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以匈奴對大齊的仇恨,簫塵若是被他們帶走,只怕不會有好下場。
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大不了,她陪他一起死!
見夏白薇擋在前面,一個匈奴士兵“嘩”地一聲拔出了手中的彎刀。
“住手!”呼畢邪厲聲喝止了他,“不得傷害這位姑娘!”
有他的命令在,夏白薇又不肯讓開,場面一瞬間僵住了。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望著呼畢邪說道:“呼畢邪,沒想到你就是匈奴單于。不管怎樣,當初在夏家村的時候,我救過你一條命,F(xiàn)在你當我是討債也好,挾恩以報也罷,我求你放過簫塵吧!”
呼畢邪的眸子危險地瞇起,“夏姑娘,兩軍交戰(zhàn),你應(yīng)該明白,我跟他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眼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在眼前,你覺得本單于會放虎歸山嗎?”
夏白薇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是想最后一試而已。
她的眸子絕望地閉起,再次睜開的時候,里面是一片堅毅之色,“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開!呼畢邪,你如果真的要帶走他,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呼畢邪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夏姑娘,你不要逼我!”
夏白薇沒有再說話,只是張開雙臂,執(zhí)意將簫塵護在身后。
見呼畢邪依然猶豫不決,旁邊的將領(lǐng)勸道:“單于,簫塵不僅是大齊的鎮(zhèn)北大將軍,還是靖王唯一的兒子,早早就被立為了世子,是皇親國戚!若是能將他抓回去,我們手中就多了一個極重的籌碼,你可千萬不要心軟!”
呼畢邪死死地盯著夏白薇,沒人看得透他心中的想法。
過了約莫兩分鐘的功夫,他才開口道:“罷了!本單于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既然欠你一條命,就會回報你。好,這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單于可以放過簫塵一次!
“單于!”聽到這話,旁邊的將士頓時大驚!
和簫塵打了這么久的戰(zhàn),他有多厲害,他們都知道。如果能趁著這次機會除去簫塵,對他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單于怎么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放棄!
呼畢邪淡淡地抬了抬手,將士們瞬間沉默了。
在匈奴士兵的心中,單于就是天。他下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
夏白薇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呼畢邪又說道:“夏姑娘,放過簫塵可以,不過你必須跟本單于回去。”
夏白薇不解,“我不過是一介平民,你抓我干什么?”
呼畢邪緩緩勾了勾唇角,即便臉上帶著一些傷,深邃的五官依舊好看得不可方物,“你跟簫塵的關(guān)系那么密切,帶走你,日后本單于也好用你來鉗制他!
夏白薇本來想罵他卑鄙的,但只要簫塵能平安,她怎樣都無所謂,便點頭了,“行!”
過去之前,她深深地看了簫塵一眼。
夏白薇覺得,這一次,他們之間或許就是永別了,她要將這個男人的樣子,永遠印在腦海中。
雖然還不知道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但夏白薇看簫塵的眼神,愛意都快溢出來了。
呼畢邪的神色驟然一冷,譏誚道:“夏姑娘,你還是別戀戀不舍了。要不然,本單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改變主意了!
夏白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沒有再回頭。
旁邊有一頂轎子,是匈奴士兵為呼畢邪準備的,他卻對夏白薇說道:“夏姑娘,你坐轎子吧。”
“單于,這個女子好端端的,騎馬就行了,但您身上有傷!迸赃叺氖勘滩蛔≌f道。
呼畢邪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這人頃刻間就閉嘴了。
夏白薇心里還記恨著呼畢邪對她的欺騙和威脅,當然不會跟他客氣,掀開轎簾就坐了進去。
希望簫塵能早點被吳舒任他們找到。
她給他治療過,這個男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他醒來后,不要擔心她才好。
“回去!”呼畢邪揮手下令。
“是!”
他的目光落在轎子上,雖然看不見里面的情形,但想到這個女人從此以后就留在他身邊了,呼畢邪的唇角還是忍不住向上揚起。
不論她和簫塵曾經(jīng)是什么關(guān)系,從此以后,她都只能留在他身邊!
“夏姑娘,您醒了嗎?”吳舒任在帳篷外面叫了很多遍,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心中頃刻間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yù)感,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里面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夏白薇的影子?
他就知道她是坐不住的,沒想到竟然能在這么多將士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軍營。
“夏姑娘一定是去找將軍了!剛剛才發(fā)生過山體滑坡,懸崖四周很危險,趕緊去找她!”吳舒任第一時間下令。
在大軍的迅速搜尋下,他們沒有找到夏白薇,反而在遠處的一條小溪邊,找到了簫塵的身影。
“主子!”吳舒任十分激動地跑了過去。
將士們更是喜極而泣,“將軍沒事,真是太好了!也是我們一葉障目,只顧著在懸崖下面找,沒想到將軍竟然溪水沖到了這么遠的地方!
吳舒任留下大部分士兵,繼續(xù)尋找夏白薇,他則帶著簫塵回了軍營,請了軍醫(yī)過來。
他之前服下了空間里產(chǎn)的人參,很快就醒了過來。
簫塵第一時間看了營帳一圈,詢問道:“薇兒呢?”
吳舒任如實匯報道:“主子,屬下找到你的時候,你身邊并沒有夏姑娘的身影。不過軍醫(yī)說,你身上的傷口都被人包扎過,而且進行了針灸治療,不然撐不到我們過去找你。這一切,應(yīng)該是夏姑娘做的!
“是她找到了爺,將爺救了出來?墒寝眱喝ツ牧?”簫塵忽然想到了什么,雙眸變得猩紅一片,“爺跟呼畢邪纏斗的時候,掉落了溪水中。薇兒找到我的時候,呼畢邪一定也在旁邊!”
吳舒任皺眉道:“主子,我們過去的時候,那里只有你一個人!
簫塵的眼底寫滿了緊張之色,掙扎著要起身,“薇兒肯定是被匈奴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