷的臉,又一次被重拳擊中。
他嘴里的又一顆牙齒,被蘇沐澤打掉。
秦高吐了一口血,里面就有他的一顆牙齒。
秦高憤恨地看向蘇沐澤,要不是他不會武功,他又怎么會落得這種任人拳打腳踢的下場。
當(dāng)蘇沐澤的拳頭再一次落下時,月鳳歌終于出手制止了他。
“好了,再打下去,恐怕他就得被你打斷氣了!
月鳳歌可不希望秦高死在蘇沐澤的手里,這樣只會臟了他的手。
蘇沐澤不敢違抗月鳳歌,他只好憤恨地收起拳頭,退到了一旁。
月鳳歌又對秦高說道:“你以為你跑到華天國,就能逃得掉所有制裁嗎?”
“欺君之罪是非常嚴(yán)重的罪名,你即使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沒有用!
“不但是你得被砍頭,就是你的家人,也同樣要掉腦袋。”
月鳳歌所說的一切,秦高當(dāng)然是知道的。
他貴為北川國的丞相,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不了解。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落到了月鳳歌的手里,他再怎么折騰,都已經(jīng)于事無補。
秦高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丞相,確實是風(fēng)光了幾十年。
現(xiàn)在事情東窗事發(fā)了,他只覺得自己當(dāng)初風(fēng)光的那些年,根本都是過眼云煙。
他才五十多歲,他將來還有大好的日子在等著他。
可是他馬上就要被帶回到北川國了,等待他的只有被砍頭的下場。
秦高開始感到萬念俱灰,他現(xiàn)在是逃不掉了,更別說去找什么寶藏了。
那些個云葉大陸的巫寞族人,也根本沒有讓他去找寶藏的意思。
他們就只是想利用他,去達成他們的目的。
秦高突然間低低的笑了起來,沒多久他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再笑信不信老子打掉你滿口的牙!”
蘇沐澤氣憤難當(dāng)?shù)呐戎?br>秦高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止住笑,他沒有笑任何人,他只是在笑他自己。
當(dāng)年那么縝密的計劃,竟然還是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他笑他自己風(fēng)光了那么多年,如今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場。
月鳳歌沒有理會秦高的大笑,她只是讓蘇沐澤和上官末明去找來繩子,將秦高捆綁上。
秦高當(dāng)然不會就這樣乖乖的任由他們綁著自己,他的嘴里一直在罵罵咧咧的。
安瀾一直坐在石階上,聽著面前四人的對話。
等到蘇沐澤和上官末明將秦高綁好后,安瀾才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她來到秦高的身前,對月鳳歌說道:“你想不想讓他安靜點?”
月鳳歌點頭道:“這家伙是北川國的重要大臣,我現(xiàn)在不能將他一拳打死,就想著要不要脫了襪子,把他的嘴給堵上!
安瀾笑了笑:“不用這么麻煩,我來就行!
她說著,便在幾人的注視下,一只手摸上了秦高的腦袋上。
從安瀾的手里,立刻出現(xiàn)了一股電流。
電流直接打到了秦高的腦袋上,將他全身都電得外焦里嫩。
安瀾的手里是有輕重的,她并沒有發(fā)出太多的電流,只是將秦高電暈而已。
從秦高的口鼻當(dāng)中,都冒出了一縷白煙。
月鳳歌看著秦高的頭發(fā),都被電燒的焦糊,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蹲到秦高的身前,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脖頸脈上摸了摸。
感覺到了秦高強有力的脈搏后,月鳳歌這才轉(zhuǎn)頭沖著安瀾豎起了一根大姆指。
“安瀾,電的不錯!”
安瀾沖著月鳳歌笑了笑,她可是對自己的異能可是非常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