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將床上能扔的東西全部扔下床,直到她在床邊一角胡亂摸到她自己的手機。
看著她著急地解鎖打開通訊錄,傅景洲臉上所有的平靜全部被攪碎。
他大步上前,單腿跪在床上,從蘇宛辭手中奪過手機甩在地上。
如毒蛇般冰涼的手指緊緊扣著她的下巴。
出口的嗓音沉冷如同裹著冰霜。
“小辭,你想給誰打電話?”
“陸嶼嗎?”
蘇宛辭抿緊唇?jīng)]說話。
傅景洲呼吸漸重,看著她厭惡帶著恨意的眼神,心口像是被無數(shù)根扎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他極力忽視那股疼痛,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與以往無異。
“小辭,我容你胡鬧了這么久,你該學乖了,今天你就算哭死在這張床上,我也一定會得到你!”
此時此刻無聲對峙的傅景洲和蘇宛辭都沒有發(fā)現(xiàn),方才她慌亂打開通訊錄的時候,指尖碰巧點到了‘緊急聯(lián)系人’徐瑾屹的號碼。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手機屏幕上,電話已經(jīng)被接通。
湘城特警分隊。
總隊長辦公室中,聽著話筒中不斷傳來的掙扎痛哭聲,徐瑾屹眉心驀然皺起,快速走到右邊的電腦旁。
“季修延!”
邊輸入追蹤號碼,他邊大聲喊外面的季修延。
兩秒后,季修延猛地推門進來。
“隊長,怎么了?”
“立刻吩咐下去,一分鐘后,誅狼所有隊員在特警門口集合!”
一聽這話,季修延臉上的表情瞬間肅穆起來,“是!”
說話的間隙,徐瑾屹已經(jīng)迅速將蘇宛辭此刻的位置查了出來。
他拿著另一部備用手機,找到提前保存的陸嶼的號碼,給他撥了過去。
……
而此刻的華庭公館。
陸嶼聽著陳恒不斷傳來的匯報,臉色越來越難看。
陸母焦急地不斷在大廳里徘徊,對著門口的保鏢們怒道:
“真是一群廢物!湘城才多大的地方,你們這么多人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陸霄也在出動陸氏所有的人手,吩咐底下人大規(guī)模尋找蘇宛辭。
陳恒覷著自己老板的臉色,手機叮咚叮咚的不停傳來消息。
他將這些消息整合了下,快速匯報給陸嶼。
“老板,據(jù)湘城所有路段的監(jiān)控來看,傅景洲帶著太太離開時上了鄰市的高速公路,很有可能……目前已經(jīng)離開湘城了!
陸嶼沉著臉站起身,“派一小部分人沿著高速路追蹤,剩下的人,繼續(xù)去排查傅景洲在湘城所有的公寓和別墅!
陸嶼在二十分鐘前截胡了那幾個小混混,逼著他們說出了蘇宛辭身上的M型烈酒一事。
在這種的情況下,傅景洲不可能帶著她走太遠。
至于去高速公路……
很有可能是傅景洲故意弄出來的聲東擊西之術。
只是目前已經(jīng)排查了好幾個傅景洲名下的房產(chǎn),全都一無所獲。
見兒子大步往外走,陸母喊道:
“晚晚現(xiàn)在下落不明,陸嶼,你去哪?”
陸嶼腳步?jīng)]停,“我再去星海灣一趟!
聽著他這句話,陸霄掛斷電話,忙聲道:
“星海灣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這幾天傅景洲都沒去過那里!
陸嶼充耳未聞。
他始終覺得,傅景洲名下這幾十套房產(chǎn)中,星海灣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個。
因為在兩個月前蘇宛辭剛回國的時候,傅景洲帶她去的,就是星海灣。
再者,星海灣是傅景洲的私人地方,周圍那一片區(qū)域全在傅景洲的控制之下,他如果真的想囚禁蘇宛辭,星海灣無疑是最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