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璃有種她是江屹川和蜜桃play里一環(huán)的感覺。
但謝寅小聲跟她說,這個時候跑了就相當(dāng)于認(rèn)輸。
不如狠狠地去挑一些死貴死貴的東西,讓江屹川心疼。
黎璃當(dāng)時想跟謝寅說,就算把這家店里所有的東西都買下來,對江屹川來說都只是九牛一毛。
他才不會心疼。
接下來就是蜜桃拿著衣服鞋子包包首飾,各種問黎璃這個好不好看,那個好不好看。
只要黎璃說好看的,蜜桃就要。
江屹川也挺有耐心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蜜桃試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黎璃不知道江屹川原來還能有這個耐心陪女人逛街。
但想想,可能只是對她沒耐心。
對別的女人,就挺有耐心的。
在蜜桃又試了一套衣服出來之后,在江屹川面前轉(zhuǎn)了個圈。
然后問黎璃,“黎璃姐,這一套好看嗎?”
黎璃的耐心到這里也算是耗盡了,她跟蜜桃說:“既然你有人陪你挑衣服,我就不奉陪了!
“啊,黎璃姐你生氣了嗎?”
“?”黎璃覺得挺無語的,一個黎曼白蓮花,再來一個綠茶蜜桃。
明明是黎曼讓人找了蜜桃的麻煩,怎么現(xiàn)在來膈應(yīng)她了?
蜜桃像是做錯事了一樣,扭頭看向江屹川,“小江總,我好像惹黎璃姐生氣了,怎么辦呀?”
江屹川放下手中的雜志,抬眸看著蜜桃,說:“別管她!
“那我先進(jìn)去換衣服,不麻煩黎璃姐了!
蜜桃說完,就進(jìn)去換衣服了。
原本守候在這邊的sa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默默地退了出去。
謝寅剛才出去接電話了,所以這會兒VIP包間里面,就只剩下黎璃跟江屹川。
黎璃本來想一走了之,但到底還是忍不住。
轉(zhuǎn)身回來,跟江屹川說:“江屹川,雖然我沒有立場要求你別把新歡帶到我面前來,但是,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會心痛!
黎璃苦澀地笑了一聲,“我才不應(yīng)該為你這種朝三暮四的渣男心痛,你都開始新生活了,我也要往前看!
江屹川很輕地笑了笑,“黎璃,其實(shí)你的演技很拙劣!
“那你是沒有被人愛過,所以看不懂我的真心!崩枇дf,“算了,你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我有多愛你。”
這話說的,好像江屹川深深地傷害了黎璃似的。
江屹川的眉頭,擰了一下。
黎璃不清楚是這話的前半句讓他不悅,還是后半句讓他動容。
反正她也不樂意猜了,轉(zhuǎn)身就走。
盡管知道背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她,但她沒有回頭。
直接拽著打完電話的謝寅,就出了這家奢牌店。
謝寅看著兩手空空的黎璃,痛心疾首,“你真一樣都沒要?”
“要不起!
“那些包你轉(zhuǎn)手賣,也值不少錢呢!”
謝寅,一個務(wù)實(shí)的男人。
不,半個男人。
不過謝寅還是很認(rèn)真地問了黎璃,“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喜歡上江屹川了?”
黎璃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還算談成地跟謝寅說:“我也不能真跟一個沒感覺的人,睡一年吧。”
就知道是這樣。
謝寅扶額,“那你現(xiàn)在……什么想法?”
黎璃頓了頓,才有些悵然地說:“享受不到那么好的技術(shù)咯!
謝寅發(fā)現(xiàn),黎璃好像對人來人往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覺。
不知道是真不在意,還是悲傷過度的故作鎮(zhèn)定。
但謝寅見過黎璃特別傷心的模樣,一次是她母親去世,她在葬禮上哭到暈厥。
還有一次是四年前,在機(jī)場,她瘋狂地找著什么,但最后也沒找到,還差點(diǎn)被警察給抓走。
可能人在經(jīng)歷了重要的人的離場,等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就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
雖然江屹川這么快找到新歡這個事兒讓黎璃挺膈應(yīng)。
但這個事情讓黎曼不得勁兒,又不敢發(fā)作,只能忍氣吞聲這件事,讓黎璃看著挺爽快的。
黎曼苦惱于江屹川跟新歡的事情,就沒有分出心思來攪亂黎璃作品展覽的事兒。
黎璃倒也落得清閑,安安心心地跟徐行知將展覽的事情辦好。
她的那只玉壺春花瓶在正式展覽的第二天便有人詢價。
但對方只是個買手,幫人在展覽上收集有價值的作品。
黎璃其實(shí)挺想知道最終買家的,但那個買手說他不能透露買家信息。
既然有人欣賞自己的作品,黎璃就沒非要去探究買家的信息,同意將花瓶售出。
黎璃的作品倒是這次青年陶藝師里面,第一個售出的。
在將作品打包之前,黎璃特意拍了張照片發(fā)朋友圈。
配文:也是有懂得欣賞的人~
謝寅在照片下恭喜她,讓她請客。
這不禁讓黎璃產(chǎn)生了一秒鐘的懷疑,當(dāng)即就問謝寅,是不是他讓人買的。
謝寅直接發(fā)了語音過來:“我的確想過要是到展覽最后一天都沒人買你的作品,我匿名支持一下,但現(xiàn)在看來不需要我花錢。另外,你就不能相信一下自己的能力嗎?啊,我請問呢!”
那就不是謝寅。
黎璃回他:“好,周末請你吃飯!”
語音條發(fā)了出去,徐行知走過來的時候聽到了。
問了一句:“是不是聽者有份?”
“當(dāng)然可以!正好也忙了挺久,不如周末的時候一起出去放松放松!多叫幾個人,熱鬧些!”
徐行知說:“好!
……
黎璃還叫了幾個工作室的同事。
當(dāng)然是沒說過她壞話的。
她這個人記仇,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沒辦法成為她的朋友。
她就更不會花錢請吃飯請娛樂,純純花錢買罪受。
大概十來人的樣子,黎璃覺得可以去度假村里包個別墅,弄點(diǎn)燒烤,晚上還能一起玩桌游什么的。
燒烤的食材要自己去買,黎璃就跟徐行知倆人去的。
倆人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徐行知愣是沒讓黎璃提一個袋子。
黎璃覺得不能都讓徐行知拿,要幫忙。
最后,徐行知也只讓黎璃拿最輕的那一袋。
……
黎璃不知道,此時一輛黑色賓利駛?cè)胪\噲觥?br> 后座上的蕭忱瞧著窗外那畫面,忍不住拉著江屹川看。
“你倆是真速度,分開沒幾天就各自有新歡。這就是長得帥長得漂亮的優(yōu)勢嗎?”
江屹川偏頭,看到了有說有笑的倆人。
他的表情,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