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之間真的能發(fā)生點什么,倒也不是壞事。
只是墨染這孩子來歷不明,不免讓李氏有些不放心。
不過這些都可以慢慢了解,如果他們之間真的能發(fā)展出什么,她也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
夏白薇和簫塵現(xiàn)在并不知道李氏心中的想法。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夏生財家。
夏家村的人都知道,夏白薇有個遠房表哥在家里養(yǎng)傷,所以看到簫塵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感到奇怪。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夏白薇的表哥竟然生得這么好看。
一雙瀲滟的桃花眼,里面似乎帶著勾人的光芒。這張臉雖然有些陰柔,但并不顯得女氣,反而還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尤其是他通身的氣勢,壓根就不像一個泥腿子,說是什么大人物也不為過。
看到簫塵,眾人不禁想起了當初在村里出現(xiàn)過的周公子。兩人的身份雖然不同,卻都給人一種矜貴無比的感覺,而且好看得各有千秋。
只不過簫塵在牛車上,導致眾人都有些拘謹,一路上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好不容易到了鎮(zhèn)上,夏白薇付了車費,帶著簫塵離開后,這些婦人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薇丫頭的這個表哥到底是什么人。可砩系臍鈩菀蔡珖樔肆艘稽c!”
“可不是嗎。剛才我一直想跟大家嘮嗑來著,可是看到他像一尊神坐在那里,愣是不敢吭聲!
“聽說是李氏娘家的親戚,家里遭了難才過來投奔他們?此臍舛龋郧安粫且晃毁F公子吧?”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泥腿子家的兒子,哪有這么迫人的氣勢!
簫塵和夏白薇都是耳聰目明的人,雖然走得遠了,但是村民們的這些話,還是落在了兩人的耳朵里。
她側過臉看了簫塵一眼,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這個男人不也跟其他人一樣,長著兩只眼睛一張嘴,有他們說得那么可怕嗎?
跟簫塵朝夕相處了那么久,夏白薇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想什么呢?”簫塵伸出一根手指,在夏白薇的額頭輕輕敲了一下。
她輕哼了一聲,道:“我在想,大家為什么都那么怕你!
簫塵眼中閃過了一絲訝異。
他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不奇怪。但夏白薇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為什么走得這么遠了還能聽到他們的話?
夏白薇心里突然“咯噔”一聲,一時忘形了,差點將靈泉暴露。她訕訕地笑了笑,解釋道:“你沒看在剛才在牛車上,氣氛那么嚴峻,大家都好像很怕你一樣。”
簫塵狐疑地望著她,似乎沒有相信夏白薇的說辭。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道:“那薇兒為什么不怕爺?”
夏白薇吐了吐舌頭,“女人是用來寵的。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為了怕你!
簫塵十分自然地牽起她的手,笑道:“薇兒說得沒錯。你放心,爺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夏白薇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是她污了嗎,為什么總感覺簫塵的話有些不對勁?
兩人一邊在大街上逛著,一邊聊天。
雖然他們的衣衫都是普通料子,但兩人的容貌實在是太扎眼了。尤其是站在一起,更顯得惹眼。走在大街上,頃刻間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好在汴溪鎮(zhèn)是個小地方,沒人認得出簫塵,不然只怕要引起一陣轟動。
“簫墨染,你們那里過年,都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夏白薇好奇地問道。
簫塵不滿地看了夏白薇一眼,抗議地問道:“為什么你叫周清逸那小子十分親熱,叫爺卻連名帶姓?”
夏白薇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喲,有人這是吃醋了嗎?”
“是又如何?”簫塵直截了當?shù)爻姓J了。
夏白薇:“……”
尋常男人聽到這個問題,不都會為了顧全面子,打死不承認嗎?這個男人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看到簫塵眼巴巴的眼神,夏白薇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實在不忍心再拒絕他,垂下眼簾含笑道:“墨染哥哥。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你真是要了爺?shù)拿 焙崏m看夏白薇的眼神十分無奈。
這一聲“墨染哥哥”,簡直聽得他骨頭都酥了,恨不得當場就辦了這丫頭!
她真是個小妖精,磨死人不償命!
夏白薇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算了吧。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叫別人,我覺得很正常?墒沁@樣叫你,總有一種肉麻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簫塵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你還會覺得肉麻?”
夏白薇狠狠瞪了他一眼,“簫墨染,你這是什么意思?”
眼看這丫頭又要發(fā)飆,簫塵趕緊轉移了話題,“在王府的時候,每年過年,即熱鬧,也冷清。”
“為什么這樣說?”夏白薇有些不解。
簫塵的眼中浮現(xiàn)出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哀傷,“王府仆人眾多,過年的時候當然喜慶、熱鬧。但真正的家人,卻只有我父王一人!
夏白薇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問道:“你娘親呢,為什么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簫塵苦笑道:“娘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靖王府如今的王妃,是我父王后來娶的!
“原來如此!毕陌邹贝瓜卵酆,心中對簫塵不禁有了一絲同情。
她上輩子就是孤兒,所以明白沒娘的孩子真的很可憐。
年關將近,簫塵不想讓夏白薇的心情低落,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以后有你陪著,爺就不會孤單了。你們呢,每年都是怎么過年的?”
“額……”夏白薇有些語塞,她才穿越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年了,只好用原主的記憶回答,“以前我還沒有跟水木居做生意,家里的日子過得很清苦,每天連吃飽飯都成問題。哪怕是過年,喝的也是稀粥配紅薯。不過有時候二伯一家攢了錢,過年就會送一些好吃的給我們家!
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但簫塵可以想象得出那樣的日子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