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副樣子,顧瑾川打趣:
“陸少差不多就得了,秀起恩愛來還沒完沒了了!
陸嶼收回目光,輕嗤一聲:“誰秀恩愛了,這是我和我老婆正常的日,F(xiàn)狀!
顧瑾川身體放松,靠在椅背上,聞言,懶懶抬了抬眼,“每時每刻膩膩歪歪的現(xiàn)狀?”
陸嶼“嘖”了聲,沒接他這話,反而是說了句:
“你不是領證了嗎?前段時間從謝昱淮手中搶人光速領證結婚的事在你們江城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說顧總和顧太太鶼鰈情深,怎么,今天來湘城,你剛閃婚的顧太太沒跟你一塊?”
顧瑾川接過傭人遞來的酒杯,輕晃了晃酒杯,看著里面酒紅色的液體碰撞,懶洋洋回了句:
“我和窈窈可不像陸少這樣,沒日沒夜整天黏在陸太太身邊!
陸嶼說話一針見血:
“顧總倒是也想時刻抱著嬌妻,不過我聽說黎小姐喜歡的人是謝昱淮,可不是你這位閃婚老公!
顧瑾川瞇了瞇眼,輕描淡寫反擊:“陸少難道忘了當初陸太太心里真正喜歡的人也不是你。要不是傅景洲自己作死,你能抱得美人歸?”
陸嶼:“……”
顧瑾川掀眸側他,“你我半斤八兩,同病相憐,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誰跟你同病相憐?”陸嶼說:“當初可是我老婆親自追的我,可不像顧總,不知是使了什么陰招,騙得人家黎小姐在謝昱淮的訂婚宴上火速領證跳了你這狼窩!
顧瑾川輕扯著唇,幽幽看向陸嶼,不緊不慢反問:
“喲,原來是蘇醫(yī)生主動追的你?可我怎么記得,那八年,似乎有個人連上前站在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天天躲在暗中偷偷守著她。”
陸嶼:“……”
顧瑾川頓了頓,雙腿隨意交疊,接著說:
“不僅如此,有個人還會在每年蘇醫(yī)生生日的時候,早早的來到國外,車里永遠準備著精心挑選的禮物,將車停在人家公寓下面,像個變態(tài)似的守一整天!
陸嶼:“。!”
“滾!顧瑾川,你會不會說話?”
顧瑾川語調不變,口吻中帶著幾分興味和笑意。
“這不是有人說老婆主動追的他么,我只是就事論事,站在知情者的角度,客觀陳述一些事實!
陸嶼側他,“那我也比你強,好歹當初是我老婆主動來找的我,不像某顧總,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誆騙了人家姑娘,怕不是哄著人家簽了什么協(xié)議吧?”
陸嶼神色中盡是看好戲的興味,唯恐天下不亂地問:
“我比較好奇的是,等協(xié)議到期,顧總打算如何再把人留下來?”
最后這句話,成功讓顧瑾川下顎線繃起。
見他不說話,陸嶼端起酒杯喝了口紅酒,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
“顧總需不需要請教我兩招?”
顧瑾川不溫不淡抬眸,扯唇輕笑:
“不必了,你那損招,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兩人目光相對。
陸嶼不知想到什么,很快改口。
話中帶著打趣:
“也是,就我們顧總的心性和手段,黎舒窈在你手里,怕是連層皮都不剩。”
話音落,陸嶼臉上多了幾分正色,問顧瑾川:
“國外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你怎么忽然之間回國了?”
顧瑾川垂了下眸。
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陸嶼只聽到他說:
“再不回來,兔子就真抓不住了!
陸嶼了然:“為了黎舒窈?”
顧瑾川指尖在杯酒壁上輕輕點了下。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但二十多年的兄弟,陸嶼還能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