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鳳歌打開醫(yī)藥箱,看到里面的一系列工具后,這才沖著鎮(zhèn)長笑了笑:“我有十成把握,可以治好石大哥的病!
并不是月鳳歌吹牛,她身為古武世家的第三代傳人,當然要各方面都得樣樣精通。
況且她又非常喜歡醫(yī)學,所以在這方面她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鎮(zhèn)長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石柱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即使救不過來,也壞到哪里去了。
月鳳歌問石栓有沒有酒?
石栓又跑了出去,不大一會便拿來了一壇酒。
月鳳歌在醫(yī)藥箱里拿出了一把小錘子,還有一把小刀。
她將酒倒在了一個破碗里,又將那把小錘子和小刀,放進酒里泡了一會后,這才用布擦干凈,就要給石柱破腦治病。
鎮(zhèn)長看的是一陣心驚膽戰(zhàn),他沒想到面前這個小姑娘小小年紀,竟然就敢動刀去切人的腦瓜皮。
他活了這么大把年紀,可是從來沒有看過哪個小姑娘這么膽大的。
石栓也是看的一陣心里發(fā)寒,他握著拳頭的手心里,都已經滲出了冷汗。
月鳳歌又讓石栓去打盆溫水過來。
石栓深深的看了眼自家大哥后,這才轉身去打了盆溫水。
月鳳歌將那盆水放到了床上,并且用布沾濕水后,為石柱擦了擦頭上的灰塵。
用酒給石柱消了毒之后,她又在醫(yī)藥箱里,找到了麻藥涂抹在了石柱的頭上。
做完這一切后,月鳳歌切開了石柱之前被縫合好的頭皮,血頓時流了出來。
月鳳歌又用小錘子敲開了石柱的腦瓜骨,用干凈的布擦拭著流出來看黑血。
月鳳歌讓石栓擦著黑血,她則在醫(yī)藥箱里,找到了一根極細的銀針。
月鳳歌將那根銀針放到酒里面泡了泡,擦干凈后就直接扎在了石柱的頭頂的穴位上,很快便止住了血。
而這時石柱腦子里的淤血,也都已經流干凈了。
月鳳歌又找了創(chuàng)傷藥,撒在了石柱的傷口上。
月鳳歌又在醫(yī)藥箱里,找到了一個銀針袋,她抽出里面的銀針,在酒里泡了泡,就開始在石柱的頭上行起針來。
將石柱的頭扎的像個刺猬一樣,月鳳歌這才終于扎完了所有的針。
此時月鳳歌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莫凌寒見狀,急忙拿出一塊錦帕,為月鳳歌擦去了額頭上的汗。
月鳳歌又在那些針上輕輕捻動著,過了好久,她才終于捻動完那些銀針。
鎮(zhèn)長一直在旁邊看著,他雖然懂得一些醫(yī)理,可是他懂得的那些知識畢竟還是有限。
而且鎮(zhèn)上這些人有個頭痛腦熱的,也都是去找他醫(yī)治。
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哪個人是這樣給人治病的。
當年鎮(zhèn)長在看到石柱被石塊砸傷頭部后,他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去醫(yī)治。
最后沒辦法,只好給石柱先把傷口胡亂縫合好,不讓他再流血。
至于他的昏迷不醒,鎮(zhèn)長卻是無能為力了。
這里又地處偏僻,要是把石柱帶去城里治療,這樣舟車勞頓的,怕是會把石柱的病情折騰的進一步惡化。
所以鎮(zhèn)長最后決定,還是不要把石柱往城里面帶了。
他如果命大,他可以一直這樣睡著。
如果他的命就該到了這個壽命,那也只能聽了天意。
結果石柱就這樣一昏迷就是兩年。
而在這兩年里,石栓不但要忙活著自己家的事,還要每天過來照顧大哥石柱。
這讓他原本才十八歲的年紀,看上去就跟三十歲的人一樣蒼老。
屋子里的人,全都看著月鳳歌。
而月鳳歌也終于捻動完那些銀針,她又在醫(yī)藥箱里找了些藥材,轉身對鎮(zhèn)長說道:“鎮(zhèn)長,你家里可有煉藥爐?”
鎮(zhèn)長一聽月鳳歌要煉藥爐,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他家倒是有個煉藥爐,可是他也不會用,一直都扔在那里落灰。
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小姑娘,竟然朝他要煉藥爐,他急忙說道:“你會煉藥?”
月鳳歌點了點頭:“如果鎮(zhèn)長家里煉藥爐,還請鎮(zhèn)長去取過來。”
鎮(zhèn)長聽后,轉身就要走,卻被石栓給拉住。
“你都這么大歲數了,跑也沒我跑的快,我去取吧,你就告訴我放在哪里就行了!
鎮(zhèn)長說出了一個位置后,石栓立刻跑出了石屋。
不多時,石栓就跑了回來,而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落滿灰塵的煉藥爐。
月鳳歌用那盆溫水將煉藥爐洗過之后,便走出了屋子,去外面煉起藥來。
好在這石堰小鎮(zhèn)里到處都是石頭,這其中就有火石。
月鳳歌拿起兩顆火石打出了火之后,便點燃了煉藥爐。
她將那幾樣藥材放進了煉藥爐里,她一邊控制著火候,一邊看著煉藥爐里的藥煉到什么樣程度了。
過了好一會,里面的藥終于煉好了。
月鳳歌將煉藥爐下面的火熄滅,又將里面的兩顆藥丸倒了出來。
月鳳歌拿著那兩顆藥丸,走進了屋子里。
此時石栓正在跟鎮(zhèn)長說著話,他們都對月鳳歌的行醫(yī)技術嘖嘖稱奇。
現在就包括鎮(zhèn)長在內,都不得不佩服起月鳳歌來。
月鳳歌來到床邊,將那些銀針全都從石柱的頭上拔了下來。
并且將這些銀針扔到了放著酒的碗里消毒。
月鳳歌又讓石栓去重新打盆溫水來,石栓立刻照做了。
等石栓回來后,月鳳歌便將布在溫水里泡了泡,擰干后就開始擦拭著石柱嘴唇。
莫凌寒站在一旁看著,當他看到月鳳歌卻擦石柱嘴唇時,他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月鳳歌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會引起莫凌寒的誤會,她輕聲說道:“石柱的嘴已經干成這樣,必須要用水濕一下,才能撬開他的嘴,讓他服下藥來!
莫凌寒聽到這話后,皺起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了。
他知道月鳳歌這是在救人,而且救的還是他當年的救命恩人。
莫凌寒心里這樣想著,便也不覺得月鳳歌的舉動有什么不妥。
月鳳歌為石柱原本已經干裂的嘴浸濕后,這才撬開他的嘴,將那兩顆藥丸放進了他的嘴里。
藥丸入口即化,很快便化成水,流進了石柱的喉嚨處。
石柱就像是有感覺般,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將那些藥水咽進了肚子里。
月鳳歌又為石柱頭上的傷口進行了處理跟縫合,她縫合的技術可要比鎮(zhèn)長高超許多。
做完這一切后,月鳳歌又用濕布為石柱的傷口進行了擦拭。
月鳳歌又在醫(yī)藥箱里,找出了三種藥材。
她很慶幸鎮(zhèn)長的這個醫(yī)藥箱里,有她所需要的幾種藥材。
否則在這石堰小鎮(zhèn)上,想要弄幾樣藥材來,可是非常困難的。
月鳳歌又拿著這三種藥材,去了外面煉藥。
好一會她新的藥丸便制煉好了。
月鳳歌將那顆藥丸拿了過來,她并沒有急著給石柱服下,而是等著時間過去。
在這期間,月鳳歌也跟鎮(zhèn)長和石栓聊了會天。
也在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的這個小鎮(zhèn)長年累月都沒有外地人來此。
所以他們今天看到了有外地人來此,都顯得很興奮。
以為是朝廷里派來了官員,來治理他們這邊的小鎮(zhèn)了。
月鳳歌看了眼莫凌寒,就見他原本還冷漠著一張臉,此刻卻是多了幾分激動。
莫凌寒開口道:“你們放心,等日后我們回去了,定會向朝廷匯報此事,讓朝廷派人過來治理你們小鎮(zhèn)!
石栓和鎮(zhèn)長一聽這話,臉上立刻樂開了花:“那就太感謝這位官人了!
月鳳歌見時間差不多了,她便去了床邊,將石柱的嘴巴撬開,又將新制煉的藥丸放進了石柱的嘴里。
很快藥丸便化成了水,流進了石柱的喉嚨處。
石柱再次咽下了那口藥水。
月鳳歌沒有再去找什么藥材,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石柱,看著他會有什么反應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里的人全都盯著石柱看。
就在鎮(zhèn)長和石栓以為,這一次仍舊是救不過來石柱時,卻見他的一只手,竟然動了動。
“醒了,我大哥醒了!”
石栓高興的一把抓住了他大哥的手。
他能感覺到,石柱的手又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