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站在蘇宛辭被催眠時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門口,眼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會兒,邢航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傅總,集團的所有員工,已經(jīng)全部安排妥當,每個人都收到了一筆不菲的補償金。”
傅景洲沒應(yīng)聲,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邢航的話。
過一會兒,他問:
“她回去了嗎?”
邢航自然清楚他說的是誰。
“還沒有,目前還在國外!
音落,邢航看了兩眼傅景洲,猶豫開口:
“傅總,您之前說的這筆資產(chǎn)轉(zhuǎn)移……”
傅景洲打斷他,“先等等吧!
“她現(xiàn)在,肯定不會想聽到有關(guān)我的任何事,等她生完孩子,身體好一些再說吧。”
在這個時候,傅景洲連給她打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他怕她因此動了胎氣,怕她因他的緣故而情緒不穩(wěn)傷了身體。
所以,再等等。
哪怕他迫切的想再聽一次她的聲音。
***
陸嶼和蘇宛辭并未在國外待太久,三天后,兩人便回了湘城。
這三天,蘇宛辭帶陸嶼去了曾經(jīng)那八年她所去過的所有地方。
每一個地點,都在過去孤獨忙碌的回憶中,覆蓋上了兩人攜手與共的新的篇章。
在孕期前幾個月時,蘇宛辭經(jīng)常想起來國外的那些年,現(xiàn)在和陸嶼去過國外了,再回湘城,倒是一次都沒有再想起過曾經(jīng)。
異國他鄉(xiāng)的那八年,對陸嶼來說,是此生難以彌補的遺憾,對于蘇宛辭來說,又何嘗不是。
心愿已圓,過去的所有,終于可以徹底放下。
再回華庭公館,不知是到了孕期后期的原因,還是其他,蘇宛辭對陸嶼,越來越依賴。
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意識的找他。
看出了她的依賴,陸嶼更是不曾離開一步,每天都守在她身邊,給夠了她所有的安全感。
夫妻倆的日子越發(fā)蜜里調(diào)油,空氣中每時每刻都是粉紅色的狗糧泡泡。
《凰鳳》劇組選角還未結(jié)束,距離開拍還需要一段時間,徐瑾屹去局里或者出任務(wù)的時候,紀棠一個人在家里無聊,便經(jīng)常來華庭公館這邊,陪著蘇宛辭聊天解悶。
而每每來了不一會兒,就能被這夫妻倆之間的糖磕的牙疼。
今天亦是。
這才坐在花園涼亭中沒半個小時,牙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紀棠擼著懷里的團子打趣:
“你們兩個干脆變成連體嬰得了,真是分開三秒鐘都受不了。”
聽著這話,蘇宛辭還沒開口,陸嶼便堂而皇之的摟著自家嬌妻坐了下來。
睇著對面的表嫂,男人懶懶掀著眼皮,嗓音懶洋洋的。
“某位表嫂這不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說么。要是表哥像我這樣清閑,你們不也是這樣恩愛!
紀棠嘴角一抽。
剛準備說話,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瞥著屏幕上的號碼,某女咽下口中的話,揚眉接通自家老公的電話。
“在哪呢?”話筒中的聲音低沉含笑。
紀棠不自覺牽起唇角,“華庭公館,你要回來了嗎?”
徐瑾屹那邊應(yīng)了聲,“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家!
一聽這話,紀棠當即站了起來。
掛斷電話后,看著她這一驚一乍的模樣,陸嶼當即摟緊了懷里的蘇宛辭:“怎么著?你想干什么?”
紀棠看也沒看他。
走到對面捏了捏蘇宛辭的臉,拿著手機便走。
“不在這里讓你們喂我狗糧了,姐要回家吃葡萄了!”
此‘葡萄’,自然非彼‘葡萄’。
再聯(lián)想方才的電話,陸嶼和蘇宛辭自然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