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fù)一日的堅持努力,最終得到了回報。
不說完全擁有一副強(qiáng)健的體魄,燕九安至少變得沒那么“脆弱”。
又是一年冬季到來,還有幾個月燕九安就要滿十六歲了。
他一早起來練完武,渾身散發(fā)著朝氣蓬勃的熱氣,阿厲拿來巾帕給他擦汗。
“我從去年就不怎么生病了,今年下雪那么久也沒咳嗽什么的,阿厲,你說父皇和娘親總該放心了吧?”他邊擦汗邊說,雋秀雅致的臉上泛著紅潤的光,瞧起來確實氣色不錯。
阿厲把巾帕接過來,聞言笑了笑:“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也是這么說的,殿下身體已經(jīng)大好!
他隱隱覺得,皇上和娘娘很快就要如他們殿下的愿了。
燕九安聽得渾身舒坦,簡單沐浴換了身衣裳后帶上阿厲,“走!我們先去探探父皇的口風(fēng)!”
燕扶光下朝后一般待在御書房處理政務(wù),按理說不該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可燕九安知道,他父皇抓了大哥、二哥來給他打下手,想來就不會像從前那般只忙他一人了。
不出所料,御書房里燕觀瀾和燕聿安都在,縱使燕扶光面前桌案上有依舊放著一摞奏折,可觀他眉眼間的閑適,就知曉他此時沒有重要的事。
簡單給大哥、二哥打過招呼,燕九安湊到燕扶光眼前,兩顆腦袋擠在一塊看燕扶光手里的那份奏折。
才看了前面幾個字,燕九安就被人嫌棄了。
“閑著沒事干就去那邊和瀾哥兒、聿哥兒看奏折!
他殷勤地把燕扶光手中的奏折合上放好,“父皇累了吧?兒子給您捏捏肩?”
他才不要看奏折,除非真的沒事干。
燕扶光順勢閉上眼睛往椅背上一靠,一派等著他伺候的姿態(tài)。
燕九安敲打著燕扶光的肩膀,面上掛著微笑,“父皇,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找您談過話沒?”
“有什么可談的?”
“……那您覺得我近兩年是不是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話真是沒法兒拐著彎說了。
燕九安便直言:“我身體大好,很健康,練武一天沒落下,兵書看了一本又一本,朝中的將軍也都被我找了個遍,他們說的我基本上都記下了,該注意的我都會注意……”
他就差把“放我去歷練”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燕扶光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他私下和綠卿也都商量過,再確認(rèn)燕九安身體情況的基礎(chǔ)上尊重他的選擇。
他說:“滿十六歲,我送你去找你二伯。”
燕長風(fēng)這些年一直駐守東南沿海,把燕九安送過去有他帶著,燕扶光比較安心。
其實也有人問過他,自己十幾歲遠(yuǎn)走西北的時候都不怕,怎么到了燕九安身上就這么小心謹(jǐn)慎,甚至認(rèn)為他有點保護(hù)過頭了。
燕扶光對此不以為意,誰的孩子誰心疼,他和心愛的女人生的幾個孩子都是他的寶貝,小心呵護(hù)著是應(yīng)當(dāng)?shù)。而且孩子總會有長大的時候,他不是放不開手的父親,只是需要一遍遍確認(rèn)小崽子們的翅膀是不是真的硬了,否則一旦受傷,他總歸心疼。
不過燕九安一向不按照他的設(shè)想行事,換句話說就是——燕九安沒那么乖巧。
“我不想去東南,我想去北疆或者西北,最好是西北!
燕扶光沒有一口否決,而是讓他說出理由。
燕九安從背后繞到前來,蹲在燕扶光身邊,一雙手扒拉著他父皇的膝蓋,眼睛亮亮的說:“父皇當(dāng)時也是去的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