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醫(yī)生嗎?”
他聲音很好聽,低沉醇冽,裹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溫柔。
眼底常年的冷銳鋒芒也刻意收斂,怕嚇到眼前的小姑娘。
蘇宛辭停下步子。
目光落在徐瑾屹身上。
她很確定之前并沒有見過徐瑾屹,但不知怎么,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
蘇宛辭微微皺了下眉,將心底這種莫名的情緒斂去,“你是?”
徐瑾屹示意了下旁邊的病房,“紀小姐是因我而受傷,還望蘇醫(yī)生費心,多照看一下紀小姐的傷勢。”
蘇宛辭自動將他劃歸到了紀棠家屬之列,她點頭道,“這是我的職責,放心。”
說完,她越過他就要進病房。
徐瑾屹下意識拉住了她。
蘇宛辭轉眸看他。
徐瑾屹意識到了自己舉止唐突,連忙松開了她。
隨后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蘇宛辭,
“這是我的名片,蘇醫(yī)生,今后遇到任何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蘇宛辭有些莫名。
恰逢這時徐瑾屹手機響起,他將名片夾在了她病歷本中,便抬步離開了。
蘇宛辭拿起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串號碼。
——徐瑾屹。
看著上面的徐瑾屹三個字,蘇宛辭腦海深處恍然間閃過了什么畫面。
但不等她抓過,那些模糊的影面就已消失。
蘇宛辭并未多加糾結,將名片隨手夾在病歷中,便去了病房。
……
樓梯拐角處,季修延捏著手機走過來,徐瑾屹已經打完了電話。
季修延靠在拐角的墻上,八卦地看向自己隊長。
“徐隊,剛才那小姑娘是誰?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見你主動跟女孩搭訕。”
徐瑾屹是國家秘密培養(yǎng)的重點特警。
自小進入部隊接受嚴酷的訓練,在一次又一次九死一生的實戰(zhàn)演習中,造成了徐瑾屹的性子也越來冰冷。
說的難聽點,用沒有人情味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在部隊和特警隊中,對于徐瑾屹這個冷漠寡言、不茍言笑的隊長,大家除了敬畏和傾佩,也打心底里犯怵。
季修延同樣出身特警,多年來和徐瑾屹配合著作戰(zhàn),是無言的戰(zhàn)友,更是默契的左膀右臂。
這些年來,季修延和徐瑾屹的關系也最好。
所以這次,看到從來不近女色的隊長主動將私人號碼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季修延除了意外就是詫異。
當然,他更多的,是八卦。
徐瑾屹淡淡掃了眼季修延,嗓音冷淡,“你很閑?”
季修延聳肩,“我可不閑,隊長,我都快被你抽成陀螺了。”
——連軸轉。
徐瑾屹關掉手機屏幕,問他,“人抓到了嗎?”
說到正事,季修延正了正臉色:“沒有!
徐瑾屹蹙眉,“路上監(jiān)控都查了嗎?”
季修延:“查了,交警那邊配合著調出了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但沒有任何線索!
……
另一邊。
病房里。
蘇宛辭推開門,當看到里面的場景時,神色怔住。
停下步子,她往后退了一步,確認了一遍沒走錯病房后,這才松開門把手走進去。
以紀棠和蘇瑞禾她們兩個的身份來看,隨便拎出一個都得住最寬敞安靜的單人病房。
可現在,她們兩個居然住了雙人房。
雖是vip雙人房,但兩個床位中間只有一道簾子,怎么看都不方便。
尤其是……
她目光在兩張病床旁邊的沙發(fā)上轉過。
陸嶼和傅景洲二人,一人霸著一張沙發(fā),大爺似的坐在旁邊。
兩個病號半躺在床上,
兩個“陪護”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