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李初年驚得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匡先生,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李初勤和陳小寶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你剛才說的你弟弟和郝碩打架的事,與這件事沒關系嗎?”
“當然與這件事沒關系了。我弟弟和郝碩打架的事,是他們在上大學期間,郝碩當眾調戲侮辱一個女學生,我弟弟抱打不平,才和郝碩打了起來。當時這個案子早就已經(jīng)處理完了。郝碩去坐牢,是因為有大量的學生舉報他,他是因為劣跡斑斑才坐的牢。他坐牢與我弟弟基本沒有什么關系。”
“哦,這么一說,我也清楚了你弟弟和郝碩的仇是怎么結下的了!
李初年隨即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郝碩找的那些在逃犯在什么地方?”
“李書記,在我說之前,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
李初年的眉頭不禁又緊皺了起來,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沒有想到匡信突然又要提條件了。
李初年不敢掉以輕心,只有將郝碩找來的這些在逃犯抓住,才能確保弟弟和小寶的安全。
別說匡信提一個條件了,他就是提十個條件,李初年也得答應。
李初年道:“什么條件?”
“李書記,你等我說完之后,不要追究黑龍的責任,更不要禍及金色殿堂。不然,我沒法說!
李初年頓時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黑龍。
“匡先生,我曾經(jīng)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公安局長,對公安辦案的流程以及相關法律,我還是非常清楚的。如果黑龍涉及到了觸犯刑律,我就沒法答應你了。因為即使我答應了你,但法律就是法律,我也不能左右法律啊。”
“李書記,你說的這些我清楚。但我和你說了之后,只要你不將黑龍扯進來,那就好辦的多!
“好,我答應你,你說吧。”
匡信道:“這二十多個身負重案命案的在逃犯,是郝碩委托黑龍從外地找來的。到時候只追究郝碩的法律責任,就不要追究黑龍的責任了。”
李初年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道:“匡先生,你這個說法,讓我的確很是難辦。那些在逃犯是黑龍從外地找來的,他可是源頭啊。”
“事實的確如此,但黑龍?zhí)婧麓T找這些在逃犯,純粹是幫忙。李書記,可如果不讓這些在逃犯釀成血案,而是在他們釀造血案之前,就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了。而且也能將這些在逃犯身上背著的那些重案命案一塊給偵破了,這算不算立功啊?”
李初年忙道:“這當然算是立功了!
“是啊,黑龍將這些在逃犯從外地找來,結果將信息透露給了警方,警方將他們給一網(wǎng)打盡了,那黑龍就是立了大功了,怎么還能追究他的法律責任呢?”
聽到這里,李初年不由得暗自佩服匡信的精明。繞來繞去,他原來是先要為黑龍洗脫罪責啊。
匡信接著又道:“雖然不是黑龍直接提供的這些信息,是我提供的,但到時候你完全可以說是黑龍?zhí)峁┑,不就不用追究黑龍的法律責任了嘛!?br>
李初年不得不道:“匡先生,你說個說法是成立的!
“那好,我就不在電話中和你說了,咱們還是當面談的好。今晚八點,咱們還是在老地方見,你看如何?”
李初年知道匡信說的老地方就是金色殿堂東邊一百多米的寧靜茶樓的107 號房間。
上一次兩人見面就是在那里。
李初年為了盡快知道那些在逃犯的藏身之地,連猶豫也沒猶豫,當即就道:“好,我今晚八點準時趕到那里!
“那咱們見面再談!
“好的!
說完,匡信就把電話給掛了。
匡信這人不但聰明,做事也是極其小心謹慎。他要是在電話中為李初年提供那些在逃犯的藏身之地,就會留下證據(jù)。
他這么做,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他必須不能留下任何證據(jù),將風險降到最低。
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與李初年當面談。只有這樣,才能不留下證據(jù)。
李初年從接待室出來后,快速返回會議室,將手頭的工作交代好后,就立即帶著田政鄒凱火速趕往省城。
李初年趕到省城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
他仍舊讓鄒凱將車開到了寧靜茶樓對面的酒樓前,他坐在車里,給周成功打去了電話。
他告訴周成功,他已經(jīng)到了省城。
周成功一聽很是高興,忙道:“你怎么不早給我打電話呢?正好我還沒吃飯,你過來我請你好好喝一頓!
“周隊,我這次來省城,有非常重要的事。你也別請我喝酒了,你吃你的飯,我忙完了就過去找你,你在辦公室等著我。”
聽到這里,周成功這才意識到李初年是真得有事,忙道:“初年,到底是啥事?”
“咱們見面談,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提前和你說一聲,你別回家了!
“好,我在辦公室等你。你幾點到?”
“還不確定,但應該會在九點之前!
“好的,我等著你。”
掛斷電話后,李初年和田政鄒凱走進了酒樓,三人沒有點菜,只是每人吃了一碗面。
隨后來到了車上。
還有幾分鐘到八點的時候,李初年下車朝寧靜茶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