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只好又點頭道:“是的!
陳芳蘭突然加重語氣道:“以前的事我不管,但從今往后,你時刻都要注意自身安全,確保不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我把女兒嫁給你,我可不想讓我女兒守寡。”
李初年頓時一愣,臉色很是尷尬,急忙點頭道:“伯母,請您放心!我今后會格外注意的!
陳芳蘭顯然對李初年的這個答復很不滿意,道:“你格外注意只是個態(tài)度問題,我要的是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要確保你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因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單身了,還有我的女兒呢。我可得為我女兒著想。”
李初年急忙又點了點頭。陳芳蘭說的話雖然很是刺耳,但細一琢磨,她說的也確實很有道理。
童肖媛道:“媽,您別說了,初年知道該怎么做的。”
陳芳蘭沖女兒一瞪眼,道:“你給我閉嘴,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去廚房幫你爸去,不要坐在這里了!
童肖媛知道自己如果再說下去,說不定老媽就會和自己爭吵起來。
老媽的戰(zhàn)斗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強,而是忒強了。
童肖媛可不想當著李初年的面,和老媽爭吵,她只好起身去廚房幫老爸做菜去了。
李初年精明強干,面對任何對手,他都能沉著應(yīng)對,找出最合適的應(yīng)對之法。
但面對自己這個丈母娘,李初年卻是頗感無奈,毫無應(yīng)對之法了。
李初年很是怵頭到這里來,但為了能和童肖媛結(jié)婚,他又不得不到這里來。
陳芳蘭道:“我聽說那個吳杰華,說話做事不但像個土匪,還大肆貪污受賄。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在外邊包養(yǎng)了四個情婦,對吧?”
“是的,吳杰華這個人的確很是可惡。他能有今天,都是他咎由自取!
陳芳蘭冷哼了一聲,道:“李初年,我可警告你,你現(xiàn)在是縣委書記了,主政一方,權(quán)力大的很。你可不要沾染上像吳杰華那些腐敗分子的惡習。尤其是生活作風方面,更要注意。不但不能觸碰這個底線,連想都不要想。否則,我第一個就不答應(yīng)。你膽敢做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我就親手把你送進監(jiān)獄去!
李初年頓時全身打了個寒顫,自己這丈母娘可不是說著玩的,她向來是說到做到。
但李初年也不是那樣的人啊,丈母娘如此敲打警告他,讓他很是別扭難堪,他急忙道:“伯母,請您放心!我也不是那樣的人。我深愛著肖媛,肖媛就是我的全部,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陳芳蘭明顯對李初年這個答復很是滿意,道:“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我也會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你。你膽敢做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我對你絕不客氣!
李初年的冷汗都下來了。
丈母娘一再警告敲打自己,自己都快支撐不住了。
陳芳蘭道:“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像那些勢利小人,一旦得勢,就得意忘形。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因為人是隨著環(huán)境變化而變化的,你要保持初心,永遠不要忘本。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要被糖衣炮彈給打敗了。”
李初年又急忙點頭,他心中祈禱丈母娘不要再往下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童肖媛開始從廚房往外端菜了,她招呼道:“初年,快幫忙端菜!
李初年急忙起身朝廚房走去。
童肖媛這是故意將李初年從老媽身邊支開,免得老媽喋喋不休個沒完。
童肖媛家里是典型的陰盛陽衰。
童恩廷同志雖然貴為省高院常務(wù)副院長,但他在家里卻是個下力的命。
陳芳蘭從來不下廚房,廚房的活,全部被老童同志給承包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承包費的。
要是飯菜做的不可口,還得被芳蘭同志數(shù)落一頓。
長年累月的廚房工作,讓老童同志練得一手好廚藝。
他做了十多個菜,將餐桌擺的滿滿當當。
老童終于摘下了圍裙,從酒柜中拿出了一瓶茅臺,呵呵笑道:“初年,這瓶茅臺我珍藏了很多年了,你第一次來家里,咱們就喝這茅臺!
李初年忙道:“伯父,咱們喝個普通的就行。”
“那可不行,你這可是第一次正式登門呢!
童恩廷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的就是李初年,他對李初年這個閨女女婿也是非常滿意的。
高承祥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和他夸獎過李初年,這讓他對李初年的印象非常得好!
陳芳蘭敲打警告了李初年一番,心里踏實了很多。
四個人坐在了餐桌前,童恩廷和陳芳蘭坐在上首,李初年和童肖媛坐在下首。
童恩廷和李初年喝白酒,陳芳蘭和童肖媛喝紅酒。
縣委書記這個職務(wù)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了,可以說是萬里挑一。
但在座的四個人,卻是李初年的職務(wù)最低。
童恩廷是省高院的常務(wù)副院長,是正廳級。
陳芳蘭是省檢察院的檢察長,更是名副其實的正廳級。
童肖媛是樞宣市的常務(wù)副市長,是副廳級。
李初年是寧東縣的縣委書記,是正處級。
他的職務(wù)是最低的。
這一家人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官員家庭。
童家的勢力在省城那也是數(shù)得著的,算是省城政界的一流家庭。
李初年能成為這個家庭的女婿,真得算是高攀了。
李初年邊和岳父推杯舉盞邊提心吊膽,他擔心岳母再敲打警告他。
童肖媛也是提心吊膽,她擔心老媽又會數(shù)落李初年。
門當戶對,在陳芳蘭的心目中根深蒂固。
那些門不當戶不對的,幾乎都沒有什么幸?裳浴