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白床單蓋著的十位少將的尸體。
現(xiàn)在出了這么大的問題。
小澤太郎面色不善,正在和柳生美智子低聲說話。
倒是黑川寺島,咬著牙,面色陰沉的質(zhì)問柳龍:
“八嘎……柳科長,你之前去哪里了?”
“咦?黑川少將你哪來這么大的火?”
柳龍連忙解釋道:“不是各位尊敬的少將長官今晚要走了嗎?我在風情街食肆布置豐盛的送別宴席,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不過那地方的酒不太好,和馬尿似得,我就出去買了幾壇子好酒,就是之前小澤廳長喝過那種上好的藥酒……”
“哼,柳科長說的是真的嗎?”黑川寺島盯著柳龍,不相信他。
“好了!不要爭吵了!”
面色陰沉的小澤太郎,背著手嘆息一聲:“十位少將死了,我們現(xiàn)在要從長記憶!快快的找出兇手!”
“什么?!長官們死了?”
柳龍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蓋著白床單的尸體,“驚恐”的往后縮:“這怎么可能?剛才一個小時之前,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柳龍的演技太逼真了。
柳生美智子身后的久保琳,看到柳龍這副模樣。
心中暗想:柳桑是個很善良的人呢,膽子很小……
“柳桑,快點帶領(lǐng)刑事科,和保安局的人一起封鎖這里!”
小澤太郎吩咐保安局的人和刑事科的人封鎖,讓佐藤田,柳龍等人善后。
他站在遠處路燈下,臉上的彈痕顯得格外兇殘。
這批少將本來是十萬人旅團的指揮長官,是經(jīng)過日本帝國精心培養(yǎng)的少壯派。
大日本帝國本來指望著他們帶著細菌和生化武器,去湖南戰(zhàn)場指揮作戰(zhàn),打開局面。
現(xiàn)在在那個神秘的中州高手手中,全部化為了尸體,而且山田涼介也在這里面。
這件事太重大了,小澤太郎心底感覺到了如同深淵一般的恐懼。
小澤太郎緊緊的攥住了拳頭,和柳生美智子商議:“柳生副局長,死了十位少將,恐怕就連天皇閣下都會震怒,這份怒火,已經(jīng)不是你我能夠承受的了。我想如實報告給關(guān)東軍高層!
“嗨!”柳生美智子愧疚的一鞠躬,點頭說道:“是我們保安局工作的失職!
“這個中州高手,令我們太頭疼了。”
小澤太郎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東京的方向說道:“看樣子,只有請那位來了!
柳生美智子吃了一驚:“是他嗎?”
“恩……”
小澤太郎眼神陰郁,環(huán)視著忙碌的那幾人。
現(xiàn)場封鎖完畢,妥善處理好那十位少將的尸體。
佐藤田嚇壞了,黑川寺島因為受傷,或者是保衛(wèi)工作失誤,難逃其責,臉色難看;
李芳菲坐柳龍的車回家,嚇得軟和的胸口靠在柳龍手臂上:“柳科長,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呀?一下死了這么多人,嚇死人家了……”
柳龍皺著眉頭,他剛才觀察到了小澤太郎和柳生美智子私下里說話。
雖然這批鬼子少將團死了。
組織上和共產(chǎn)國際聯(lián)合在敵占區(qū)的行動,大獲勝利。
但柳龍知曉以小澤太郎,柳生美智子的做派,這件事絕對沒有結(jié)束……
或許只是個開始……
柳龍即便面對滋滋有味的小碧螺春——李芳菲,今天也沒有了興致。
不過李芳菲,倒是可以和自己互為城墻……
柳龍轉(zhuǎn)了轉(zhuǎn)方向盤,調(diào)轉(zhuǎn)方向,假裝嘆息一聲說道:“唉,怎么搞的?這些少將就死了?!我倒現(xiàn)在都和做夢似得!
“誰不是呢!這些地下黨可太可怕了!
李芳菲連忙附和了一句。
李芳菲其實心里很高興,死了最好,不管這些日本少將帶著什么任務來的,死人是不會執(zhí)行任務的。
而且李芳菲很聰慧。
今晚那個神秘高手再次出現(xiàn)了,說明她們軍統(tǒng),鳥籠行動要找的那個“夜鷹”。
有極大的可能,還在新京……
李芳菲想到這里,有點興奮的夾緊飽滿的雙腿。
柳龍假裝唏噓不已,裝作無意,實則有心的提醒了一句:“李小姐啊,咱們自求多福吧,我估計很快就要內(nèi)查了……”
“內(nèi)查?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就是做招待工作的而已……”李芳菲還不太熟悉日本人的操作。
柳龍呵呵一笑,送李芳菲到了家,自己也回家了。
柳龍開了一瓶去年過年沒舍得開的好酒。
他盤著手串,坐進沙發(fā)里。
端起酒杯,微微一笑,喝了一口。
1941年春,倭四島派少壯派十人少將團,企協(xié)細菌生化武器,侵略中國。
夜鷹協(xié)中共地下黨組織,合力抗倭!
盡,殺之!
第二天,明天街道上更緊張了。
新京的城門再次封鎖,只許進入不許出城。
昨晚槍聲爆炸聲,老百姓都知道了,店鋪都不開門營業(yè)。
明明是春日,街道上蕭瑟無比。
四處都是保安員和特務。
柳龍背著手到了警察廳,直接去了刑事科。
披著西裝,喝了一口茶,就臉色不好直接摔了面前的茶杯:“他娘的!這什么狗屁茶!去個人,到總務科把我的好茶拿過來!”
刑事科那個專門管證據(jù)的小張,訕笑道:“柳科長,您別生氣,我這就去拿!”
“恩,拿回來,咱們開個會!”
柳龍重新端上茶杯,屁股坐在辦公桌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唉,昨天這事一鬧,咱們刑事科日子不好過了!今天我?guī)е銈兂鋈プト耍》彩强梢傻亩甲セ貋!地……地下黨!實在是太可惡了!竟敢傷害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太君!良心大大滴壞了!”
柳龍?zhí)貏e嚴肅。
其實心里一樂。
出了這么大的事,就是裝樣子,他也得表現(xiàn)表現(xiàn)。
“好的,柳科長。!”
刑事科的人答應一聲,柳龍?zhí)Я颂郑骸叭ヮI(lǐng)槍!咱們把刑事科的氣勢拿出來!別讓太君和其他科看扁了!”
柳龍皺著眉頭,抖了抖西裝,帶著刑事科的人風風火火出去了。
其他科室的科長還小聲議論呢:“好家伙,這刑事科科長的位置是回春丸?誰吃都像打了雞血似的?”
“柳科長一上任,就碰到這么難的情勢,刑事科不好干……”
踩著軍靴,走到汽車旁邊,小張識趣的拉開車門,請著柳龍上車。
柳龍系上西裝扣子,他回頭看了一眼這棟偽滿警察廳……
只有他明白……
這黑云壓頂,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