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蘇宛辭從毯子中伸出手臂抱住他。
陸嶼腳步不停,按著掌中的纖腰,將人往懷里按了按,便抱著她去了四樓。
或許是怕她著涼,陸嶼并未走樓梯,直接去了電梯口。
“寶寶,按電梯!
陸嶼雙手抱著她,并未騰手。
蘇宛辭瞅了眼電梯按鈕。
“上還是下?”
“上!彼溃骸拔覀?nèi)ニ臉!?br>
蘇宛辭不明所以,但仍舊是按了往上的按鈕。
到了四樓后,陸嶼徑直將人抱去了中間的巨床。
隨即將懷里的小姑娘放在了床上。
由于剛才蘇宛辭伸手抱著陸嶼的動作,毯子并未將身體包嚴(yán)。
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面,
這么一被放下來,蘇宛辭瞬間察覺到肩頭一陣微微的涼意。
涼中還帶著一點(diǎn)綿軟的感覺。
空氣中也有股濃烈的花香味。
由于整個(gè)四樓都是各種盛開的花,日夜花香彌漫。
蘇宛辭一開始也沒在意鼻息間的花香味,可當(dāng)她撐著身體往后一扭頭,表情瞬間凝滯住。
在她躺著的這一片,大床的中央,鋪了厚厚一層玫瑰花瓣。
花瓣嬌嫩,正是開的最盛的時(shí)候。
此刻坐在用玫瑰花鋪成的床上,綿綿軟軟的,像是坐在了花海中。
蘇宛辭伸手抓了把花瓣,轉(zhuǎn)頭看向身前的男人。
“你這又是搞什么?”
陸嶼揉了揉她的發(fā),視線在那些花瓣上掠過,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幽暗。
可他聲音平常,沒有任何異樣。
“四樓的花太多了,正好這兩天需要修剪,而這些花又正值盛開,扔了太可惜,倒不如用它們體會一把玫瑰花海的感覺!
蘇宛辭:“……”
不知是不是錯(cuò)覺,坐在這一大片厚厚的玫瑰花瓣中,她總覺得,呼吸間的花香味更加濃烈了些。
不等蘇宛辭再開口,男人話音再次傳來:
“對了寶寶,忘了跟你說,我把孩子們送到老宅去了!
蘇宛辭“呵呵”一聲。
哪怕他不說,她也能猜到。
昨天晚上某人求歡時(shí),恰好碰上兩只崽崽哭鬧。
陸嶼越是急著吃肉,兩只崽崽越是跟他們爸爸對著干。
但奈何,某人再心急,也不能真把孩子扔在一邊任他們哭鬧。
于是乎,某位急著抱老婆的陸總,全程黑著臉,盯著那兩個(gè)往他老婆懷里鉆的沒眼色的崽子。
由于是兩個(gè)孩子,蘇宛辭一個(gè)人不好哄。
不等蘇宛辭開口,陸嶼便非常有眼力勁兒的走到一個(gè)孩子身旁。
可不知是不是他和孩子相看兩厭的緣故,倆孩子沒一個(gè)掃他一眼,哪怕是陸嶼手邊的兒子,也舍近求遠(yuǎn),努力朝著自己媽媽伸出小肉爪,嚶嚶呀呀的求抱抱。
當(dāng)時(shí)見到這一幕,陸嶼額角“突突”亂跳。
為了維護(hù)他那一點(diǎn)父親的自尊和威嚴(yán),蘇宛辭低咳一聲,先是將女兒抱在懷里,期間抓了抓兒子伸來的小手,
盡量語氣正常,又顯得不那么刻意的對陸嶼說:
“老公,要不你先回房間等我?”
她低頭示意兩孩子,“等他們睡了,我就過去。”
陸嶼一動不動,直接拒絕。
“不行,你一個(gè)人看兩個(gè)孩子太累!
說話間,他強(qiáng)行把身旁的兒子一把拎進(jìn)了懷里。
小家伙小嘴一癟,當(dāng)即就要哭。
陸嶼沉著嗓音,對自己崽子絲毫沒有軟言軟語,直接威脅道:
“再敢哭一聲,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出去。”
“真當(dāng)自己是人人稀罕的寶貝疙瘩?”
這話……
旁邊的蘇宛辭:“……”
這是一個(gè)‘慈愛’的父親能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