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側(cè)勾著一抹揶揄的笑,不懷好意的故意問她:
“寶貝兒,昨晚睡得怎么樣?”
蘇宛辭斂眸,狠狠拍了一下他胸膛。
“滾開!別壓我!”
她看似用的力氣很大。
但蘇宛辭身體軟的厲害,那點(diǎn)力道,跟撓癢癢差不多。
陸嶼順勢捉過她的手。
放在唇邊吻了吻。
含笑的眸凝視著她。
“不好么?我的寶貝兒昨晚可不是這么說的!
蘇宛辭臉頰又熱又燙。
尤其陸嶼那種眼神,像是帶了火。
無端讓她覺得全身都在發(fā)燙。
見她避眸不談。
男人欺身,再次壓過來一些。
修長的指捻起她一縷發(fā)絲,纏繞在指尖漫不經(jīng)心纏繞。
“既然寶貝兒不滿意,不如……”他眼眸像是攝魂奪魄的妖精,無時(shí)無刻想勾著她沉淪。
“我們再重溫一遍?”
一聽這話。
蘇宛辭眸色狠狠顫了下。
她瞬間看向陸嶼,抬著酸疼無力的手臂,可憐巴巴地看他:
“陸嶼,疼……”
這種近似撒嬌的語氣,是陸嶼最不能招架的。
昨天晚上無數(shù)次被逼到極限時(shí),她都是用這種方法,勉強(qiáng)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從前的蘇宛辭覺得陸嶼這人性子反復(fù),出招更是讓人難以估測。
根本沒有法子能對付他。
軟的硬的,這男人通通不吃。
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三個(gè)多月的適應(yīng)和磨合,蘇宛辭發(fā)現(xiàn),陸嶼最招架不住女人撒嬌。
不。
準(zhǔn)確來說,
是最招架不住她撒嬌。
每次她將聲音放軟,將心底最柔軟的一面坦露在他面前。
不管在什么時(shí)候,他都會立刻哄著她,所有事都面面俱到的依著她。
哪怕是床上,這種招都有一丁點(diǎn)的效果。
當(dāng)然,效果很小。
因?yàn)殛憥Z會自己判斷她能承受的極限。
在她能承受的范圍內(nèi),如果她這么‘求’他,只會讓某只餓狼更加變本加厲。
但如果是承受不住時(shí),他會立刻放過她,將她摟在懷里輕柔的哄。
所以這種招數(shù),在白天的床下,百試百靈。
聽著她這三個(gè)字,
陸嶼凝眸定定看著她。
片刻后,他手掌漸漸下移。
輕聲問:“哪里疼?”
說話間,他已經(jīng)開始緩緩在她腰上按揉。
蘇宛辭舒服的半閉著眼,很想再睡一會兒。
“就是那兒,力道別太重。”
看著她閉目享受的樣子,陸嶼無奈失笑一聲。
乖乖的伺候自己家的這位小祖宗。
溫暖的光線,在窗外投進(jìn)。
照射在床腳。
大床上,矜貴清雋的男人滿眼寵溺的給縮在被窩里的小姑娘揉著腰。
就在蘇宛辭昏昏欲睡時(shí),
陸嶼手上忽而重了些力。
蘇宛辭眼眸猝然睜開。
紅唇中溢出一聲輕喃。
“寶貝兒!
陸嶼貼著她的腰窩研磨,目光灼灼的看她。
“下次記得把稱呼改成‘老公’,不然,這種招數(shù)就不靈了。”他無恥的威脅。
蘇宛辭:“……”
“腰還酸嗎?要不要再揉一會兒?”
擔(dān)心過會兒會演變成受災(zāi)現(xiàn)場,蘇宛辭忙不迭搖頭。
“不酸了。你起來,我起床去洗漱!
陸嶼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打趣問:
“寶貝兒還有力氣動?”
蘇宛辭:“……”
某人手肘剛蓄起力,打算撐著身子坐起身。
聽著他這話,力道瞬間撤去。
朝他伸出手,要抱的姿態(tài)。
“沒力氣,一點(diǎn)兒也沒有!
陸嶼忍不住輕笑。
他的小姑娘,真是越來越了解他了。
也真是……越來越不容易騙了。
將人攔腰抱起,徑直去了浴室。
陸嶼進(jìn)門時(shí),特意扯了一個(gè)干凈的浴巾。
來到洗漱臺前,他先是將浴巾墊在盥洗臺上,才把懷里的蘇宛辭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