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對上她眼底的陌生,陸嶼所有的話全部哽咽在喉嚨中,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宛辭看著近在咫尺的陸嶼,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傅景洲帶給她的陰影太大,哪怕謝硯銘親口說了她和陸嶼是夫妻,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因為,在她的記憶中,他是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人,
連一面之緣都沒有的陌生人。
在回國之前,蘇宛辭幾乎從未關(guān)注過國內(nèi)的消息,她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時間,全部用在了事業(yè)上。
現(xiàn)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突然說是她老公,這種沖擊,可想而知。
陸嶼對蘇宛辭的了解,對傅景洲對她的了解還要多得多。
現(xiàn)在只需看一眼,就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他拿出手機,調(diào)出相冊中的幾張照片,遞給她:
他聲音放的很緩,似乎是怕嚇到她:“晚晚,這是我們結(jié)婚證的照片,當(dāng)初你回國之后,我們很快就結(jié)婚了。”
“截止到今天,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185天。”
看著那張結(jié)婚證,再聽著他口中的數(shù)字,蘇宛辭眼睫狠狠顫了下。
見她盯著結(jié)婚證照片瞧,陸嶼又說:
“這次來國外匆忙,結(jié)婚證沒有帶來,等回了家,我找出來給晚晚看!
……
隔壁房間內(nèi)。
曾弘和徐瑾屹以及謝硯銘三個正在討論蘇宛辭的身體情況,剛說了十幾分鐘,陸嶼就推門走了進來。
見到他人,幾人都有些意外。
“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陸嶼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垂眸:
“她不記得我,我一直待在那里,她會不自在!
幾人了然。
不禁為這對夫妻感到心酸。
曾弘踢了踢謝硯銘,吩咐道:“你去,帶你小師妹去她以前的休息室,宛宛現(xiàn)在需要休息,我看她狀態(tài)不是很好,讓她去睡會兒!
謝硯銘立刻起身。
休息室中。
謝硯銘扯開一旁疊的整整齊齊的毯子,圍在了蘇宛辭身上。
“小師妹,別怕,不管之前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在捷皇研究所里,沒有人能再傷你。”
“來,現(xiàn)在睡一會兒!敝x硯銘拍了拍休息室中的小床。
蘇宛辭點頭。
怕打擾到她休息,謝硯銘并沒有在這里多待,把自己的手機留在這里,叮囑道:
“我讓人去買一部手機送過來,你現(xiàn)在用我這部,密碼你知道,有任何問題,第一時間給老師打電話,我和老師立刻過來,好不好?”
看著面前的手機,蘇宛辭想還給他,“用不到這個,師兄,你拿回去就行!
謝硯銘沒接。
揉了下蘇宛辭的腦袋,打趣道:
“我們研究所的小師妹可不能再被人拐跑了,手機放在你這里,我和老師都能安心些,聽話,拿著!
……
謝硯銘回來的時候,陸嶼正在問蘇宛辭失憶的事情。
曾弘:“正常情況來說,一支針劑雖然不會導(dǎo)致人永久失憶,但是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記憶,這個不好說,主要得看個人的體質(zhì)!
音落,曾弘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這短短一周能進行兩次催眠,可見催眠對于宛宛來說,效力并不大,或許接下來,她很快就能全部想起來!
徐瑾屹拍了拍陸嶼的肩膀,安慰道:
“陸嶼,振作起來,晚晚雖然忘記了你,但是你的言行和情緒,都能直接影響到她,就算是為了讓她盡快想起來,你也必須要振作起來!
徐瑾屹提醒他,“別忘了,你們還有孩子!
提到孩子,陸嶼眼底眸色微微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