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笛幾乎認定了葉輕清就是柳碧心的女兒。
甚至......
甚至可能是他的女兒。
他無比慶幸,他這次因為害怕師弟出事,幾乎把整個向心谷的靈丹妙藥都帶了過來。
這些丹藥都是他親手煉制,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些丹藥的藥效與價值。
他掏出三個小瓷瓶,分別從中取出了一粒藥丸,塞入葉輕清的嘴中。藥丸入口即化,床上的女子面色瞬間紅潤了起來,將死之氣褪去了三分。
錢太醫(yī)站在一旁自愧不如,師兄從小就是制藥奇才,他再怎么努力也是拍馬難及,怪不得師父如此重視師兄,甚至當年有將女兒嫁給他的念頭。
“師弟,輕清她為何會受如此之嚴重的刀傷?”傷口再深一分,他可能就真的回天乏術(shù)了。
錢太醫(yī)只當師兄是好奇,便把他所知道的一一道來。可沒想到師兄聽完怒不可遏,一掌劈碎了房內(nèi)的桌子,杯子、盤子瞬間從桌上掉落碎了一地。
“師兄......你......”
錢太醫(yī)的話還未問出口就被打斷了。
“師弟,我要帶著輕清離開。”
錢太醫(yī)不懂師兄為何突然開始如此親密地稱呼宸王妃,又如此的關(guān)心于她,但他不是一個多事之人,并不打算刨根問底。
“師兄,這......這恐怕不妥......王爺他......”看著好像對王妃還有情。
“輕清不跟我回向心谷會死的。”而我也絕不會讓她再留在這個吃人的地方。
話音剛落,白向笛一擊手刀劈向錢太醫(yī)的后頸。
師弟對不起了,師兄再欠你一次。
他抽出佩劍把房間弄得凌亂不堪,制造出一副歹人來襲的樣子,然后抱起葉輕清施展輕功消失在這月色之中。
翌日清晨,向心谷內(nèi)。
“爹爹,你回來了呀!卑淄硗黹_心地挽住白向笛的胳膊。
白向笛一宿沒有合眼,滿臉憊色,他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沒有說話。
白逸眠聞聲,掙扎著起床,他的腿傷還未康復,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到白向笛的面前。
“師父,你幫我把東西交給葉輕清了沒?”
“沒有。”
“沒有?”這可不行!馬上就要到葉輕清體內(nèi)的火魂亡命丹毒發(fā)的日子了,他得趕緊去一趟京城,不然后果他不敢想象。
“我把她給帶回來了!
白逸眠:“???”
看著冰窖之中緊閉雙眼躺著的女子,白逸眠雙手捏拳止不住地發(fā)抖,怎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上次分別,一切都還好好的,她還笑著和他道別,說沒有他在她都減不下肥了,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變了呢?
她變瘦了,也變得安靜了。
他以前總嫌她吵鬧,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更愛那個話多的她。
白逸眠的恨意隨著心痛涌上心頭。
凌風澤,他真的該死。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凌風澤給千刀萬剮了。
“師父,請你一定要救救輕清!卑滓菝咚砷_拐杖,緩緩跪下。
“這不用你說。”
不管葉輕清是不是他的女兒,只要是碧心的女兒,他就算是以命換命,也定要救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