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先生謬贊了,小子只是胡亂作詩,哪里稱得上‘詩星’二字,相較于詞宋師兄,還差的遠!
張無言連忙起身行禮,在詞狂生面前,自己所作的詩詞,根本就不值一提。
“好了,你們二人都不必如此拘束,既然是我兒的朋友,那么我就是你們的長輩,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謹!
詞起白的態(tài)度很是隨和,在確認二人身份后,就連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
“父親,無言師弟自小便崇拜您,我聽人說,無言師弟之所以會選擇以詩入墨,也是受到了您的影響,不如您題首詩詞送給他如何?”
詞宋提議道,在返回顏圣書院的路途中,他就曾經(jīng)聽張無言和端木擎蒼詢問,能不能向自己父親討要一首詩詞,端木擎蒼當時并沒有直接答應(yīng)張無言,只是說會盡力而為。
詞宋本著助人為樂的心思,便決定主動向自己父親提出這個請求,也算是合理一些。
見狀,詞起白也是欣然答應(yīng),他起身走到書桌旁,并沒有絲毫在意,直接提筆寫道:
“墨香古韻似秋水,
詩酒趁年華。
天地廣闊任君行,
無言自逍遙。 ——贈張無言小友”
寫完之后,詞起白將筆放下,輕輕吹了吹墨跡,然后遞給了張無言。
“多謝詞先生!
張無言接過宣紙,如獲至寶,這是他第一次與心中宛如神明一般的詞起白近距離接觸,而且對方還給自己題詩,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甚至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想要用疼痛確認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夢中。
詞起白輕輕拍了拍張無言的肩膀,說道:“以詩入墨這條路很難走,我希望你不要放棄,堅持走下去。”
隨后詞起白重新坐回了書桌旁,他拿起剛剛放下的毛筆,再次沾上了墨水,詢問端木擎蒼道:“擎蒼,你要不要我為你題詩一首?”
端木擎蒼確實很想要詞起白為他題詩,但想到自己父親臨走前的囑托,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
“您的心意,擎蒼心領(lǐng)了!倍四厩嫔n躬身道。
聞言,詞起白放下了手中毛筆,說道:“對了,我差點忘記如今你父親已經(jīng)是子貢書院的院長,若是你收了我的題詩,你的父親肯定會受到先師殿那幾個老家伙的刁難!
“多謝詞叔叔諒解!
“罷了,今日我也不多留你們了,免得落下什么口舌!
詞起白直接下了逐客令,并囑托起端木擎蒼了幾句話,“替我向你父親問好,告訴他,當年他對我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我并沒有怪過他。若是以后還有機會,我請他喝酒!
“擎蒼明白,詞叔叔的話我一定原封不動轉(zhuǎn)告給父親!
端木擎蒼和張無言對端木擎蒼再次行禮,隨后便要離開。
“石月,你送送這兩個孩子吧!
“是!
隨著詞起白的聲音傳出,一道藍光閃過,石月出現(xiàn)在了端木擎蒼和張無言身邊。
“這邊請!
“多謝石月叔叔了!
端木擎蒼和張無言二人便跟著石月離開了將軍府中。
二人臨走前,將房門關(guān)閉,房間內(nèi)只剩下了詞宋與詞起白夫子二人,詞起白并沒有多言,他靜靜地站在書桌前,似乎正在考慮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詞宋站在一旁,沒有打擾自己的父親,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父親需要的是安靜。
片刻之后,詞起白才回到座位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