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的三人沒有想到,站在外面的竟然會是王文心。
王文心不是死了嗎?
所以……現(xiàn)在的這個王文心是?
望著眼前的這個王文心走進(jìn)了房間,三人都有一些不同程度的緊張,不過猶豫片刻,寧秋水還是選擇了關(guān)上房門。
寧秋水近距離觀察了一下王文心,覺得對方應(yīng)該不是鬼,但這又讓寧秋水產(chǎn)生了另外一個懷疑的點。
之前屬于王文心和葉森的東西就那么隨意扔在床上,面對那個明明應(yīng)該很熟悉的背包,王文心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好像對此已經(jīng)全無記憶。
寧秋水故意拿著之前的那個包在王文心的面前晃了晃,但王文心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寧秋水。
這一刻,寧秋水隱約間知道了,對方只怕不是不記得這個背包,而是壓根兒就看不見。
“是因為不屬于同一個時間線,所以看不到之前的東西了嗎……”
“但之前的王文心明明已經(jīng)被厲鬼殺死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一次出現(xiàn),死而復(fù)生嗎……這也太詭異了,而且很不符合邏輯!
“難道是兩個不同的時間線?”
“但總感覺哪里又不太像……”
就在寧秋水疑惑的時候,坐在床上的王文心忽然問道:
“葉森呢?”
“他還沒有來嗎?”
寧秋水回道:
“葉導(dǎo)今天有點事,可能會比較晚到……”
王文心點點頭,目光瞟向了兩名女孩兒,眉頭微微一皺:
“那她們呢?”
涂翠容很自然地回答道:
“我們也是葉導(dǎo)的朋友!
王文心鼻翼之間微微哧出了一口氣,眼神深處還掛著一抹嘲諷:
“他還是那么喜歡和年輕的小女孩兒做朋友!
叮、啪——
王文心一邊說著,從自己的包里面摸出了一個金邊柴油打火機,熟練地為自己點上了一根女士香煙。
“嘶——呼——”
她噴出了一片白煙,低著頭靜靜把玩著自己的打火機,似乎完全沒有跟眾人交流的欲望,和第一次相比,如今的這個王文心顯得頗為冷漠,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良家少女的禮貌和平近易人。
等了一會兒,她有些百無聊賴了,直接當(dāng)著眾人的面脫鞋上床,靠著床頭柜的旁邊玩起了手機。
嘴上叼著的香煙煙灰落在了精致的鎖骨下,她無所察覺,只是一遍一遍地刷著手機視頻和新聞。
“王文心,你弟弟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思考了半天, 寧秋水還是決定從王文心弟弟王青的角度出發(fā),畢竟從另一個階段的自己留下的線索來看,王文心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弟弟,由此可見,她的弟弟在她心中一定是無可替代的重要存在!
“……”
面對寧秋水的詢問,王文心沒有回應(yīng),但她的眼皮抬了起來,看向?qū)幥锼哪抗鈳е愕臄骋夂徒鋫洹?br>
“你問這個做什么?”
感覺到了她的語氣不大對勁,涂翠容立刻站了出來幫著打圓場:
“我們沒有惡意,是因為之前我有個親戚的小孩子也和王青在一所學(xué)校念書,聽他聊起過關(guān)于王青和他的家里的一些事,今天又碰巧見到了你,所以我們就……隨便問問!
她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誤打誤撞了正確的時間線,這個時候王青家里是老賴的謠言已經(jīng)漸漸在學(xué)校里面?zhèn)鏖_了,所以即便是沒有和王青在同一個班級里,也可能知道有王青這個人。
王文心又看向了涂翠容,似乎是從對方的眼神里真切地讀到了不帶一絲一毫嘲諷與蔑視,這才放下些戒備,淡淡道:
“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罷了,學(xué)生只要好好念書就行了,只要成績好,出了學(xué)校誰會關(guān)心這些事呢?”
她雖然這么說著,但心情莫名其妙煩躁了起來,她拉開了旁邊的床頭柜,直接將煙頭摁熄,然后扔到了里面,又關(guān)上了柜子,緊接著,王文心打開了自己的名貴LV,從里面拿出了化妝包和鏡子,開始補妝。
滋滋——
忽然間,頭頂?shù)臒粲趾翢o征兆地突然閃爍了一下。
王文心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房間里的其他三人卻忽地從各自的位置上猛地站了起來,緊張地凝視著房間周圍。
王文心見他們這樣,忍不住嗤笑道:
“你們怎么回事?”
“這家葉導(dǎo)的私人旅館你們第一次來啊?”
“因為建的地方比較偏,電路接線不良是正常的,別這么緊張!
寧秋水給了涂翠容一個眼神,后者竟然鬼使神差地明白了,向王文心道:
“這里是葉導(dǎo)的私人旅館?”
“為什么要建在這么偏僻的地方?”
王文心瞇著眼,打量了她一下,嘖嘖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逗我玩?”
涂翠容聳聳肩,認(rèn)真回答道:
“我是真不知道,講講?”
王文心靠在床頭,雙腿交疊,悠悠道:
“建的偏僻才好交朋友啊,這你都不懂?”
“警察查不到,他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
三人也不是才進(jìn)入社會的小白鼠,當(dāng)然能聽懂王文心的言外之意,一時間竟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惡寒。
而王文心看向?qū)幥锼难凵褚矌е荒ü之,嘴上嘖嘖稱奇:
“葉導(dǎo)認(rèn)識新的女孩我不覺得奇怪,但他好像還是第一次帶男人玩,小兄弟,你是葉導(dǎo)的什么人?”
寧秋水含糊解釋道:
“朋友。”
“朋友?”
“真是朋友!
王文心的眸子深處閃過了精光,最后露出了一個微笑: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反正,大家就是來這里交朋友的,玩的開心就好!”
她話音落下,房門口又有敲門聲傳來:
咚咚!
咚咚!
王文心看向門口,笑道:
“喏,正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