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道:“你如今是皇后娘娘了,更不能被人挑出錯處!
夏白薇扁扁嘴,“娘,你們才來京城多久,這么快就要回去了嗎?”
“我們這把老骨頭啊,住不慣繁華的地方,還是在村里自在些!绷质峡戳讼恼墟芬谎,拜托道:“薇丫頭,我這個不省心的女兒就交給你了。求你看在二伯母的面子上,對她多多擔待一些!
夏白薇道:“二伯母,你放心。在我心里,招丫頭就跟我的親妹妹一樣。”
“招丫頭,你以后要好好伺候皇后娘娘,切記不可再任性了。知道嗎?”林氏叮囑道。
夏招娣也紅了眼眶,“娘,我知道的。你跟爹要好好照顧自己。得丫頭生了之后,記得讓人給女兒來一封信。”
盡管夏白薇極力挽留,李氏他們還是離開了京城。偌大的皇宮,她卻舉目無親,夏白薇不免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的郁郁寡歡,簫塵都看在眼里。這天,他來看夏白薇的時候,溫聲道:“薇兒,有一個人你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
“誰?”夏白薇好奇地問道。
楊杰森從門外走了進來,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師兄!”夏白薇嫣然一笑,“別這么客氣,我們之間不用講這么多虛禮!”
楊杰森溫潤一笑,仿佛四月的春風(fēng)般沁人心脾。
簫塵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里,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楊杰森的司馬昭之心,他一清二楚,但架不住他們有“兩世緣分”,夏白薇又將他當成親哥哥!
為了哄皇后開心,他也只有認了這個大舅子。
“師兄,清逸哥哥的手術(shù)怎么樣了?”這些天夏白薇一直忙著封后大典的事,都沒有精力去關(guān)注。
楊杰森道:“娘娘,我這次進宮,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昨天周公子的手術(sh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很成功。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不出現(xiàn)排異反應(yīng)的話,他再活幾十年不是問題!
“真的嗎?”夏白薇眼底迸發(fā)出了幾分喜色,“對!師兄既然這樣說了,就肯定不會有假,你的醫(yī)術(shù)我是清楚的!太好了,蕓瀾守了這么多年,終于可以和清逸哥哥幸福地度過后半輩子了!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楊杰森的眼神變得溫柔無比。他生命的意義,就是守護她的幸福。只要能看到夏白薇過得快樂,楊杰森覺得自己就算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楊公子!焙崏m的目光落在楊杰森身上,忽然問道:“你可愿意進宮做太醫(yī)?”
他當然不想給自己制造情敵,但誰叫楊杰森和夏白薇認識了兩輩子。他們坐在這個位置上,今后會面臨很多陰謀詭計。在自己顧不上的時候,簫塵希望夏白薇不會孤立無援。楊杰森的醫(yī)術(shù)如此精湛,留在她身邊,可以成為她的一大助力。
“在下愿意!睏罱苌敛华q豫地同意了。
原本簫塵不說,他也要想辦法進宮留在夏白薇身邊照顧她。既然他拋出了橄欖枝,他當然要抓住。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楊杰森便告退出宮了。
夏白薇望著簫塵,唇角噙著一抹淺笑,“簫墨染,謝謝你。”
“謝我什么?”他明知故問。
夏白薇踮起腳尖,在簫塵的唇角吻了一下,“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事!
她當然知道簫塵是為了自己,才讓楊杰森進宮。
“不用謝我。你師兄的醫(yī)術(shù)的確精湛,太醫(yī)院也需要這樣的人才!焙崏m道。
“簫墨染,你給我找?guī)讉人,在宮里開墾一塊地出來吧。你們這個時代的水稻產(chǎn)量太低了,還不如我們那里的十分之一。很多年前,我就想培育雜交水稻,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F(xiàn)在終于穩(wěn)定了,我想開始做這件事!毕陌邹钡馈
說起正事,簫塵的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詫異地問道:“當真有這么高的產(chǎn)量?”
如今大夏朝百廢待興,雖說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但在社會底層依舊有很多人吃不飽。正因為在軍中待過那么多年,見識過民間百態(tài),簫塵才知道這些事。
如果能將水稻的產(chǎn)量大規(guī)模提高,毫無疑問,大夏的國力將會上升好幾個層次。
夏白薇點點頭,“千真萬確。在我們那個世界,有一位姓袁的老先生,他將一生都貢獻給培育雜交水稻的事業(yè),被當代人稱為在世神農(nóng)。我雖然沒有絕對的把握,但也想試一試!
如今她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大夏的百姓。做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必須為子民做點什么。
“好。薇兒,辛苦你了!焙崏m的眼中浮現(xiàn)出了幾分愧疚。
歷朝歷代的皇后,哪個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夏白薇卻要親自去種地,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反正你是知道的,我這人向來閑不住!毕陌邹毙ξ卣f道。
簫塵將她擁進懷里,將下巴擱在夏白薇的頸窩,“薇兒,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朝中的那些老東西一直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壓根就不知道她的好。
沒有夏白薇,大夏可能將匈奴收入版圖嗎?若他是個男兒,光憑這份豐功偉績,就足以封侯拜相,名留青史。
那些老古板沒有本事,還因此詬病她,真是愚昧到了極點!
雜交水稻若真的研制成功,就是建個生祠把夏白薇供起來,她都是當?shù)闷鸬摹?br>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簫塵日日忙于朝政,夏白薇也在皇宮里忙著做試驗田。
宮女和侍衛(wèi)們看到這一幕,都萬分不解。堂堂的皇后之尊,每天錦衣玉食供著,為什么要做這種賤民的活計?
莫不是吃飽了撐的?
當然,這話眾人只敢在心中想想,沒人敢說出來。
不多時便有人想起,皇后遇到陛下之前,可不就是一個鄉(xiāng)下的農(nóng)女嗎?這是太久沒種地不習(xí)慣,打算重操舊業(yè)嗎?
夏白薇知道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嘲笑她,但都不予理睬,一心扎進了實驗田。
阿瑤則被簫塵親自帶在身邊教導(dǎo),一直面臨著最嚴苛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