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眼皮,正準(zhǔn)備起身,恍然想起來今天休假,不用上班。
想到這兒,她強(qiáng)撐著又酸又軟的腰翻了個身,縮在舒服的被褥中繼續(xù)睡了過去。
直到上午十一點半。
陸嶼上樓,將抱著被子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喊了起來。
“寶貝兒,起床了!
他扯開被子一角,手伸進(jìn)去給她揉腰。
蘇宛辭今天早上被他抱上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
雖然沒有看表,但估計得快六點了。
現(xiàn)在才十一點多。
她總共才睡了五個多小時,自然睡不醒。
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折騰的太狠。
那鋼琴又涼又硬,地方又小,她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在抗議著喊疼。
蘇宛辭沒睡飽,再加上從頭到尾的酸疼,起床氣自然就上來了。
她往里縮了縮身體,避開他的手,眼睛都沒有睜開。
敷衍地哼唧兩聲,便要接著睡。
然而不過兩秒,男人的手掌又如影隨形地追了過來。
“晚晚,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昨天晚上到了下半夜她就喊餓。
現(xiàn)在又到中午了,再睡下去,又該到晚上了。
一直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
然而任由陸嶼如何哄,困的要死的蘇宛辭完全不搭理他。
前十五年,蘇宛辭一直被蘇父蘇母捧在手心里嬌養(yǎng)長大,
后來遇到傅景洲后,他更是時時刻刻將她放在心尖上,不舍得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所以稱她一句嬌生慣養(yǎng)長大絲毫都不為過。
這小姑娘性子嬌軟,也有自己的小脾氣,生氣的時候更會皺著一雙精致的眉控訴地盯著對方。
高興的時候會興高采烈的撲在對方懷里撒嬌。
只不過,半個多月前,經(jīng)歷過傅景洲那場背叛后,讓她被迫成長。
將自己所有的真性情全部隱藏了起來。
用冷漠和疏離來偽裝自己。
用一層密不透風(fēng)的盔甲來保護(hù)自己。
無論再面對任何人,她都不敢再將自己的真性情表露。
今天估計也是睡迷糊了,迷迷蒙蒙的,丟棄了所有的疏離和偽裝。
陸嶼低笑一聲,寵溺地看著捂著自己耳朵怎么著都不肯睜眼的小姑娘。
男人指尖挑起一縷發(fā)絲漫不經(jīng)心纏繞,無恥地在她耳邊威脅:
“寶貝兒,你要是再不醒,我就這樣抱著你下樓了!
蘇宛辭依舊不理他。
陸嶼挑了挑眉,玩味勾著唇。
松開她長發(fā),將床上的小姑娘卷在被子里,直接連人帶被一塊抱進(jìn)了懷里。
身體忽然騰空,讓蘇宛辭下意識睜開了眼。
陸嶼故意松了松手。
被子和人頓時有滑落到地上的趨勢。
蘇宛辭本能的從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摟住了他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陸嶼眼底的笑意加深,抱著她一路出了房門,去了樓下。
然而樓梯剛下一半。
華庭公館大廳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密碼打開。
下一刻。
袁若姝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大廳。
當(dāng)她看清樓梯半腰上陸嶼和他懷里的蘇宛辭時,登時怔在了原地。
“!”
蘇宛辭腦子一懵。
條件反射的收回手臂,抓著被角,連同腦袋一塊縮了進(jìn)去。
或許是怕自己掉下來,她還攏著被子,拱著身子,連人帶被整個往陸嶼懷里用力縮了縮。
從頭到腳,沒有一處露在外面的。
陸嶼被她這一通行云流水的動作看得一愣。
下一秒。
被子中傳來低悶的急切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