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傅景洲的面,陸嶼毫無顧忌的伸手將蘇宛辭抱在懷里。
寬闊的掌緊緊擁著蘇宛辭纖細的腰身。
蘇宛辭抬眸看他,“你怎么上來這么快?”
“想見你!标憥Z低頭看著她,柔聲開口:“一分一秒都不想分開,簽完字就趕緊上來了!
蘇宛辭唇角彎起,身體不自覺松緩下來,靜靜靠在他懷里。
陸嶼察覺到她下意識的依賴,無聲擁緊她,給她依靠。
溫柔的眸在看向傅景洲時,眼底已經變成說不出的冷。
他看似在笑,但話中又似乎多了很多其他的意味。
“傅氏集團資金鏈已經岌岌可危,傅總竟然還有如此閑情雅致在這里搭訕我老婆!
傅景洲垂于身側的手指無聲蜷起。
看著陸嶼懷里乖乖順順的蘇宛辭,傅景洲眼底炸裂幾分冷芒。
冷削的薄唇半啟,諷道:“相比之下,麓晟集團不也好不到哪里去?陸少還不是天天沉溺在溫柔鄉(xiāng)里!
陸嶼似乎并不認為傅景洲這話是在貶低。
反而還很是自豪的來了句:
“我老婆這‘溫柔鄉(xiāng)’,確實讓人念念不忘!
“不過傅總也不必羨慕,傅總你那未婚妻,不也是‘溫柔鄉(xiāng)’么,而且還是無數網友共同垂涎的溫柔鄉(xiāng)!
“最值得一提的是,傅總的未婚妻經驗充足,伺候十個男人都綽綽有余,更別說伺候傅總一個了。”
說罷,陸嶼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小姑娘,輕笑著落了句:
“哪像我家晚晚,比不得傅總未婚妻經驗足,需要老公手把手來教!
這話一出,傅景洲的臉色可謂是難看至極。
陸嶼側了眼傅景洲黑沉的面色,不輕不淡地最后道了句:
“傅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和晚晚就不奉陪了,秋末天短,就不浪費時間在一些無謂的口舌之爭上了。”
說罷,陸嶼牽著蘇宛辭,轉身就要走。
看著他們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傅景洲寒眸瞇起,忍不住道:
“陸少對小辭倒是很上心,只是不知這份激情又能維持多久?”
陸嶼停下步子,并未回頭,反而勾著薄笑看向了蘇宛辭。
“這就不勞傅總費心了,只要我老婆不離,我就不棄!
“是么?”傅景洲眸色沉的厲害,“那希望陸少能一直保持這份心!
……
陸嶼和蘇宛辭離開后,傅景洲站在308科室門口久久未動。
腦海中的思緒隨著方才蘇宛辭的那些話,而漸漸回到了過往。
這八年,看似是傅景洲在養(yǎng)著蘇宛辭,但實際上,他從未能真正掌控她。
蘇宛辭這個人,看似又乖又軟,但她骨子里的韌勁,是他消磨不了的。
她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打算,也有自己規(guī)劃的未來。
在國外的那幾年,他雖然很想徹底將她控制在手心里,但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隨著她逐漸長大,周圍的追求者也越來越多,而她本人在醫(yī)學領域的成就也越來越多。
她身上的光環(huán)越來越盛,國外于她而言,再也不是一個陌生的異鄉(xiāng),而完全變成了可以讓她盡情發(fā)光發(fā)熱的地方。
傅景洲既想看著她一步步綻放,又因為心中的仇恨,想要親手摧毀了她。
所以這兩年來,他對蘇宛辭的感情越來越復雜。
一方面在不自覺中被她所吸引,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難以挪開。
可另一方面,因為上一代人的仇怨,因為兩人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仇恨鴻溝,讓他想要摧毀她的心也越來越強。
然而此刻的傅景洲不知道的是,他真正想要摧毀蘇宛辭的這種心念,并非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仇恨,
而是他越來越無法抓住她。
他害怕,他恐慌。
他擔心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小姑娘會脫離他的控制。
他怕未來有一天,她身上的光環(huán)會強大到他再也抓不住她。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囚禁起來。
想要將她關在一個孤島上。
想要讓她眼里心里只有他。
不想讓任何人窺見她一絲一毫的美好。
更不想讓她身邊出現那么多含著覬覦之心的異性。
甚至有好多次,近幾年來,在他去國外時,他每次都能看到她身邊那些數不清的愛慕者用那種垂涎覬覦的眼神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她。
每每看到這一幕,傅景洲心底都會有種控制不住的戾氣。
那種想要將她關起來,關在只有他一個人才能找到的地方的那種感覺,也越發(fā)強烈。
……
傅景洲離開的時候,在華林醫(yī)院停車場遇見了蘇瑞禾。
也可以說是蘇瑞禾早就等在了這里,只為了能見傅景洲一面。
“景洲哥哥,你這幾天一直來華林醫(yī)院,就是為了見姐姐嗎?”
空無一人的停車場中,蘇瑞禾擋在傅景洲面前,她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拽他的袖口。
然而不等她碰到他,傅景洲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看著蘇瑞禾這張矯揉造作的臉,傅景洲似乎格外厭煩。
他不留情面的冷聲說道:
“蘇瑞禾,網上爆出了這么多難堪的丑聞,你還不知道安分一點嗎?”
蘇瑞禾被他說的臉色煞白。
不等她做出反應,傅景洲已經越過她上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