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顧形象的瘋狂甩開身側(cè)兩個侍衛(wèi)的手。
“葉姐姐,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打聽宋蝶依的消息了。”李玉瑤明顯是被凌風(fēng)澤口中的大理寺給嚇到了,抓住葉輕清的胳臂不肯松手。
看著她還處于狀況之外的模樣,葉輕清道:“你可知道宋蝶依中毒臥床不起?”
李玉瑤死命搖頭:“我就是讓鈴鐺收買了個丫頭去打聽打聽消息啊,我沒有害人,我只是想知道宋蝶依到底有什么狐媚之術(shù)能把王爺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葉輕清點點頭,這倒是李玉瑤的一貫作風(fēng)。
“那你可有探聽到什么異常?”
李玉瑤脫口而出:“王爺夜夜宿于凝雪居中與宋蝶依同床共枕,還贈與她貼身玉佩......”
“別盡扯這些沒用的,還想不想活命了!
都到這時候了滿腦子裝的都還是些情情愛愛的,葉輕清真想晃晃她的腦袋聽聽里面是不是全都是水,真是要愛不要命。
凌風(fēng)澤面色冷漠如寒霜籠罩,不耐兩字只差沒有寫在臉上。
葉輕清見狀趕緊用腳尖踹了踹一側(cè)的李玉瑤催促她快點思考。
“宋蝶衣好像病的不輕,每天除了吃那山楂丸子開胃,飯后還要再喝兩碗藥。就她那身子可怎么給王爺開枝散葉啊......”李玉瑤說著說著又跑偏了方向。
兩碗藥?甚是蹊蹺。
葉輕清問道:“祥姑姑你且說說你家娘娘究竟身患何病,平日里要這樣吃藥。”
語畢她發(fā)現(xiàn)祥姑姑眼神開始閃爍,手指抓緊裙擺又松開,整個身體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
“娘娘......娘娘身子不好,大夫給她開了......養(yǎng)......胃藥方,要她每日煎煮服用。”先前巧舌如簧的祥姑姑突然結(jié)巴了起來。
“哦?剛剛瑤夫人說的可是餐后服用兩碗藥吧!
李玉瑤邊點頭邊附和:“這我保證沒有記錯,鈴鐺就是這么和我說的,除非是阿喜那壞丫頭騙了鈴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注視向祥姑姑。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是大夫開的藥,對,是大夫開的兩副方子!倍勾蟮暮顾畯念~上滴落,無不彰顯著她的慌張與心虛。
葉輕清單手托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不慌不忙道:“那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把大夫請來!
眼看事情已經(jīng)無力回天,祥姑姑淚如泉涌,雙手瘋狂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木簪落地,白發(fā)顯現(xiàn),狼狽至極。
“我沒有想害小姐......我沒有想害小姐......我沒有想害小姐......”平日里一絲不茍的禮教姑姑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癲狂狀態(tài),反反復(fù)復(fù)的說著同一句話。
凌風(fēng)澤額頭青筋突突跳動,冷眼看著眼前的老婦人,繼而又看向葉輕清。
看我作甚,沒用的男人,不要太崇拜本小姐。
葉輕清抬手重重拍向桌子,“嘭”的一聲,凝雪居陷入沉寂之中。
“不要想著逃避問題,把話說清楚!
葉輕清面上一臉嚴(yán)肅,而藏在桌下的左手卻正輕輕撫著微微發(fā)燙的右手,真是痛死我了,早知道不拍這么重了。
“我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都沒有事,小姐......不,娘娘為什么會出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毕楣霉眠煅手貜(fù)。
“村子?什么村子?”突破口好像就在這里。
祥姑姑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盛氣凌人,恍恍惚惚道:“我老家的村子里有個婆婆,吃了她開的藥方就能一舉得男,這樣我家娘娘就能......”
“一舉得男?!”李玉瑤突然大叫起來,雙眼放光炯炯有神,假如不是場合不對,葉輕清懷疑她下一秒就要沖上去問祥姑姑要那個方子了。
“李玉瑤你真是......”葉輕清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貼切的形容詞來,頓時語塞。
“所以你就給蝶依吃了那個來路不明的生子藥?”凌風(fēng)澤的話如冰刺。
“沒有來路不明,是我們村子......”
三、二、一,閉嘴,葉輕清在心里默數(shù)道。
“閉嘴!”
“果然!
“什么?”凌風(fēng)澤看向葉輕清。
不好,把話說出聲了。
“沒沒沒,王爺您繼續(xù)!比~輕清撫了撫凌風(fēng)澤肩上衣服的褶皺討好道。
“藥方呢?”男人每個字里都透著寒氣。
與沈惜文在一起時的凌風(fēng)澤雖說不上是如沐春風(fēng),但也溫柔大過冷厲,祥姑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王爺,她哆哆嗦嗦的從懷里掏出生子藥方雙手遞上。
凌風(fēng)澤沒有接過方子側(cè)身對陳侍衛(wèi)道:“陳啟,去把蝶依房內(nèi)的大夫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