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
陸嶼將鑰匙扔給他,轉身回了大廳。
陳恒手忙腳亂將鑰匙接在手里,看著陸嶼的背影,忙問了聲:
“老板,您今天還去華林醫(yī)院嗎?”
“不去了!”他語氣冷冷的,“誰喜歡上趕著吃醋?!”
陳恒:“……”
感情這醋勁還沒消呢。
另一邊。
蘇宛辭剛來到急診部三樓。
正要去308科室,就在樓梯拐角碰到了傅景洲。
她腳步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
隨后轉身繼續(xù)往前走。
傅景洲正想攔住她,無意間一瞥,卻看到她脖子上那些遮不住的歡愛痕跡。
頃刻間,傅景洲瞳孔驟然一縮。
幾乎是本能反應,他毫無預兆地拽住蘇宛辭手腕,蠻橫地將她扯進了旁邊的樓梯間里。
同一時刻,二樓樓梯口。
程逸舟遠遠看到蘇宛辭的身影,正快跑著打算追上她打個招呼。
還不等他出聲,就看到了傅景洲強行拖著蘇宛辭進樓梯間的這一幕。
程逸舟怔了下,隨后快速反應過來。
下意識拿出手機,給陸嶼撥去了視頻邀請。
同時程逸舟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小,放輕腳步慢慢走上三樓,選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角度。
既能看清傅景洲和蘇宛辭那邊的動向,又能不被發(fā)現(xiàn)。
兩秒后,陸嶼那邊接通。
正要開口,就看到視頻畫面晃了一下,對準了安靜的樓梯拐角處。
程逸舟“噓”了聲,示意他別說話。
視頻畫面中,傅景洲動作粗魯?shù)貙⑻K宛辭按在墻上,眉眼間壓著失控的戾氣。
他想要去扯開她的衣領,被蘇宛辭用力抓住領口攔住了他的動作。
但這么掙扎之間,傅景洲早已將她脖子上的那些紅痕看的一清二楚。
“蘇宛辭,你就這么下賤?!隨便一個人都能撲上去?”
傅景洲從未用過這種語氣和蘇宛辭說話。
哪怕是兩周前他撕破偽裝和蘇宛辭攤牌的時候,也沒有過。
蘇宛辭無聲咬緊了牙,按耐著胸腔中的情緒,她諷刺抬眼。
“他是我老公,傅總又是以何種身份在我面前說這話?”
傅景洲難以接受她此刻的冷漠。
在此之前,明明他才是她最親近的人。
他才是她口口聲聲要共度一生的人。
哪怕兩周前她跟陸嶼閃婚,傅景洲都沒有這般盛怒。
在他印象中,他一手養(yǎng)大的小姑娘對感情十分嚴苛。
她絕不會讓不喜歡的人碰她。
他一直以為,她和陸嶼只是有名無實……
傅景洲死死攥緊手掌,指關節(jié)“咔擦”的聲響在安靜的樓梯間異常清晰。
他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將她撕碎。
“蘇宛辭,你別忘了,陪在你身邊八年,為你遮風擋雨,護你順遂長大的,是我!”
蘇宛辭原本的情緒還算穩(wěn)定。
直到聽到他這句話,眼底平靜的眸色頃刻間被打破,絲絲縷縷的恨意浮出水面。
她冷呵道:
“是啊,先親手為我鑄造一場美夢,再殘忍地將一切打破,將我推進更深的深淵中,可不就是傅總你嗎?”
似乎是被她語氣中的恨意刺激到。
傅景洲掐著她手腕,盯著她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問:
“蘇宛辭,你恨我是嗎?”
“是你父母害死了我的父親,小辭,你有什么資格恨我?!”
蘇宛辭驟然甩開他的手。
絕美的面容上只有冰霜。
那雙璀璨如星的眸子里,此刻布滿了冰冷和厭惡。
“傅景洲,你接近我如果是為了報仇,可以!
“但你為什么不在八年前就告訴我這一切?!當年你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直接和我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