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謝池就能整出這么些糟心的破事,不敢想再多來幾個會有多煩。
靳泊謙準備睡下了,結果手機一直叮叮作響。
打開就看到應洵消息的連環(huán)轟炸,
【葉家知道嗎?就是京都的葉家葉世澤得罪了祝大小姐。】
【腦袋都被開瓢了,縫了十幾針嘖嘖】
【你看上的人這么虎你知道嗎?】
這應洵還真是個消息通,人在京都,港城的瓜是一個不落。
靳泊謙顏色淺淡的薄唇掠過一抹笑,能不知道嗎,
一不爽就扇他巴掌的小姑娘,脾氣爆的很。
他幽幽長嘆一聲,將手機放回一旁,胳膊擋在眼前,心情莫名舒暢了。
出了會所的祝京棠被涼風這么一吹,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從魏權野懷中抽身,撩開了阻擋視線的碎發(fā),望向魏權野的眼神有片刻迷離,
“行了,我叫了司機!
魏權野無奈垂下眼簾,斂去眸底的失落,“棠棠,你真的連一個機會都不愿意給我嗎?”
“我們認識這么多年,我比任何一個刻意接近你的男人都了解你,
可是,你為什么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
男人的聲音近乎哽咽。
魏權野喉嚨發(fā)緊,只有他自己知道當著祝京棠的面說出這番話,要有多大的勇氣。
他不甘心只做朋友,又怕到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長空如墨。
港城最繁華的地段看不到點點繁星,但卻有比繁星更亮的,如銀河般皓光閃耀的霓虹燈,徹夜點燃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
微風將她火紅的裙擺吹起,祝京棠神色淡然,被酒精染過的嗓子帶著啞意,“魏權野!
魏權野在女人的注視下,眼神不躲不閃,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扭頭看向遠處的霓虹燈,淺淺地笑著,默然片刻,才對上魏權野的雙眸,語調平緩,“我們認識有10年了吧!
“嗯,十年5個月零十天。”
他和宴潮凜在初中時成為了好友,也因為這樣,他認識了祝京棠。
“我給不了你同等價值的回應,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以你的條件能找到更合適你的,不是嗎?”
祝京棠神情認真的注視著他,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宴潮凜,禮禮和無霜這幾個好友,或許當初第一次拒絕后兩人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偏偏幾人是十幾二十年的好友,再怎么避開也會碰到一塊去。
魏權野張了張唇,沒說話,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一樣。
“魏權野,和你們在一起的感覺我很放松沒有壓力,但我和你的關系只限于朋友。”祝京棠始終語調平緩,美人溫和的眉眼莫名有些清冷,“最后一次!
魏權野眼眶微紅,目光堅決的近乎執(zhí)拗般盯著面前的人,“喜歡你,想對你好是我的事,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不會讓你在外人面前為難,但是別疏遠我好不好?”
祝京棠目光一凝,蝶翼般濃密的眼睫下眸光復雜,“你這樣只會單方面感動自己,到最后受傷的也只有你!
她從認識魏權野起,兩人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有上官無霜他們幾人的存在,從沒有單獨相處過,更沒有單獨約過會。
她不知道魏權野為什么會喜歡她。
魏權野苦澀扯唇,“我不在乎!
只要一想到見不到她,聯(lián)系不上她,心臟就會一陣一陣的絞痛。
他做不到。
所以,他只要能看到她好就行,就算祝京棠不愛他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