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淡金色光暈已從他指尖悄然漫溢,起初只是薄如蟬翼的微光,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星,轉(zhuǎn)瞬便順著袖口往上涌,轉(zhuǎn)眼凝成股磅礴的才氣洪流。
眾人只覺周身一暖,仿佛浸在春日最柔的暖陽里,鼻尖還縈繞著文道才氣特有的清潤墨香。
再抬眼時,詞宋頭頂?shù)奶摽仗,琉璃金才氣正飛速旋動,竟托出一輪緩緩升起的曜日。
那不是刺目灼人的烈陽,而是滿溢著溫潤光韻的圓日,日輪邊緣流轉(zhuǎn)著細碎金紋,像綴了圈揉碎的星河,將整個前廳照得亮如白晝。
桌椅的木紋清晰得能數(shù)出每道年輪,兵器架上長槍的槍尖映著光,連張芷薇鬢邊垂落的碎發(fā)都泛著淺金,連案上酒壺的冰裂紋都映得清清楚楚。
更驚人的是,這輪才氣所化的滿日穩(wěn)穩(wěn)懸在半空,半分晃動都沒有,周身散出的半圣才氣厚重如實質(zhì),卻又溫和得讓人安心,連張芷薇與寧翩,都敢探頭多看兩眼。
“這…… 這是半圣才氣的異象!”
莊涯猛地起身,椅腿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聲響,眼底滿是難以置信,他身為半圣,才氣異象不過是輪殘月,而詞宋這輪滿日,分明是半圣絕巔的征兆!
他忍不住伸手去探那片金光,指尖剛觸到光暈邊緣,便被股溫和卻堅韌的力道輕輕托回,指尖還殘留著類似暖玉的觸感,心中震撼更甚:“這般扎實的才氣根基,比我當年突破半圣時,強了何止十倍。
馮光張大了嘴,手里的酒杯晃出大半酒液,濺在衣擺上也渾然不覺,聲音都帶著顫:“少爺…… 您這是…… 真突破半圣絕巔了?”
商函眼底驚佩幾乎要溢出來:“文道修行最忌急功近利,少爺這般年紀便到了這步,怕是整個天元大陸,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孫不休望著那輪懸在詞宋頭頂?shù)臐M日,眼眶悄悄發(fā)熱,視線里的金光都蒙了層淺霧。
要說整個府中最疼詞宋的,除去石月外,當屬孫不休了,當年詞宋故作紈绔姿態(tài),想要以勢壓人,整個將軍府都知道詞宋做的是錯事,沒人愿意去幫詞宋,也只有孫不休愿意幫詞宋出頭,逞威風。
如今這娃娃,竟已長成能為他撐起一片天的模樣。他張了張嘴想勸些什么,卻被詞宋溫和卻堅定的目光堵了回去。
“這幾年,我還是有些進步的!
詞宋抬手輕輕一揮,頭頂?shù)牟艢鉂M日緩緩收斂,化作細碎金粒融進他袖口,語氣平靜卻藏著底氣,“我前些時間去了一趟仙界,見到了我的父母,也見到了孔圣,孔圣贈了我一場造化,讓我實力突飛猛進,后來,接續(xù)天元大陸文道,受大道反哺,雖修為只有半圣,但我能調(diào)動天元三千法則,我自信可勝亞圣。”
“風可聚勢成盾,雷能裂空破陣,連大地脈絡的流轉(zhuǎn)都能隨我心意調(diào)動。”
詞宋指尖的星辰虛影緩緩散開,化作點點金光融入空氣,語氣里沒有絲毫自傲,卻滿是篤定,“吳均雖為亞圣,真要對上,我有十足把握能勝他!
馮光聽得眼睛發(fā)亮,猛地一拍大腿,酒壺都被震得晃了晃:“好家伙!”
呂永也跟著點頭,緊繃的眉頭終于舒展開:“有這話在,我心里就踏實了,咱們?nèi)ケラw討公道,也不是瞎闖,是有真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